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年没有更新了,要说这位中年不着调作者确实不靠谱……哈哈哈,最近长春疫情形势严峻,都在家趴窝14天了,核酸也做了12轮了。刚刚想起来,写点儿啥吧。
最近不是一直都自己在家做饭嘛,我就想起来小时候,90年代初的时候,我家每个周日都要包饺子。那时候是单休,只有周日一天休息。我爷定的规矩就是,休息这天必须吃一顿饺子,风雨不误,雷打不动。
那时候包饺子都自己和面,剁馅,剁肉,我不是说现在就变了,不过现在可以省事儿,因为饺子皮和饺子馅超市都有现成的,算是半成品吧。那时候不行,凡事都得亲力亲为,没有捷径。我依稀记得,一到中午,家里就开始洗菜,摘菜,剁饺子馅,只要“Duang Duang”声一响,楼上楼下全知道——又包饺子了。
我的任务很简单,就一件事——扒蒜,捣蒜。我家有一个小瓦罐,是专门捣蒜用的,爷爷还给我配备了小型擀面杖一个,学名叫“杵”,你没听错,铁杵磨成针那个“杵”,就用它捣蒜。
先把蒜扒好、洗净,大约需要一头蒜,因为家里五口人,蒜泥需求量较大。然后放进瓦罐里,我的任务就开始了,用杵先将蒜怼碎,接着就是连续动作——捣!小孩子力气小,捣蒜一般都得折腾一阵子呢,只需放手让孩子去做就是了。
我不会擀皮,到现在都不会,我爱人说我是小脑不发达,两只手配合失调,哎……但是我会包,那是我爷手把手教的。其实也没得啥真传,跟我爷的饺子比起来差远了。我爷爷包的饺子,个个都像金元宝,特别好看,而且大小一致,摆在盖帘上的顺序都不能颠倒。一个圆的竹子盖帘,如果是顺时针摆放,那就里外圈全都是顺时针,现在想想,那都叫艺术品了。只可惜当时家里也没有照相机,都没留下影像记录。只不过在一些年代剧中偶尔出现包饺子场景,我还能感受到一点儿当年的气氛。
我爷爷其实不会做饭,他那个年代,男人主外,女人主内,都是女人做饭做菜,洗洗涮涮。但是我爷后来觉得,自己不会也不是个事儿,他就为了照顾我,慢慢学会了做饭。他的拿手菜连我爸都没吃过,只有我才有“待遇”享用,很简单,就是鸡翅根烧土豆。因为红烧鸡翅根需要挂糖色,他不会。但是他会炖菜呀,于是就放上土豆,再来点儿胡萝卜,用鸡翅根炖着吃,主要是我吃鸡翅根,我爷吃土豆。我俩都乐得不得了,算是各取所需。
爷爷的假牙晚上需要摘下来泡在牙缸里,每次我都负责把牙缸接上水,递到爷爷跟前。他总会说:这假牙一拿下来呀,我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哎……人老了真是麻烦!这时候,我就逗他:爷,你多厉害呀,正常人谁能咬着自己的耳朵呀,你看,你就能!作势就把假牙往我爷耳朵上怼……每次老头儿都能乐半天。
那个物质并不丰富的年代,却带给我们很多平凡而又温馨的快乐,就像周日的那一顿饺子,可以把一家子人聚在一起,感受属于我们全家人简单的幸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