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情缘29〗
佛堂传出辫论声。
“你说佛主也不知怎么想得?” 小美似乎自言自语。
“你又想冒啥泡泡?” 肥肥瞪了小美一眼。
“你、我、白老师、克离不开医院,霞离不开鸟,克和大凤又离不开那条马路,聚散存在一个共同体中,你们说这佛主是想让咱们聚呢还是散呢?” 小美就是多愁感。
“随便,聚散都行,给个状态就好。” 肥肥心宽体胖。
“聚也是福,散也是福,散是他人的福,聚是自己的福,两面都是佛主赐得福。” 霞的心就是善。
“谈什么聚散,论什么祸福,一进入大夫状态我就没了自我,你们好幸福。” 白花像外星人。
“我听到一个声音,佛的声音——你们都是好孩子。” 克仰望着天空。
话题比较沉重,压得白花、小美和肥肥进入了梦乡。
“哥,你爱大凤不?” 霞明知故问。
“爱又能怎样?” 克知道霞什么意思。
“为啥不娶了她?” 这也是种软逼,霞在耍心眼。
“你是说爱一朵花,就摘了放回家?” 克是明人不说暗语。
“不可以吗?” 霞刨根问底。
“那我爱的多了,你帮我‘摘’去吧,不过这些花腐败了,你就毁容了。” 克语重心长。
“你不‘摘’她就不腐败了?” 霞毕竟是井底之娃。
“不摘花瓣会萎缩,心永远不会死,摘了一切都完了。” 克理难通。
“可‘花’总得有个归宿” 心善的霞俗根未尽。
“那是凡花的悲哀,仙花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绽放!” 克深情地望着霞。
“哥,我明白了,记下了。” 霞俗了点,不傻,话还是能听明白。
“明白就好,哥也少了一份牵挂。” 克一下轻松了许多。
“牵挂这么久了,烦我了?” 霞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牵挂也是种幸福,彻底没了牵挂,我怕心上长出毛来。” 克习惯了这种生活。
“哥,你要注意身体,京城是个累人的地方,弄那么大个医院,何苦呢?” 霞就是不理解这点。
“哥来得时候玉帝让多干活少休息。” 克以苦为乐。
“别听他的!” 霞急了。
“他在盯着哥呢,哥有的是体力,不怕,多行点善,下辈子咱们照样活得体面。” 克挺了挺腰板。
上午从一长转来一漂亮年轻女白领,富豪出身。
“叫什么名字?” 克例行问话。
“杨花。”面沉似沙的美女。
“你的情况跟老吴差不多,不过病没老吴的深,比较缠手,费时间。”
克望了一眼美女。
“老吴是谁?需多长时间?” 杨花问。
“老吴是谁慢慢会知道的,时间长短得看你的自身条件。” 克淡淡地说。
“病总得治,试试吧!” 杨花说得轻巧。
“开弓没有回头箭,没那么随便。” 克露出了大夫的本色——冷而直板。
“什么意思?”杨花这才打起了精神。
“记清了,二点:1、费用很大,2、你必须把全部交给我。” 克这种话有点吓人。
“能否说得再具体一点” 杨花是干过大事的人,没放在心上。
“你先打给一长三个亿,无论治好治不好,钱是不退的。你必须每天24小时尽量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如果你愿意的话,晚上可以同霞住在一起,只能是霞——一个美女。” 克一板一眼地说道
“能否说说我的病情?”杨花想试试克的斤两,当然克也明白
“病不太大,只是脾胃有点毛病,一般人吃点理中的药即可,只是你的忧思太深,靠药物很难达到至深处,需要从我和霞的‘心血’中提取一部分药引子才能去根。不知这样表述听得明白?” 克笑了笑。
“费用是否大了点?” 杨花只是随便说说。
“不是大了点,是天价!觉得不合适,何必花这么大的价钱?” 克像个局外人。
“那就麻烦您了,什么时候开始?” 杨花笑了。
“签了合同就开始。” 克知道她别无选择。
“是否有点小题大做?” 当着杨花的面白花就这样问道。
“她这病正好遇着我和霞,少了这药引子,怕是谁也治不了。
“社会上经常遇着一些病人,病不大,却哪里也治不好,不是大夫无能,是找不到合适的药引子。再说即便我想小题大做,人家不见得这么大方。” 克像在说风凉话。
白花怎么也理解不了,只是不便问下去,反正双方愿意,何必呢?
杨花倒是暗喜,心想也许这回真来对地方了。
“小美,明天领着杨花去养鸟场帮帮霞,大风过后总会有不少问题。” 克有意的安排,这是治病的前奏。
杨花一个城里人,一进鸟场惊呆了,小鸟区转转,大鸟区看看,来来回回像丢了订婚钻戒似地瞅来瞅去,她甚至连眼皮都不愿多眨一下,深怕错过转瞬即逝的景观。她也发现一女孩,似乎是这些鸟的主人,她走到哪里小鸟们集体跟到哪里,大鸟们扇着翅膀,面向她,“嘎!嘎!” 地问好,游客们也都注视着这个姑娘。“对了,一定是霞。” 杨花自言自语。
杨花疯了一天,没帮什么忙,他也干不了这些鸟活儿,倒是跟小美混得一家人似地。
“霞,我有个想法,你看合适不。” 杨花头脑有点发热。
“咱们这个鸟场太土了,面积太小,鸟儿也太拥挤了,连个顶蓬也没有,明年我投资,规划一下,建个像样的鸟场,我想回报一定不会少。” 铜臭味十足的杨花立刻又嗅到了商机。
“花姐你错了!一来,周围是良田,不能随意扩充;二来,周围不可有硬性的障碍物,否则一刮大风,就是鸟儿的灾难;再者,不能给鸟儿有太大的依赖,否则倒是害了她们。这里只是个避风港,不可久留,一定要回到大自然中。鸟是我的命,我不可能拿命换取回报。” 杨花在霞的眼中没有女人的概念,更像把刀——棱角分明、冷气嗖嗖。
“实在对不起,我想歪了。” 一个软钉子差点把杨花的脑壳撞碎。霞的话以及身体语言像把勺头,一下把杨花的大脑挖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