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少年谢尔顿》
有一幕是妈妈问大家谁能周末陪她去教堂。爸爸说要去找橄榄球教练,哥哥摇摇头,谢尔顿举起手来说,我陪你去。这时候妹妹说,得了吧,你都不相信上帝。
谢尔顿理直气壮的反驳,我是不相信上帝,但我信妈妈。
可喜欢这一段了。
爱之深,责之切。
我姐高中的时候写过一篇关于妈妈人物形象的作文,被老师在班里表扬题材新颖。她写的是关乎小时候被我妈拿衣架追着她满巷子追赶…
我哥很畏怯我妈。小时候我哥痴迷过一段时间游戏,那个时候放学回家一头就扎附近网吧,有一次我阿婆提前打电话问我妈晚上用不用加班,我妈说不用,六点下的班,他自以为神机妙算其实误了分寸。那个时候是我阿婆去网吧揪他回来,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慌忙拎起水桶进厕所洗澡。那个时候是冬天,他洗的冷水,一分钟就出来了…赶在我妈之前……有一次他偷我妈的钱去打游戏,我妈把他关在房间里,让他站在一块地砖,不让移出来,把灯关了把门锁了让他面壁思过,留着蚊子与他为伴。
我妈在教育方面根深蒂固一种思想:自己儿女小时候不教育好,将来就等着被他人教育。
妈妈就是那个帮你缝衣服上掉下来的一颗扣子的时候还会把其他扣子全部缝紧的人。《揪心的玩笑与漫长的白日梦》一句歌词唱到: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缝纫机咿咿呀呀的声响和厨房做饭咚咚嚓嚓噼里啪啦声萦绕在耳边回荡…
我妈缝了二十多年的服装了,她一直提倡一种观念,女孩子什么都要学点在手里,日后无人照料时好留个防备。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
她教我做红粿,甜粿,三角粿,贡同圆;
拎我去学了半年多的车面缝纫,一步步耐心教我如何去构造材料组装合成一件产品;
她教我学骑电动车;
教我怎么应对一些生活所遇料的种种措施,防不胜防;
读初中那会《今日视线》已经沦为每晚大人们必看的新闻了。想起小时候睡在凉席上, 我妈一只手用大蒲扇给我扇凉一只手拍打着我的背哄我入睡,醒来半边脸凉席印。
她很严格,但是她也很可爱。
她跟我嫂子一样,喜欢吃榴莲味的食物。
喜欢吃完很腻的食物过后跟我爸要一根烟抽,她眯缝着双眼,笑的两腮鼓鼓,好一脸满足。
看《无问西东》有一幕是光耀的妈妈说:我希望你能享受为人父母的乐趣,而不是为我们娶妻生子。我怕你还没想好怎么过这一生,你的命就没了。我记得有一次跟我哥吵的很严重,我闹脾气赌气说我要离家出走,微信那头跟纯哥哭诉说我要捍卫人身自由。收拾好行李已经准备好要去投靠我纯哥了,我姐我哥怮不过我,悄悄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妈语重心长开导我许久…我电话这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老泪纵横啊。
《咱们结婚吧》里,高圆圆问姜武,每个做错了事的人都应该被原谅一次吗?姜武说:“应该。但不代表会回到原点。”叛逆期那会跟我妈吵得很厉害,我妈管我约束的很严格,晚上几点回家都是有时间点。那会性格很偏激,一两句话上头就要怼回她,永远不服输的劲要做最后一个拥有结束话语权的反派。死鸭子嘴硬…抄起鞋底坯就束过来…让她难过了一阵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境…慢慢长大后发现中年人的心好像也格外脆弱。开始学会去尊重这种脆弱,对爱自己的人相敬如宾和秉持一股敬畏心。 方大同在《妈妈说》里唱到:
有时候 请不倾慕 进步 行不行 有时候 辛苦 近乎 幸福 信不信 有时候 停步 领悟 清楚 听一听
突然想起,她还没吃过我做的饭菜,惭愧惭愧…不知道白头发又多出了几条…真想念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