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走自己所有的通讯工具,不包括衣服,看起来比监狱的制度稍微好点。面对这样陌生的环境,子默心里的起起伏伏反而都烟消云散,倒不如任由摆布来的痛快。做多了每日挣扎,现在这样看起来更算得上是一种休憩。想起那个富人和智者打赌如果能在一个密闭的空间 呆上10年就能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的故事,子默现在觉着这无异是最幸福的事。“好了,走了。”乖乖跟着大汉,来到一个相对来说巨大的空间,相比起来中间的约莫百就显得很小了。看起来这并不是一场正式的集会,大家几乎都是穿着自己的衣服,甚至于连中小学做广播体操的整齐程度都比不上。感觉没有高度的一致性,仿佛与这个国家的政策并不是很相称呢,颇有些市井流氓去打仗的感觉,仅仅是从穿束上而言。
走近看去,每个人普通的外表下似乎都蕴含着内敛的力量,这力量的类型各不相同,但同样都有些咄咄逼人。看样子这些人是早些一起到的,已经三三两两的结伴。只有子默一个人站在最后面,黑狗刚才打了个招呼就走掉了。
“你们现在身处的是一座废弃的矿洞,多年前无意发现此处神秘。在这不为人知的地底有着另外一个世界。由于很多原因,这是迄今还不能公开的事情,所以你们需要严格做好保密工作,这也是为了国家安全着想。我们都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应该知道人人有责,而且我相信你们注定不是平凡的人……”子默想,可能在做什么事情之前,总是需要被一些言语洗一下脑的吧。
“你们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今天我们先来看一下一线队员收集到的情报。”这是一些有点模糊的视频,很明显是受到了某些干扰,很可能是由于太过深入地底。但是视频中所映出的景象却让子默以及每个人都心头一震。这大千世界,哪有一点像在这黑漆漆的地底的感觉。“好,到此为止。”一片哗然。这视频未免也太过短小,子默猜它一定是为了掩饰很多东西。但是大部分人都在感叹世界的奇妙,但是没有人去想,有时候,未知代表的是死亡。“那么,我们的目的就是去这块神秘地带,去收集尽可能多的情报。在此之前,你们会有一段时间去准备,祝你们好运。”
解散之后,子默看到了那天晚上一下子就将绳子撑断的汉子和同在一起的女人,看来他们是一起的。“嘿,黑犬。”自己的推荐人已经叫着这个不雅的外号走了过来。和别人交谈的欲望被打断,显然,他注意到了自己的眼神。鄙视了他一眼,“有什么需要介绍的,你能详细和我说说么?”子默还是觉着,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一点比较有保障。
“行啊,刚开始训练一个月。然后开始进入前线。”
“嗯,继续。”
“没了啊。”
“啊?和没说一样么这不是?”
“可是就是这样啊。”
“不要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我,恶心人。。”没有团队合作,没有训练要求。只记得那天晚上,“不用管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我只强调一个字,活!”活,这就是唯一需要知道的么,呵呵。。
“那为什么要选我呢,看起来我好像是替补,大家似乎都要比我来得早。”
“这个……工作中的小失误了啊,不要在意。”黑狗带着子默走去属于他的地方,和子默开些小玩笑,始终没有多说子默想知道的东西。“想知道什么自己去发现就好了。”走的时候黑狗留下这么一句话。
晚上的休息,子默梦到了近来发生的很多事情。将丝毫没有联系的事情放在一起,显得特别的拥挤,没有将自己的脑袋炸裂,更多的只是无奈。这种混乱会使得子默第二天还沉于梦中,老是找不到那突破口让自己释放,唯一能做的跳出梦里来。但是天还没亮,准确地说在这里已经根本没法判断天亮,只是从大家的沉睡状态来看,大家,未免都睡得有些太死了。既然这样,倒不如走动走动,看看这里到底长什么样子。从所谓的“新兵营”出来,这里确实是个宽阔的地方,但是只有微弱的灯光,使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地狱的前身似的。这样子想,甚至连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回想起刚才开集体会议时候的地点,除了新人,大多都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前去。对于什么都不清楚的空间,子默的警惕心,好奇心都瞬间拔高到最顶级层次。既然让我收集情报,那么,现在就让我先来看看你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子默大大方方的走着,因为这里并没有监控,更像是征战之前的露营场,而且,敌人还不知道身在何处。 走了约莫有20几分钟吧,如果不是心里一直在默数数字,子默都快没有毅力在这个环境下走这么远。总算看到了目的地的门,但是子默却是远远地看着,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裸露着的,再往前踏足就会被人窥视到的想法出现在子默脑里。咽了口口水,他开始往回返。从刚才的数字倒着默念回去。数到一应该就到地点了吧。
“今天晚上的宵夜那家伙没吃么?他应该昏睡到天明才是啊。而且刚才,他是有所发觉了么,真是搞不懂。”“有的人换了个地儿,总是有些食欲不振,睡眠欠佳的。”刚才的门里,透过黑暗其实有两双眼睛已经看到了子默。
“38,37,,,,”到了。比起刚才,子默果然是有些紧张,步伐有些加快,甚至于没数完数字,自己已经到了睡觉的地方。想起今天晚上的宵夜,子默搞不懂为什么睡觉之前还要往肚子里塞点东西才能有效保证睡眠。看到大家熟睡的样子,看来下次自己有必要尝试一下哈。将睡不好归结为没和大家一起吃宵夜,子默苦笑一声,安心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