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去敦煌,途经瓜州。
坐的老式绿皮火车,又破又慢。
我们凑在过道里,干着二锅头。真香啊。
这些人,如今也没有远去,只是已无联系,有的,还从天上摔到了地下。
可在我心里,依然是当时那个,拿着酒杯,说:干杯!的朋友。
那一年去敦煌,途经瓜州。
我穿着UCLA的校友衫上蹿下跳。
同车厢的少年,一直默默地关注着我们,听我们大声喧哗。
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长得是真好看呐!
临睡前,哪个姑娘装隐形眼镜的盒子找不见了,少年说,我有。给你吧。
破旧的火车,厕所的恶臭,难以入睡。
我想起“念天地之悠悠”,想起“夜深千帐灯”,那一种悲壮与温柔,似乎都在这枕戈待旦的沙漠。
少年整理行李,下了车。
那一年去敦煌,途经瓜州。
那个大眼睛的少年,那片月夜下的蓝色安宁与浪漫。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