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柔风灾难
虚拟的人,虚拟的事,虚拟的感情,虚着虚着就没了。
枯草,越烧越烈,头发,也是越剪越成瘾。
01.
美发店的老板娘是一位心地善良、能说会道的主,她不喜欢随随便便动刀,因为这一动刀剪下的便是三千烦恼丝。
“这人呐,心烦了,可以剪个头发,这一剪,心里就舒爽多了”。
伴着她的说道,我进了她的店。
头发任由她倒腾着,看得出她的热情,触到我的头发,便是一股子细腻。
02.
我顾自玩着手机,刷着百无聊赖的朋友圈。
她见了,只是说,“在玩微信哈”。
“对,没事随便刷刷,平时也不咋玩。”
“嗯,不咋玩也好。”
我只觉得,这话里有话。
她,是有故事的人。
03.
她给我抹了满满一头乳白色的凝乳药水,有意无意的拂过我的发梢。
呆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就失了耐心。
耷拉着脑袋,就睡着了。
不知何时,一位穿着尚且优雅的美妇扭着就进了这间美发店。
老板娘连忙就把她赢了进来,那活络劲,一看就是这间店的老主顾。
我头上的药水需要晾一个多小时,我就坐在角落的一个沙发里。
美妇跟老板娘说道着需要做的发型,还看着我几眼。
她,从上往下,皮肤白皙,长了张鹅蛋脸,穿了件时髦的毛呢大衣。
怎么看,都是一位美人。
04.
这美妇坐到发型椅上,任由着老板娘给她打理头发。
也和老板娘说起一些感情的纠葛,雾里绕来绕去,我才明白这位美妇竟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她们家的孩子也快跟我差不多大了。
她和老板娘说道着想要二婚的不容易,也吐槽着她身边的人,“我现在的那个,除了没本事一点,待我和家人还是挺好的”。
“想想我朋友之前交过的那几个男朋友,我总是劝她收收心,能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就行,什么真爱,都是狗屁”。
“你记不记得前几日来你这做头发的那个**的美女,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你怎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人长得漂亮,也水灵,好好的生活不珍惜,在微信上认识了一个糟老头子,还给别人做情妇来着,小小年纪,就这把不爱惜自个”。
“不会吧,微信里认识的?”
“嗯,她跟家里人说出来打工,可不,竟做起了情人。”
她俩一直聊着类似的没营养的话题,我也只能听着,感觉这耳朵就跟长了吸尘器似的。
05.
“说起这微信吧,这不说不打紧,想当初前几年,嫁给我家老公没多久,那时候觉得微信啥的很神秘”,老板娘说着。
“有啥神秘的,不就一个聊天工具罢了”。
老板娘笑呵呵的说道,“以前看我老公玩微信,跟那些陌生人聊天,啥也不知道,就只晓得一聊就开心极了”,她看看了店门口没别人进来,“嘿,你不晓得,我前些年,买了个智能机,也好奇,加了几个陌生人”。
“那后来呢?”,美妇挑了挑眉。
“跟其中一个陌生人聊得还行,他说爱我什么的,隔三差五从他那疙瘩寄些礼物什么的给我”。
“你们有点什么没?”
“能有什么,就虚拟网友的彼此问候罢了”。
“哈哈,有点意思。”
“你还别说,有一次,我去其他地方进货,他竟然跟我说,他在那边,还说来火车站接我,我当时可是又喜又惊。”
“有啥可惊的,不就微友见面,见光死的节奏。”
“嗨,他还真的来火车站接我,不过,不是见光死,跟我家老公比起来,长得还不错,他还领我买了一身1000多的衣服。”
“他肯定对你有不正当企图”,美妇说着,笑得更灿烂了些。
“等我进完货,就得回家了不是,他竟然跟我说,太晚了,别回去了。”
“看吧,这货就是想睡你罢了。”
“我当时没往这方面想,我跟他说,我必须得回家,家里还有孩子什么的,还小没人领。”
“他咋说的?”
“嘿,他说孩子可以让朋友领,这一说不打紧,他就变脸了,说我给你买了这身衣裳,要么赔钱,要么陪我睡一晚,我才明白他这是要让我跟她睡觉,脸都绿了。”
“你咋回的?”
“我胆子小,立马找朋友借了1000多,还了他,就把他拉黑了,赶紧坐火车回家了。”
“你胆子也是小,......”。
06.
我听了这个故事,心里五味杂陈。
“想睡你的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是真爱,女人啊,要对自己好一点”,美妇对老板娘说着,“这些男人,都一样,一抓一大把,正人君子没几个,我们嘛,不是野花,只是家花,开在哪,都一样,要么招来人渣臭狗屎,要么不开。”
老板娘直言,“对对对”。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样了,微信怎么样了。
好像,当一颗心灵寂寞了,它们——微信、QQ、陌陌......这一系列的聊天工具,就成了一种聊骚的工具,当抵不住寂寞时,“什么真爱”、“什么体贴”,可能就成了两个陌生人精神、灵魂、肉体翻滚的媒介。
守不住的,是秘密。
守不住的,是心,一颗足够寂寞的心。
精神里的伦理守不住,它会泛滥决堤的洪水,灵魂里的伦理守不住,它会一步一步麻痹你的神经,肉体里的伦理守不住,一毁便是三代人。
我仿佛,看到,老板娘踏上回家路的那个样子,真美。
我是柔风灾难,一位写文字的疯子、谈情感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