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仪曾说 :“我要为离婚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找到我自己,也没有办法成长。他使我得到解脱,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的万水千山不是你要的翘首以盼
张幼仪的侄孙女张邦梅为她写的传记中“小脚与西服”,说的便是张幼仪与徐志摩。
那个时候,时兴包办婚姻,张幼仪与徐志摩可算是权与财的结合。说起来,张幼仪算是低嫁,她家世显赫,兄弟姐妹十二人,二哥张嘉森乃梁启超挚友,《时事新报》总编,段祺瑞内阁国际政务评议会书记长和冯国璋总统府秘书长;四哥张公权二十八岁即出任中国银行上海分行副经理,是上海金融界的实力派。娘家人为了让她嫁的风光体面,更是特意从欧洲采办嫁妆,陪嫁丰厚,光家具就多得一节火车车厢装不下。
而徐志摩,不过是硖石首富的儿子,就连想拜梁启超为师还得靠大舅子牵线搭桥。
包办婚姻的结果就是,留过洋读过书的才子诗人,在外对所有人都可以随和潇洒,却唯独对自己不爱的结发妻子张幼仪冷漠至极。
婚后四年,他们相处的时间加在一起不超过四个月,她在一旁缝缝补补,他自顾自的看书,他宁愿招呼仆从,也不愿和她说半个字。
后来张幼仪独自一人在德国生下二儿子,可是这位多情的浪漫诗人却在妻子怀孕期间逼迫其离婚,还说出了那句著名的“无爱之婚姻忍无可忍,自由之偿还自由。”
在徐志摩看来,自己这个妻子只是个乡下土包子,完全配不上自己的潇洒浪漫,只有林徽因、陆小曼才是自己的白月光,他这样想的,也如是说。
最终她成全了他。无人知晓当时独自一人在异乡带着儿子遭遇婚变的张幼仪是该如何绝望,而徐志摩只管做他的多情诗人。
他是一首风花雪月的诗,而她,则是一个踏踏实实的人。
最彻底的伤害是最有力的成长
离婚后的岁月,二儿子夭折,她独自一人带着大儿子阿欢异国生活,并进入德国裴斯塔洛齐教育学院读书。曾经她最遗憾的是未能接受良好的教育,没有学习新派知识,无法像他爱恋的女子一样文采渊博,与他风花雪月。
虽失去了婚姻,却让她真正获得了成长,找到了自己。
后来她在金融业大展拳脚,屡创佳绩,股票市场也出手不凡,还创立了当时上海最高端的云裳时装公司,她出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副总裁,使女子商业银行走出困境。办公、学习,上孝父母,下抚儿子,她将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丰富充盈。
在徐志摩写给陆小曼的信中曾提到她,“一个有志气、有胆量的女子,这两年来进步不少,独立的步子站得稳,思想确有通道。”
结婚多年,她为他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孝敬高堂得到的是弃之如敝履,在婚姻分割线之外的一场华丽的转身后,她活出了自己,也赢得了尊重,甚至与徐志摩的关系竟也获得改善。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搭乘飞机回北平却于济南触山失事身亡,18日在云裳时装公司竟成了张幼仪与他的最后一面。
初闻噩耗,陆小曼作为妻子不愿承认现实,倒是张幼仪冷静的做出了安排,让八弟陪同儿子阿欢去济南认领了遗体,举办公祭。而他心中的女神林徽因,遣了梁思成带回一片飞机残骸,作为永远的怀念。
1953年,香港医生苏纪向她求婚,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征求儿子意见,阿欢在回信中写到:“母职已尽,母心宜慰,谁慰母氏?谁伴母氏?母如得人,儿请父事。”
过去的心酸,曾经的付出,如过眼云烟,最后化为了甜。
在与徐志摩的婚姻中,她尝尽了酸、辣、苦、咸,唯独没有甜,所有的寂寞、委屈、痛苦、忍耐与等待,让她放弃了浪漫的诗人,最后选择一个厚道夫君,成全了别人也成全了自己。
生命中最怕的莫过于,面朝过去,背对未来。
愿每个好姑娘都能做最好的自己,赢得最好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