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风过也,路三千,良辰美景都看遍。
孤烟直,落日圆,日月飞驰若光电。
天地玄黄,四野苍茫。一条金带悬于黄河几字弯的南方。
它见证了黄金家族横扫中原的达达马蹄,它回荡着和亲公主幽怨的环佩叮当。
世人常以蒙语称它库布齐,而我更偏爱它的意象——弓上弦。
它让我想起辛弃疾眼中“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的沙场,想起了铁木真弯弓射大雕的雄壮,想起了姜戎笔下华夏文明与狼图腾的不解之缘。
历史的脚印早已被风沙掩埋,而如今库布齐留下了一串串新鲜的足迹。我们这群年轻人踏上了这片蛮荒之地,如同沙漠中的小甲虫,缓缓行进在无尽的沙丘之中。心潮澎湃自然是与沙漠第一次接触的切身感受,随之而来的便是劳累与困倦、寒冷与饥渴。
挡眼的是无尽的沙山,除了翻越,别无它途。而一旦急切的想要登顶就会发现下脚越用力,脚底越松弛。蛮力并不能征服这片温柔的沙漠,踩在前人的脚印里才更为省力。最后一铆劲,登上了沙丘的顶端却发现远处还有更高的沙丘遮挡了视线。就这样来来往往,上上下下,最后折腾的气喘嘘嘘,疲惫的坐在沙脊上,四周依然是望不尽的沙丘。于是想起余秋雨在《沙漠隐泉》中所写的,“给浮嚣以宁静,给躁急以清冽,给高蹈以平实,给粗犷以明丽。惟其这样,人生才见灵动,世界才显精致,历史才有风韵。然而,人们日常见惯了的,都是各色各样的单向夸张。”
憋在燕园的我们,习惯奔波于三点一线,有时生命的活力,青春的激情得不到释放的出口。我们被压抑与困惑裹挟着,渐渐地对自身、对这个园子都曾产生怀疑。而只有来到这种旷野,在狂野的自然面前,感受着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青春年华才会得到酣畅淋漓的展现,北大人之精神才能得以彰显。于是便有了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人物,道不尽的故事。
这些故事中有我们对酒当歌,共同哼唱着熟悉的歌曲;
这些故事中有我们以灯为火,为芳音唱起生日的祝福;
这些故事中,我们看见落日熔金,因为彼此信任留下最美的笑容;
这些故事中,我们见证浩瀚星河,为了彼此祝福点燃一盏盏明灯;
这些故事,我们结组而行、结下深厚的情谊;
这些故事,我们喷洒香槟、高喊北大的誓言。
若问君子,意如何,今夜醉朱颜。
一相拥,两长眠,曲终人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