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很相信天道人助的人,许多事情的发生并非必然,但我确信黑暗后面必然有黎明。
1972年署期我初中学业结束了,那个年代无什么中考高考的,能进高中的名额少之又少,但我班级却有个读上高中的人。他曾是我的同桌,做功课时除了抄袭我的,就是抄袭其他同学的,然而他是生产大队主任的儿子,“名正言顺”地进了高中继续念书。
对于农村的人来说,那时不叫毕业即失业,而是毕即种地,十七岁的我当了人民公社的小社员。
因为我是跟着爷爷奶奶一起过日子的(父母在大城市工作)。我家是江南水乡,种水稻和麦子,生产队里又人少地多,年纪小小的我,个子又不高,农忙时节几乎把我的小身背压得喘不过气来,往往会以泪水和汗水洗脸。
为了解压,我结交了一些“朋友”,有的有偷鸡摸狗的本领;有的是夜里抓鱼的能手。我们白天分布在各个生产队,挑大粪,割麦子,翻田地插稻秧等农事。到了晚上几个好“朋友”经常聚在一起夜生活。例如去村东人家搞个鸡鸭,到西村池塘捞个鲤鱼呀,主要是为喝个土烧酒,吐槽吐槽当农民的苦衷,换得刹时快活。
然而好景不长,偷鸡摸狗的事很快传闻出去,我变成鬼王头,坏孩子名声扫了地,也给抚育的爷爷奶奶脸上抹了黑。
1974年对于我来说是人生的又一次拐点,政府部门的征兵工作开始了,我自告奋勇地去报了名,全大队适龄青年不下五十人。经过初选、政审、体检道道关口,我胜出了。我是大队里核准参军入伍的三个人之一。
那年我十九岁,也是入世以来第一次戴上大红花,被大队里的干部群众敲锣打鼓送进了中人民解放军的这座大学校。
人助天助,我从一个差一点点就是个不良青年,一跃成为了一名当时青年挤破头也想争取当的解放军战士了。
故而我痛下决心,一定要在部队的这个镕炉好好锻练,努力成为一个为国家为人民服务的好战士,不能辜负了天助人也着助我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