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由暖黄变得越来越明亮刺眼,蔚蓝的天空没有一点点云丝,就像刚刚被清洗过的蓝布铺在空中,那样的清澈透明,抬头看上两眼,眼睛即刻也被洗刷得明亮起来。可是想起昨晚的大西北风还心有余悸。
养了小动物的同时,也就有了一份责任,听着外面呼号的大风心中生冷,真不想出去,但看着一圈圈打转的狗狗,也只能拧着头皮带它出去。
西北风像只无形的大手在外面推着门想进来,我弓起手臂斜侧身子推门想出去,这样僵持了几秒,门开了一个小缝,狗狗最先把脑袋探了出去,耳朵和毛被大风刮得向后背去。风领着一些叶子进了门,我领着狗狗出了门。
门外的大风几近疯狂,雄霸着周围一切,害得你不得不与它搏斗起来,它来个排山倒海式,我来个衣服藏头式,它来个狂风狮吼式,我来双手捂耳式,它来个携寒冻腿式,我来个跳跃奔跑式,它来个迎面闷口式,我来个转身后背式……只有这样才能在它的雄霸之地呆上几分钟。
大风越来越疯狂起来,随着它所过之处,车子倒下,垃圾桶里的袋子翻飞起来,到处传来了咣当当,乒乒乓乓的声音,大树摇晃着,垂柳的枝条像魔爪一样上下翻飞着。
刚撒一半尿的狗狗被一声巨响——“哐”的一声震住了,踏着腰,四处张望,随后赶紧尿完后一半,撒腿向家跑去。
我小跑着跟在它后面,来到楼门前,不知道是由于惊吓,还是因为寒冷,狗狗用爪子挠着门,迫不及待的回家。
又经过一翻与风的搏斗,才把楼门打开,随着“咣当”一声,把大风关在了门外,狗狗这才扭过身来,摇着尾巴扑在我的腿上,“嘤嘤”的仿佛在说:“太可怕了!”
带着狗狗下楼,仿佛它早已忘却了昨晚的可怕,在阳光中草地上打起滚来,不时地用鼻子探寻着草根处,我上前看向草根处,绿意已朦胧且鲜嫩刺目。抬头向旁边的垂柳看去,柳枝柔软的在风中摆动,像是招唤春天的到来。
昨夜一场寒冷的西北风像万物浩劫,也许正是它的浩劫才使得这些生命更充满了生机。我不禁想起奶奶曾说:“冬小麦在严寒中生长,磨出的面是最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