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书贼》③ | 有些话藏在心里会更好

今天我们继续阅读马库斯•苏萨克的作品《偷书贼》。

昨天我们读到了莉泽尔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圣诞礼物,那是爸爸用手卷烟换来的两本书,莉泽尔开始爱上了这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家。

但尽管如此,她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生母,也依然没有放弃给母亲写信,在寄出去一封封没有回音的信件之后,莉泽尔终于开始接受母亲可能再也回不来的事实,这令她难以接受。

当然也有让她开心的事发生——她又收获了一本书,尽管这本书是偷来的,但她依然欣喜。那么发现莉泽尔偷书的那个人是谁呢?这又会对莉泽尔以后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呢?

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大书房

在回家的路上,莉泽尔再也忍不了那本着火的书给她带来的灼伤了,她俯身从衣服里掏出书,在两只手之间来回地抛来抛去。

书终于冷却下来,莉泽尔知道这个时候必须给爸爸一个合理的解释了,“爸爸,这本书......”莉泽尔的样子窘迫极了。

汉斯伸手拿过那本书皮被烧焦的、叫做《耸耸肩膀》的书,不必解释,汉斯就已经明白了。“看样子以后不需要用香烟给你换书了,你偷书的速度可比我存烟买书的速度快多了。”

对于爸爸的这句话,莉泽尔说不出来一句反驳的话,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偷东西只要被抓了就无法抵赖,不能辩驳。

爸爸是莉泽尔最信赖的人,她知道,爸爸会像之前的那样,和她一起读这本书,她从没有担心过爸爸会把这件事告诉妈妈,比起这些,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莉泽尔偷书的时候,在篝火的不远处,镇长夫人目睹了整个过程。

她像所有偷东西被发现的人那样,坐立不安,她不受控制着想着被逮到的各种情形,人们会不会突然跑出来抓住她?镇长夫人会不会告诉学校的老师?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爸爸妈妈?

这些担忧不停地折磨着莉泽尔,去镇长家送衣服更是折磨中的折磨。

莉泽尔穿过小路,来到那栋大房子前,她低着头,眉头逐渐皱起来,能不能不去?能不能撒个谎编个故事骗妈妈?答案是不能,妈妈会骂死她的。没有办法,她必须去叩响镇长家的门。

大门上的黄铜门环在莉泽尔的敲击下发出“当当当”的声音,之后便是缓缓的脚步声,莉泽尔不敢抬头看镇长夫人,只是低着头紧紧盯着自己手里的袋子。

镇长夫人一句话也没说,把胳膊一伸,示意莉泽尔进屋。

“我只是来拿衣服的。”莉泽尔吓得脸色惨白,说话都打着颤。

“等一下。”镇长夫人说了这句话,就转身回屋了。谢天谢地,她去拿衣服了,莉泽尔这么想着,缓缓地呼着气。

然而,镇长夫人回来时,手里拿的根本就不是衣服。她手里抱着一摞书,从肚脐一直摞到胸口。

然后,莉泽尔鬼使神差地跟着镇长夫人进了屋,也许不是鬼使神差,是因为书的诱惑。

她们进去的不是间普通的屋子,对于莉泽尔来说,那是天堂。

这间屋子的每一面墙上都摆满了书,满满当当,几乎没有空隙,红色、黄色、黑色和其他各种颜色的书脊上,印着大大小小、字体各异的文字,莉泽尔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书,也从没有如此地快乐幸福过。

“我可以看吗?”莉泽尔问。镇长夫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接下来就是指甲擦过每一本书的声音,和跑动的脚步声。

看够了、摸够了、感受够了,莉泽尔才想起这不是她的家,她在这个大书房里停留太久了。“我该走了”,莉泽尔不舍地说出这句话。

镇长夫人依然没有说任何话,甚至没有任何动作去回应莉泽尔的这句话。

莉泽尔从书房里出来,开始头晕目眩。

满屋子的书,让她有了一种超现实的感觉,无论莉泽尔的目光在哪里,她的眼睛里总能浮现出镇长夫人抱着一摞书的情景。突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发了疯似的向镇长家跑去。

“当当当”,这一次,莉泽尔敲门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开门的依然是镇长夫人,“我忘了......”莉泽尔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一句话:“我忘了......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说声谢谢。”

