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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儿童节。(本来开头是“今天是儿童节”,但奈何打字太慢,勉强在零点后发文已不错了呃呃)
大部分节日确立的背后几乎都有一个让人闻之伤心的背景故事,确立的目的也是为了保障某些弱势群体的利益,儿童节也是。
国际儿童节的起源可追溯至1949年11月国际民主妇女联合会在莫斯科的会议,为悼念二战期间利迪策惨案及战争中死难的儿童,并保障儿童权利,正式确立每年6月1日为国际儿童节。
都说孩子们是“祖国未来的花朵”,或许应该放大些,是“世界未来的花朵”,“人类未来的花朵”。
而最近在读的《鲁迅传》(刘小川著),通篇读完,除了被鲁迅先生的民族大义所感动,更是被先生身上的孩子气与童心所震撼。
刘小川说“如鲁迅这样以人性、童心去感受世界的作家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他又说:“对童年的探索,依然是中国作家的短板”。
初看这段话我没理解其深味,后来重读《少年闰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社戏》、《五猖会》、《阿长与山海经》……
我想我看到的不是一个执笔为刀,热衷于刮骨疗毒的斗士,也不是一个怜悯苍生的“神”,而是一个可爱的,欢脱的,喜欢在雪天捕鸟,在百草园里折梅花、寻蝉蜕、捉了苍蝇喂蚂蚁,会将长妈妈的故事当真,也会因为父亲的责骂而全然丧失游玩兴趣的迅哥儿。
《少年闰土》中,少年鲁迅听到闰土讲的关于西瓜地里“猹”的故事,他想“……西瓜有这样危险的经历,我先前只知道他在水果店里出卖罢了”。
“西瓜有危险的经历”是很有童趣的描述,类似如此还有很多,比如“对阿长的敬意消失在知道她谋害了我的隐鼠后……我哀悼隐鼠,给它复仇…”。
鲁迅用自己的笔带我们用孩子的视角回溯当时,也许语文课上会将这些文章解读出很多深意,但在当时的迅哥儿眼里,少年闰土只是他崇拜的大哥哥,这个大哥哥带他捕鸟,和他聊天,告诉他很多他原不知道的新鲜事。
而不是后来中年闰土恭恭敬敬的一句“老爷…”,鲁迅所痛恨的那层可恨的厚障壁,也是长大后才知道的了。
这些作品都是他成年后所写,而他依旧能让我们看到当时的迅哥儿,以及迅哥儿眼中的孩子、大人、社戏、鲁镇……可见鲁迅心底那个孩子一直都在,并未走丢,从他取名书屋也可看出来他身上的孩子气与野性(绿林书屋、破寨、老虎尾巴)。
成年后的鲁迅,也始终关注儿童,也会经常看儿童片,不仅自己创作儿童文学,也译介外国童书。
而从他与儿子周海婴(上海出生的婴儿)相处中可以看出鲁迅的儿童观非常超前,他并不将孩子视作父母的“附属品”,他主张尊重儿童独立人格,保护孩子探索天性,反对驯化教育,反思成人暴力。
因为总是与儿童站在一起,所以直至如今提起鲁迅先生也是亲近的,可爱的。
鲁迅先生远去近90年,如今的儿童教育达到他的理想水平了吗?
而我们心中那颗童心还在跳动吗?我们身上的孩子气与野性还有几分留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