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过年啦!聊点吃的吧!一、苞米粒儿〈红果〉
现在这年头可真好呀,吃的用的应有尽有。只要有钱,就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最不济的人家也是顿顿大米白面。小时候天天盼过年,因为只有过年那几天才能天天吃好东西,还有新衣服穿。现在怕过年,因为过一年就长一岁,很快就熬到了老。何况,平时就象过年一样。从今儿个起,我就聊聊从前那会儿吃的东西。
我们医院没盖前边一排房子时,是一大片空地。为了不让这块地撂荒,春天的时候,院长就领我们在地里种苞米。这些人没几个是干农活的料,草草地刨了垅,洒上种子,没有化肥没有农药没有粪,任它随便长去。职工们也懒得伺弄,一春一夏只拔了一次草。到后来,草快撵上苞米高了。
苞米下来时,小棒儿不丁点儿,长的秃头瞎眼的,我们食堂就天天烀苞米。别看苞米的小模样长的不济,却又香又甜。苞米一下来几天就老就啃不动了,我们就用铁锅炒苞米粒吃,放点糖精,一炒一大勺。我们边工作边嚼苞米粒子,嘎崩嘎崩的把嘴造漆黑。苞米粒子炒光后,我们就把苞米杆儿放倒劈了当甜杆儿吃,也吃的蛮痛快的。我们边吃边说:这苞米真没白种啊!
那会儿困难,商店除糖块饼干蛋糕也没啥玩意儿。过年时,有钱的人家炒花生炒瓜子,没钱的人家炒苞米粒炒豆粒,豆粒还是奢侈品,一般人家不舍得呢。以前的单位没有暖气,冬天靠铁的站炉子取暖,在上面炒苞米粒正合适。现在的人越吃越精了,苞米粒永久的退出历史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