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硕大的行李走在人群中,人们忙碌着,淡漠的面容一片模糊。
公交车上我瘦小的身形与硕大的行李引来异样的目光,我无动于衷,坐着沉默。
右肩背着大包,左手提着小包。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将大包放在地上,将小包换到右手却想起右手也很累。
洒水车给路旁的植物浇水,水柱从水枪中喷射而出,形成了一道彩虹。我知道这是光学现象,却还是会想,原来彩虹不是一定要在天上啊,原来人间也有彩虹。
那天上有什么呢,我抬头仰望。蓝天之上淡淡的白云,有飞机在快速的移动。我想起了天上有人啊,原来人之间的距离可以这样大。我目送这那架飞机消失在天际。
回到宿舍,舍友都不在,行李放下,趴在床上我就睡着了。我梦见了我的母亲,她在家里干着活,我想喊她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我哭了。我又梦见了我的父亲,杂乱的工地出奇的安静。酷日下他的汗水滴到地下,我的脚下就变成了一片沙漠。
我一个人在沙漠中跋涉着。没有水,没有食物,什么都没有,没有尽头,没有方向,甚至没有渴望。
后来我倒下了,在我倒下的地方长出了一株仙人掌,分明就孤零零的一个人却还要用满身的针刺去宣示“生人勿近”。
醒来后,头好痛,屋好黑。想起大学室友们。他们都还好吗?找个人聊聊吧,可是能聊什么,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孤独还是这不足为外人道的工作?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这巴山的夜雨几时曾停过啊?却是离人未归,守人也去。天地何其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