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过了大半,拜访父母后,心中有些郁结。年旬80的母亲还要照顾刚动手术的二姑娘。虽说自己有老公和孩子,却选择住在父母家里。
这本是双方的选择,我作为幺妹无由反对,却看到年迈的父母为二姐端茶倒水心里无由的堵塞~也便少了再去的欲望。
老公的父亲走的早,老母也是一个人独居。提过几次去看望老人,老公硬生生丢来一句话:又不是你妈,不用你管。于是我也咽下,孤独老人盼望亲人等的说辞。内在我也明白我在此刻也是面具人生。想要老公和太婆认可而已。
太婆的家我是知道的,餐桌一年四季铺着一次性桌布,沙发上是搭着布然后又铺着垫子,住了六年,我不知道沙发是什么颜色,四处是堆积的经年不用的东西,很多眼熟,是我处理的闲置物。腐朽和败落,没有生机的窒息,难道老公每次去都是电话通知弄饭,饭后一根烟就迅速离开,他称负能量太多,一进来就是源源不断的东家媳妇西家妈, 多的是恐惧还有无力的控制。疏于人来的屋子让老人抓住这偶尔来访的儿子作为救命稻草。
大概老公的耳朵也被捞起茧,今天中午终于同意不再选择在家里睡觉,而是去看望老人。
依然是满屋堆积的陈腐。鞋柜里不是鞋子,是经年累计的塑料袋。我只好赤脚走在地板上,厕所里是大大小小的脸盆和桶,开水瓶,依稀看到我的脸盆也在哪里。
不知道选择的座位,或战或卧皆不自在。
最后在前庭后院中游荡。终于吃过饭,大家坐在一起聊下家常。太婆却选择拿起手机给女儿打电话,电话声音很大,明白地感知大孙子要去泰国学习,十号之前走。大哥没有发信息给姊妹,却给电话给老母,但又不忘投射母亲让大家都去聚下。
老母坚决捕捉到这个信息,也如实传达给另外两个孩子,看到太婆在电话里和姑娘的反复争夺,不满,然后听到太婆说:今天我还竖在这里,如果我不在了,你们来不来往都没有关系,今天我还在,这个关系就必须要走。剑拔弩张的感觉。
我的腹部也堵的厉害,似曾相识的语言,我的母亲也说过。为了维护一个家族的所谓和谐,而以伤害部分的意愿去维护一些人的不当利益~我是这样理解的。我常常被父母要求无常付出,原因是我比她们富有,那么我的时间我的金钱都是应该拿出来的,只差要我把财产拿来平分。她们却忘记了我们为了投资的孤注一掷,没有任何人帮忙,她们唯恐沾染风险,她们选择远远地注视,她们忘记了我们曾经的努力,今天的富裕是我们冒了多少风险才博来的?
父母为了一个家庭的团圆,多少次强奸我们的意志。而今天太婆又同样上演这一幕,拿亲情来要挟。
我们依然采取了隐忍,也遵照她的意愿同意明天一起,可我的心里是如此的愤怒和不公。
躺在床上,我一只手放在太阳神经丛,一只手放在心轮,我看到了一个舞台,黑白色调,一个建着齐眉的小女孩跪在舞台上。孤独寂寞无力。突然眼泪涌了出来,我用自己的手用力拥抱这个女孩,她好痛,好难过,我呜咽着~~
然后一切静下来,我看到自己,也看到爱后面的无力。我们都想爱,去最后被爱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