原创:一默
整理:陆漫漫
支教日记之四十四
2014年 9月27日 星期六 尼勒觉 晴 6\31度
可怕的周末!
肖老师,咋不接电话呢?
村书记带人占领了学校,我们是投降呢,还是投降呢,还是投降呢?
以上,是我给“领导”发的一条“求救”短信!
就在今天,村上响起了鞭炮的声音。
有经验的何老师告诉我们,这是死人了!
彝族人很看重丧礼,甚至比结婚和过年都重要和盛大,据说会有堆成小山一样的荞麦饼和坨坨肉,以及上百公斤的白酒和上千瓶的啤酒,至少让全村人大吃三天。
“阿莫,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丢下我?阿莫,你去到地狱,要照顾好自己!阿莫,我们永远都想念你……”
隐隐约约,从远处传来了,死人的家里,亲属唱出的“离歌”(原本彝语的歌词,我们听不懂,后来是“翻译官”吉克逸夫告诉了我们,歌词的大意),悲悲戚戚,好不感伤。
我们就在这样的伤感的情绪中度过了一整天,何老师和袁老师去观摩了丧礼的第一天。我没去,因为真正的出殡和火化是第二天,也就是明天,而这一天才有看头。
今天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我们把所有东西搬进了帐篷,为工程队腾出房间,翻新和装修。
原本以为,吃完晚饭,回到帐篷,看电影(在电脑上)的看电影(袁老师),学吉他的学吉他(何老师),写日记的写日记(我),之后关灯,睡觉,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谁曾想,精彩即将上场——
在死人家里酒足饭饱的已经醉了的村书记,带领着二十几条醉汉,冲到学校,“占领”了我们的帐篷,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没喝够的自带酒水),说话的说话(说什么我们听不懂),唱歌的唱歌,更有甚者,抢过何老师的吉他,开始了“乱弹琴”!
我和袁老师,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迅速的退出帐篷,站立在旷野的寒风中,没事可干,只好仰望星空(向肖老师求救,对方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不接电话)!
所幸有脾气大好的何老师,一方面尝试着与村书记沟通,一方面坚守阵地以免学校物资受损。
经过长时间耐心细致的沟通交流,何老师总算弄明白了,村书记带人“占领”学校的借口——居然是中心校长让他们来核实,我们上报的学生花名册。
奇了个葩!!!
一帮醉汉,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想当然的要求我们,把他们家上学或者不上学的孩子,按进他们自以为合适的年级里。这样一来,既扩大了中心校长的“政绩”,也能让他们能随时到学校来领东西。
真是,奇了个葩了!!!
不过,面对一群醉汉,唯一明智的方式,就是耐心的赔笑!
何老师做到了!!
我们敬佩他!!!
从晚上七点过,闹到十点过!
“敌军”终于撤退了!!
我们也几乎感冒了!!!
不幸中的万幸,由于何老师的坚守,醉汉们始终没机会乱来,我们既保全了学校的物资,也没有出现“三光”后的一片狼藉!
上帝与何老师同在!!
何老师与我们同在!!!
阿门!!!!!!!!!!!!!!!!!
感言:奇怪奇葩奇迹,痴人痴梦痴狂。闹葬礼,占地盘,发酒疯,拽威严!山村欲动没人理,幸亏有你何开翱。上帝之子来救场,吉人自有天命相,上帝保佑,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