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温情•人间清欢
“我发现,在爱与恨的枝桠底下,永恒的美,总是按照她的方式漫游”一花一世界,一草一菩提,故乡的美乃是世间之永恒。我愿每一个虽漂泊四方,但炽热饱满的灵魂,都能心存所属,美好期盼。于这世间有一份独属于自我的岁月温情与人间归宿,都能做一个温暖纯良之人,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
———题记
余立于山间之泉清草木间,而慨叹于世间秋杪几载而终。一独凳,一草帽,几扎虎尾草,几载悠闲情,于此山中,静观庭前花开且落,宠辱不惊。但闻漫天云卷云舒,去留无意。“山际见来烟,竹中窥落日”故乡的炊烟应时而至蓄势奋发,三五成群,飘散各方。田间的老农遥望炊烟锄头一松,叉握老腰,扶起佝偻的背,拾起沉甸的筐,汗水密布黝黑的脸而不乏笑脸吟吟以对,寻田间挚友互吹闲谈,嘘寒问暖。走至路口,而见两手一挥,惜惜相别而独自踏上回家之路。见那落日晚风轻醉,拂过了屋头的青灰瓦,阶前的老苔青,肆意奔涌穿梭于山间。天色泛青,懒猫惊起,野鸟低吟,远方的群山遥相呼应身前的斜阳匍匐脚边,如果声音还曾记得,我愿如嵇康般逍遥自在“采薇山阿,散发岩岫,长啸林间,于山村小景,呷一口清茶,尝几叠清欢,品四方食事,沐浴人间烟火。“守陋巷,教养子孙,时与亲旧述阔,陈说平生,浊酒一杯而弹琴一曲”逍遥自在的诗人如是说。山河远阔,岁月悠悠,而今重回故土,甚是久别重逢,再见这山间美景,物性风情,人性温爱眼前忽的刹那一暖,鼻尖一酸,心头万底波澜。遥望对边老山不禁想起一首经典之歌曾惊艳了时光,温暖了岁月。于茂林葱叶,飞鸟群集的自然山间响起“春风秋雨落笔成念,心花一朵山野烂漫,落叶的缠绵,晚风的甘愿”,而我仿佛看见了那风尘仆仆,纵身于尘海的少年离去的疏眉傲骨,身姿翩翩,心有惊鸿,身如灰雁。为追寻生命的意义,为燃烧炽热的灵魂,而心有惊雷,生似静湖,是了一番“入世”的魄力与情怀。
再别经年,我仍能用手指圈圈勾勒出故乡——油墨的田野,矮斜的老屋,缕缕的炊烟和那青葱的草,远阔的山,别致的风,柔情的云。这被诗意笼罩的边陲小镇,我的故乡,干净而又纯粹,美好而又温情,颇似沈从文先生笔下的人世桃源,世间清欢——“湘西世界”。那单纯而动人的纯任性灵,那饱含岁月的至臻诗情,那天真烂漫的美好期盼,洗涤了尘埃清亮而又澄明,让人念念不忘,感怀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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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去玩吗?”
“去哪?”
“去河里捞月亮,去山间追疾风”
人间忽晚,山河已秋,山茶花的红终究抵不过大山深处的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