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这里
我没有动荡不安的漂泊感
也许有一天我终会离开
我会想念在中国的一切
那是第二祖国的味道
2002年,来自土耳其的约瑟夫第一次来到中国,环境好、物价低令他对中国好感颇深。之后的三两年内,他也曾去阿布扎比“淘金”,而后为了生计不得不逃离。2005年他再一次回到中国,而这时的中国物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在上海等城市兜兜转转,最终决定在义乌开一家土耳其餐厅。约瑟夫有着餐厅老板特有的热情和机敏,见到每一个客人都像老朋友一样。见到义乌当地人,男的都叫“老板”,女的,都叫“老板娘”。入乡随俗,“老板”,是义乌对人尊称最普遍的现象。
在老家,约瑟夫经营的也是一家土耳其餐厅。土耳其处于欧亚交界处,东西方文明在这个半岛上的交融、碰撞,6500年的悠久历史孕育出经典的美味,土耳其菜属于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皇室流传出来的经典御菜,如同中国的御膳,配料和做工极为精致。和流派众多、口味丰富的中国菜不同,土耳其人崇尚口味纯正、单一,少用酱料的土耳其菜适合多数人口味。
义乌,这个浙中小城,容纳了世界各地来此淘金的商人,得益于此,各国美食都可以在这里搜寻到。从土耳其到中国,跨越千里,约瑟夫在义乌的开端异常艰难。语言不通,一切事务都无法展开。“汉语太难”,约瑟夫感慨道,直到现在他还只会简单的汉语。因为工作需要,厨师必须会土耳其语,顺畅的沟通才能制作出美味的食物。
旋转的肉坨在烤炉中被烤得吱吱作响、香味四溢,每隔一刀,冒着热气和香味的肉汁流下,刺激着人的各种神经,这就是令全世界垂涎三尺的土耳其烤肉。一番味蕾的满足后,来一红扁豆汤,鸡汤和黄油的熬制下,豆子保留了充分的原香。唇齿留香后适口益饮,约瑟夫最钟爱这样的搭配。
喜欢土耳其菜的大多是外国人,也有义乌当地人对约瑟夫的这家餐厅很感兴趣。很多经营餐馆的外国人,同时也从事其他行业的生意,而约瑟夫并未有此打算。“我只想好好做土耳其美食,无论我在故乡还是他国。”他在义乌居住的这么多年,没有在欧洲等地打拼的漂泊感,维持了家庭生计,也证明了自己的选择是一种幸福和荣光。他将中国视为第二故乡,也许有一天终回故土,但在中国的一切都是值得记忆的过往。
东方和西方,他乡和故乡,人的迁徙促成了食物的相逢,食物的离合见证了人的聚散。这令人魂牵梦萦的滋味,越过山和大海,温暖异乡人的心,更勾连游子与故土的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