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线主播的第一天
2月24日,农历二月初二,晴,温度13-24°
今天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六线小县城的高中语文教师当上了十八线,哦不,应该是三十六线主播了。非常时期,非常课堂,我想我是被逼的。
一个星期前我就接到要网上授课的任务,心就开始煎熬:找题,搜课件,分析、比较、整合,最终做出了五个课件。在考虑到学生没有课本,习题,网上学习会疲劳,我又增加了视频和音频,打磨打磨又打磨,“小说探究题专题”基本成型。
接下来就是网上授课了,心又陷入了紧张和焦虑:咱主讲还行,课堂上天南地北,神仙鬼怪,古今中外,有啥讲啥。可是网上课堂不一样呀,不见其人,不闻其声,更谈不上互动,学生听没听,听懂了多少,天知道,我辈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更难办的事,一个多月的疫情禁足在家,我的生物钟已经全部乱了,晚起晚睡,白天黑夜,昏天暗地。别睡过了头,耽误同学们上课,那可是重大教学事故。所以,昨天晚上订好了闹钟6:40起床,没成想在纠结焦虑中居然睡得还好,第二天准点起床。
吃过早饭,再熟悉了一下课件,检查了网络、电脑和手机,一切准备就绪。7:55分,我进入直播间了,内容很熟悉,轻车熟路,中途出现两次掉线,重新进入,一切OK啦!8:45准点下课,内容也刚好讲完,感觉有如神助,顺顺当当。
第一次直播课结束,走出书房,无比轻松和愉悦。摊在沙发上翻阅手机,看到了我的导师也是今天在网上给传媒大学的同学们上课,内容与我讲的居然还有些相似(民胞物与,仁者爱人-------尊崇自然,仁爱之心),颇有几分亲切。在做学问上,导师可谓“高山仰止”,在思想情感方面,师徒居然想到一块,我也算没有辱没师门,想想很是欣慰。
下午四点了,天晴得透亮,晴得彻底。我倚靠在阳台的栏杆边,眼巴巴地瞅着外面,阳光、煦风、蓝天、白云,多美呀,我多想出去呀!
黄大哥提议:“出去走走。”
我剧烈反对:“不怕你死吗?万一惹上了这病毒,就没得救了。”
“没事的,这几天到街上买菜,人多了好多,有些还不戴口罩!”
“真的吗?”
“你看咱楼底下的马路,是不是有人在散步。”黄大哥往楼下指了指。
“真的耶,还有不带口罩的,好像是散步。”我往楼下看了看应声回道。
“是嘛,没事的,我们戴口罩,往人少的地方走。”
“沿河边走走吧,哪里空旷些,没人。”
“嗯,你换了衣服,我们出去活动一下。”
就这样,我们带上口罩出门了。
哇塞!空气多新鲜呀,隔着口罩都能闻到甜味。手脚顿时飞扬起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心身里每一个细胞都唤醒了,激动而又兴奋。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能撞见一两个人,我们似乎不友好地回避见面,甚至躲避不见。疫情严重,非常事情,有一种情谊叫做:相见不如不见,互问一声“你好!”,就够了。
来到小河边,久违了的临汝水,波光粼粼,浮光漾金;岸边上的柳条,摇曳生姿,小鸟荡起了秋千;路边的野花野草,氤氲芬芳,蜂萦蝶绕好不热闹。大自然好神奇呀!人类呀,你来与不来,我自开放。
一场疫情让我们开始审视自己,审视自然,审视人类与自然的相处之道。我们人类自诩是万物之灵长,可一场疫情将我们击溃的毫无还击之力。当然聪明的人类用他们的智慧与毅力与病毒展开殊死搏斗,相信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绕临汝水一圈大致需要1小时,我和黄大哥一边快走一边聊天,时间过得也快,回到家后,进门之前各种消毒,终于安心落座,回首走过的路,感之慨之,作诗记之:
唐多令 二月二河上初行
临川舫高标,龙津渡萧条,凭阑处,山川寂寥。楼外辛夷铺满地,春已深,谁人晓?
热泪和雨销,浓愁付酒浇。西北望,暮暮朝朝。锵锵英豪舞干戚,斩瘟妖,楚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