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涂自强的个人悲伤》这本书后,最大的一个感触便是,他对待生活积极乐观,对待工作勤劳认真。但到头来,却印证了书中结尾所写的“他从未松懈,却也从未得到”这句话,似乎每次的全力以赴都是徒劳的。最终,独自一人消失在这个世界的尽头。
涂自强是大山里出来的孩子,天然的封闭性让他应接不暇城市里的新奇事物,因而在别人眼里,他成了落后的代表。为了解决温饱问题,他踏踏实实地干起了学校厨房的帮工;也因一旦确定了考研这个目标,就义无反顾地奋斗着。可是,现实刺痛他,让他看似在为目标前进,却不料只是在原地踏步罢了,生活并没有多大起色。
最让我震惊的还是他设定的节俭度,“近十年内,最高级节俭;再十年,比较级节俭;再再十年,刚可进入普通消费级。”我无法想象,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的普通消费水平,竟是他要奋斗三十年得来的成果,而他,并没有抱怨,仍然一直神经绷紧地为之而奋斗。
当听到在书城里举办读书会的那十来个衣着优雅的女人口里吐出“铜臭味”、“行尸走肉”等字眼时,涂自强心里是感到惭愧的,因为他完全活成了那个样子,纵使他不愿意,但现实并没有赋予他过多的选择可能性。有时候我在想,何为生活?不就是利用金钱去换取物质或精神层面的东西来更舒适地活着么?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在某些特定的地方还是可以获取的,但其前提不就是要有资金的支持么?而那些衣着光鲜亮丽的女人,早已昭显出自己是有资本的,因而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大放厥词。而涂自强作为社会底层的人,终日奔波于各类不过再平凡的工作之间,两者自然是云泥异路。身上不曾表露出铜臭味,那是因为后起所建立的体面已经把先前追逐的铜臭味给掩盖了,体面的工作影响体面的外观,而涂自强找不到体面的工作,也就被视为逐利的状态了。
我虽然感叹他不幸的一生,但他所拥有的韧劲,是我所欣赏的,假自卑真自尊,乐观应对一切,那是完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