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2日,周一,早上冒着大雨,长途跋涉到单位上班,一上午浑浑噩噩,中午远在成都职场的L企业微信告诉我一个堪称噩耗的消息,之前合作很久,在我意识中相当靠谱的,也自认为跟他关系很好的研发leader小A要从我们项目调走了,以后将不能再合作了。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内心很是震惊,也很失落。
打去年开始跟A合作,本来以为跟他关系很好,虽然不在一个职场见面不多,但是每天一起晨会,好像一直陪伴左右,而且我自认为一直合作很愉快,发生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肯定会企业微信告诉我一声吧,跟我话个别吧,等了一大半个下午他没有主动找我,我忍不住了,主动在企业微信找他,我略带情绪化的问起他调动的事情,本来以为主动找他说下这个事情,他会对我们合作的关系来几句官方寒暄好评,表现出不舍等。而实际我想多了,什么好评和不设根本没有,他只是干巴巴的,像挤牙膏一样回复我,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话了。甚至在我说“好吧,你去做更重要的项目了,加油”时,他都只是回复俩字“嗯嗯”。对话草草收场。
沉浸在A的冷漠和对A离开的不舍和难过中,突然看到,另外一个研发leader 小B,我后面没其他工位了,他应该是来找我,我很错愕,大概1个多月前,他刚把工作交接给A去做接手一个更重要的项目了,现在我们没有交集了,他来找我干什么?
果然他带来了更震惊的消息,他的老板C给他绩效分数打的很低,他可能要被优化掉,示意我跟他去出去聊聊。说实在的,虽然同时开始跟A和B两个leader 合作,A在成都见面少,B在北京相对见面多,但是跟A开始建立好感要远远比B早,对A的好感也比对B多。但是与A表现的平淡的甚至有些冷漠的感觉,B对我的这种热情感觉,也一样让我感到震惊。我认为我和A的私交是可以聊的,A却什么都没聊,认为跟B没有到的交情,B约我去聊聊。
跟B一起到了单位顶楼一个外部废弃的工区,听他讲了大概的前因后果,我也终于理解了,A和B 都是C的手下,C 给B打了很低的绩效,淘汰掉B,让A去替代了B的为位置, A入了C的法眼,得到C 的青睐,B却惨遭淘汰。从过去跟A、B打交道的经历看,我对这个结果不意外。A 是C前公司的亲信,除此之外,A 也真的很认真,靠谱,善于思考,自驱,同事关系也很好。B就不做评价了,但是被淘汰这种结果也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跟B聊了大概2个小时,这2个小时,对我的职业发展应该是没有用处的,也应该是很有收获的,我听到了以往没有听过的套路,我无法判断是B的描述是否都是属实,如果属实,那职场的C 也真的太有手段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耍这样的手段,大家的目的不是为了共同把事情做好吗?
可能我的段位太低了吧,回到工位,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想到A即将从项目离开,后面对接的机会更少了,出于维护关系,我再一次企微联系了A,问他是否有时间,想跟他语音聊聊,他倒是很爽快,立刻开了语音,但是明显是我热情,对方只是在回应,不能见面,再加上男女有别,我也不能表现的太越界,语音了几分钟就结束了。
下班回到家,我还在想这件事情,为什么我认为关系很好的A表现的这么平静冷淡,而关系没有那么好的B却跟我聊了这么多。是我的判断系统出了问题吗?
回想大概1个多月前,B因为要去更重要的项目不跟我们合作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震惊去找B,B没有跟我深聊多聊一句,也是很官方很客气,甚至对自己未来要去做什么方面都是保密的。我兴冲冲而去,悻悻而归,略有失落,当时以为跟B的关系不错,好歹能多说几句啊。好在本来我对B的关系也没有期望很高,所以他的表现我也没有失落很久,过去就过去了,甚至如果不是这次特意回忆,我都有些忘了这段经历。
今天一天,我还沉浸在A离开我们的事实中,不能自拔,甚至还幻想他是不是只是短暂离开,不久还会回来。再找A聊,感觉实在没面子,也没什么好聊,但是心中的情绪也需要发泄,我又一次找到L,L带来的消息促使我清醒,她说我们为A的离开而难过,而A这几天开心的不得了,因为他其实是相当于被C重用了,升职了,去了当前企业最核心的项目。我真是太后知后觉了,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一层啊,竟然还难过,还需要别人点拨。也是这层点拨,把我点醒了。
职场没有关系亲厚,只有强弱和利益。如果处在一个强位,审视周边,心态自然是俯视,不存在需要特殊珍惜,特别重视的关系。更不需要为谁提供情绪价值。相反,如果处在弱势,审视周边,会格外小心,会极力去珍惜每个关系,自己无助无力像溺水的人,渴望每一根救命稻草。想想B一个月前离开的场景,此刻A离开的场景,以及B现在对我的态度。我,A和B好像都没变,又好像都变了。这就是职场规律。我们都维护认为值得维护的关系,亲近值得亲近的人。
写下这些,对A的离开,我不感到那么难过了,对B的前后差异的表现,我也找到了合乎逻辑的解释,不那么诧异了。接下来,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强化自己,优化自己,进化自己,把自己打造强大,不再需要那么贴着别人,不再需要给人提供情绪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