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上大作山的人,都能满意而归,这个消息几经周折终于传到了午先生的耳朵里,这个消息与午先生一经碰撞,便使得二者都名声大噪起来。
是何缘由?
原来,午先生是一名奇闻报社的记者,周边邻人都说他是一个怪人,他整日丧着个脸,从来没有人见到他笑过或是有其他表情,在他老家的长一辈人的口中,似乎他从出生来便是如此,也便有了一个外号——午活儿,因为早晚要给自己丧死。
在得知大作山的那一刻,午先生嘴角抽搐,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同事从未见过午先生露出这般模样,不免有些惊怕,也就成了奇闻一传十十传百。
而报社觉得大作山是一个有信息价值的地方,则大肆报道,标题是这样的——某奇异男子十年未有情绪,听闻大作山竟泪如泉涌!
午先生从一出生就对自己不满意,无论是大事或是小事,他总能从中找出毛病来,这样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他的执念太深,没法超脱。
这会听到这个传闻,仿佛命中注定似的哭出了声,这一趟非去不可!
午先生连夜收拾好行李,当夜就出发,他骑着自行车赶往车站,一路上他在心底给自己鼓劲,哪怕是山崩地裂,海翻江涌,也必然要去大作山!必然要使自己满意一回!
午先生来到了车站,却发现车站空无一人,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一边嫌自己不够理智,一边丧着脸蹲在地铁口。
那份壮烈的情绪随着地铁口微凉的风阵阵的带走了,午先生靠在地铁口的大柱子旁睡着了。
“先生,请不要躺在这里。”
睁眼看见微蓝的天空,和一个化着妆的女人,午先生又不满了起来,下一刻,又由不满变成了惶恐:“我要去大作山。”
女人指了一下,午先生来不及拍掉身上的灰,赶忙跑去买票。
俄顷,到大作山的地铁开动了,车上一个男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那人正是午先生。
“要吃点晕车药吗,先生?”一个老人好心的问到。
午先生摇摇头只是不停的发抖,直到一个念头划过了他的大脑,他猛的立了起来,好似要抓住这个想要逃跑的念头。
地铁经过了大作山,午先生并没有离开车厢,只是得意的笑,像是品尝到了人间唯一的圣果,这个念头将会一直滋润着他,算是这些年来不满的因果关系了。
回到报社后,午先生当即写了一篇有关大作山的奇闻发布。
大作山的传闻愈演愈烈,更多的人慕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