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风暴雨天气里没有什么比吃一碗妈妈炖的筒骨藕汤更暖和了。
趁着清晨赶集的热闹,妈妈在肉铺里挑了一根又大又新鲜的筒子骨,肉铺师傅熟练的将他分成两半,两半筒子骨体格均匀,一般大小,放进砂锅不大不小。
路过吆喝着的藕摊,黑黑泥巴里露出雪白的藕,可以买一段也可以买一整条,买一段的,小贩会将藕切开,露出白白的,圆圆的藕孔。妈妈拿起一根整条的藕段,把它带回了家。“妈妈为什么要买这么多,我们买一段就可以了。”“这样的藕两端闭合的,泥沙少”。噢,妈妈,您总是这样贤惠!蕙质兰心!
准备一个砂锅,将切好的藕断和筒子骨一并放入,再放三四片姜,盖上盖子。砂锅的底部因反复熬汤变得碳黑,可我觉得它是一口最好的砂锅,炖什么样的汤都是绝顶的美味,他是岁月的沉淀,是美味的沉淀。
妈妈拿起勺子翻一翻,细细的油花从骨头旁轻轻的飘开,汤在小火慢炖下越发香浓,我闻着味道就好像吃到了肉一般。放几颗红枣,几粒枸杞,用盖子焖一会儿,这锅汤就可以上桌了。
桌子铺好了花桌布,花边汤瓷碗盛一大碗,我和妈妈对坐着,窗外的风呼呼刮着,吸一口筒子骨,味浓不腻,咕嘟一口汤,风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