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好好地陪一陪父亲,虽然父亲脾气不好,病了之后脾气愈发的变本加利,连大叔丶小叔都惊叹,他们的二哥怎么脾气那么大呀?莫名其妙,迅雷不及掩耳。
还好,这个春节休息几天,也小小地解放一下妹妹。朋友说我有一个伟大的妹妹,确实是这样,父亲病了有四五年了,妹妹把父亲收拾的很干净,刮胡子,理发,洗澡,喂饭,大小便…既便如此,父亲还是要发脾气,而妹妹就像哄小孩一样,侍候着父亲,这一点令我这个做儿子的十分内疚。都说百日床头无孝子,在妹妹身上,让人感觉有一种无以言表的力量。
父亲的笑容总是出现在搬动他的时候,似乎是病中的一种自嘲,又像是看着儿女的一种喜悦。
喂了饭,几翻上来,下去,父亲躺下了,看了几眼电视,便睡下了,一会儿那熟悉的鼾声响起,均匀而又香甜,这种鼾声是起自童年的一种陪伴,是儿时最好的催眠曲,那是父亲劳作归来后最易响起的一种声响,这声音熟悉而又遥远,仿佛久别重逢,给人以家的温暖。
赋词一首,以慰此情:
幽悄流光暗度,梦中踯躅心思羞,青丝韶华不系,白霜忽染头。醒来抚栏独问,今昔何年厮是谁?哪处弄闲愁?
星夜乡关万赖寂,卧伴老父起鼾声;忆拍娇儿眠,劳身弓影,说笑纠缠,更训教慈严,一时幕幕如画。若六道轮回,时倒转,永驻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