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出格的幸运,为深爱的遗憾

“可以闲聊会儿吗?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无聊啊!”

在27号晚上接近十一点,我们第一次交流,开场很直白,大概你也一样在那个时候没有事做,有什么能比两个晃肩膀的人更具默契呢?

“要保镖吗?三块六毛七,带你游天津。”

“说真的,十一去摄影吗?”

简短的对话,在28号,几乎一拍即合,这建立起信任的过程妙不可言,我承认自己并不善于交流,这也更能说明对方是一个相信美好事物的女孩儿。

对于美好的事物,我有自己的一套去应付,或许是傻,但是很多人喜欢这份傻,并且深以为然。

有一天,妈妈对我说:“出门要看天色,别人都知道下雨要回家,你怎么往外跑。”我怎么敢告诉她我就是在等一场暴风雨,每一天早上的晨跑其实不是为了健康,一开始是为了找到一点疲惫后的释然,一个丢了心的人也只有汗水能够解救吧!那一塘的荷,无疑是我想要的寄托,有粉色的格调,也有出淤泥不染的干净,谁不想做一个既清清爽爽又出点彩的人呢?

日子愈多,就愈想窥探更多,无论是晴天下雨,甚至是雨点微微洒下,甚至是任何一个调皮的孩子往荷塘里掷出一块石子,总觉得时光调皮而可爱,不忍荒废。

一连几天阴雨绵绵勾起了我的歪心思,大概人就是贪心的,我在等,等一场大事故,真正把我和这片荷塘融为一体。这不可理喻的祈求终于被上天听见,每到傍晚,就风云大作,似乎真是要搞出点什么“大事故”。

浓而重的乌云如期而至,雨还在酝酿,我已经给手机带上保证安全的套子,我已经给自己准备了一把大伞,我已经准备好淋得通透,甚至大病一场,我想——我必须去那里。

如果不是与人群背逆的方向去走,怎么会真正遇到“你”,各自接受命运安排,无论是生在荒郊野外,无论是常伴明灯,只是为了追,为了相遇,所以我要一场“大事故”真正让我们心意相通。

至少让我这么狼狈的一个人也看看风雨雷电里你的模样吧!也允许我把手脚伸进满是暖意的那一塘给予“你”生命力的水里。

我无法欣赏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即便那短时间的对一切事物甚至是对自己的毫不在意都让我觉得畅快,我也如愿见到了桥上的雨雾,荷叶的翻转,雨滴的跳跃。

她呢?

许多人对自由寄存幻想,警惕让我们失去了太多的机会,警惕伤害只因为不断试错会让人疲累,又或者有些错根本就难以回头。那么她呢?她相信她是什么样的人就会遇上什么样的人,那么如果是遇上“蜘蛛网”呢?我欣赏并且毫无掩饰地赞美她的善良与信任,却不以为正确。

可怜可悲的事情往往如此,我们不以为正确的事情总是打开别样的局面,甚至是惊喜和不可取代的礼物,如同冬日的花红,抑或者四五月份的一场雪。而那些我们认为正确的事情,却往往因为错漏酿成遗憾,用“正确”这样的词汇去约束天性本来就是会被“操戈逆反”,走进死胡同捂死期待又能怨得住谁?

在典型的策划者与执行者例子中,如果策划者的计划被执行者把握了规律,那么这本身就是一种失败,博弈论中最强调预判,类比地说——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亦是一场博弈,谁能预判得多,预判得准确,谁就把握了主动权。

亲者不亲,爱者不爱,人处世,难得分寸。很多人都开始在人情里挑针引线,正确的不值得赞扬,赞扬的并不正确,要怎么做?这实在是一种关于“累”的抉择。

“你不害怕遇上坏人吗?见到漂亮女孩就干脆放弃前行,哈喇子哗啦啦流得鞋子都湿了,你就这么信任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吗?”

“我相信我是什么样的人就会遇到什么样的人。”

她像个游侠,像个不惧怕伤与痛的战士,她大概是裹满绷带,老练地纯真,就像她的话一样轻飘飘“砸”在手机屏幕上,都是掩饰而已。可是后来我竟发现自己的错失,原本身处在两个世界的人,成为了不错的朋友,她确有游侠的情怀,却并未老练地扮演纯真。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心意相通有时只需要几个小时就够了,有情有景,再加一点不多不少的试探,不必闭上眼睛便能够感受到情绪的牵扯,这就像在寒风初起时候,手里捧着一份热乎的烤红薯一样让人满足。

走过许多街角弄巷,留下几张人间烟火,也收藏几盏初上的灯光,因为太夜的灯火都一样,不是因为寂寞忘情长明,就是为了快乐彻夜不眠,尽管热得发烫也不及那将暗未暗,将明未明时候的一点懵懂,一点神秘。你看,人多贱呢?大家都喜欢朦朦胧胧的时候去猜,谁和盘托出,谁热烈,谁就是飞蛾扑火,死不足惜,还要被冠以“你很美,我无意路过”这样的荒唐话,所有的路都铺满荒唐的“俗话”?其实人在专注与发散之间的游走不也是异曲同工吗?

也不知道是长得太快,还是太喜新厌旧,总之现在很难看透一个人,如果一切终将老去,那么车辙、脚步连同时间留下的残影都将被赋予新的意义。

真遗憾,可爱的人大多不害怕受伤,但是害怕有人以护你周全为名处处加以限制。这时候,任谁都难免被激出一句:"你是要强行介入我的生活吗?"你能说你不曾在意,我能说我毫无波澜吗?那些走失在时光里的人,落下的除了遗憾满地还有什么?

猎奇源于不安分的躁动,源于对未知的好奇,但人会长大,逐渐对未知产生敬畏,我们总是迷恋浪的力量,迷恋变化的力量,但真正击中心灵柔软处的仍然是那点柔情。记起艾青在《浪》一诗中有过这样的描述:而我却爱那白浪——当它的泡沫溅到我的身上时,我曾起了被爱者的感激。

生如不系之舟,生之未老,卿之未没,人世之艰,之甜,之酸,原本打算与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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