镇长太太露出了微笑,过了一会儿就把门关上了,莉泽尔坐在台阶上笑了好久好久。

老本行

那个夏天,每次给镇长夫人送衣服的时候,都是莉泽尔最开心的时候,因为镇长夫人允许她在那个书房里待上两三个小时候,对于莉泽尔来说,没有什么是比看书更让人激动的事了。

因为那个大书房,莉泽尔可以暂时不用去偷书看了,但她却开始偷起了别的东西,总也填不饱的肚子,逼着莉泽尔和鲁迪加入了一个由大孩子们组成的偷水果的队伍。

果园里的苹果树排成斜斜歪歪的几行,莉泽尔和鲁迪仔细打量着这些果树,口水直往肚子里咽。

偷水果小队的队长开始发话了:

“第一,一定不要卡在围栏上,卡在围栏上就会被逮到,没有人能帮你;第二,两人一组,一个人在树上,一个人在树下;第三,如果被发现了,要大声喊,给别的同伴警示,让她们逃走,明白了吗?”

“明白了!”孩子们呐喊着,向果园跑去。

鲁迪把莉泽尔推上了篱笆,把空麻袋扔过去,然后自己也爬过篱笆,爬上了他们早就选好的那棵果树。

鲁迪的动作很快,把苹果一个一个地扔在地上,莉泽尔负责把苹果捡进袋子里,很快袋子就满了。那天下午,莉泽尔和鲁迪用半个小时吃了六个苹果。

一开始,他们还想着要不要把这些苹果拿回去,但他们没办法解释这些苹果的来处,莉泽尔更不想让爸爸误以为她是一个偷盗成癖的孩子,比起让爸爸失望,她愿意冒着被撑破肚子的风险,把那些苹果全都吃掉。

那天晚上,房间里响起了罗莎的咒骂声,“小母猪,你到底是为什么吐得这么厉害?”

“也许是因为喝了豌豆汤”,莉泽尔找了个理由塘塞过去。

“吐得到底是什么玩意?这到底是什么玩意,你这头肮脏的猪。”罗莎依然不依不饶地质问着。

“是苹果啊。”莉泽尔在心里快乐地回答,说完,她又吐了一次。

幸福的事

今天是幸运的一天。“快看那边!”莉泽尔的话里充满激动,原来是一枚锈迹斑斑的硬币,安安静静地躺在路边。

鲁迪猛地一下扑过去,把硬币攥在手中,两个孩子蹦蹦跳跳地向迪勒太太的商店跑去。

迪勒太太是个奇怪的人,每一个进她商店买东西的人都必须喊上一句“希特勒万岁!”不然,就别想从她店里买走任何东西。

“我等着呢。”迪勒太太看着两个孩子说。

鲁迪和莉泽尔识趣地说了一句“希特勒万岁!”然后,鲁迪麻利地把硬币放在迪勒太太手中,说:“请给我两人份的棒棒糖。”

迪勒太太笑了,笑过之后把一个棒棒糖扔在柜台上,“拿去!自己分成两人份吧。”

走出商店,他们试着把棒棒糖咬成两半,但它真的太硬了,就连鲁迪都没办法把它咬碎。于是,他们只好一人十口,轮流地把它舔完。

“快点,小母猪,你已经舔了十口了。”

“哪里有十口,才八口,我还剩两口。”

“那你动作快点,别把整个都吞了。”

两个孩子就在这你十口我十口中,过完了这幸运的一天。是的,他们已经很幸运了,因为在世界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犹太男孩,正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了莉泽尔在新家庭的日子过得充实又幸福,因为偶然的机会,莉泽尔有幸进入到了镇长夫人的大书房, 与众多书为伴,为了能够填饱肚子,莉泽尔和鲁迪加入到了偷水果小队中,莉泽尔第一次偷了书以外的东西。

在明天的故事中,又会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出现在莉泽尔的生命中,那么那个人是谁呢?他们之间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故事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今日话题】-

因为不想让爸爸失望,莉泽尔把偷苹果的事一直藏在心里,没对家里人说,那么你心里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给家人听的吗?欢迎在留言区分享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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