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妹却不以为意，叫嚣着：“做什么，我要睡觉了。”
“上来！”
“干嘛呀？”
“上来！”
“我……”李桂妹刚要说什么，李建业已经下楼来，一把拽过她，把她拖上楼去了。这一幕叫在一旁的朱小娟看得眼睛都直了，仔细一瞧，她的手和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这是人害怕极了身体的应激反应。
这时，谁也没发现本已入睡了的李梓瑜，此刻正挨着一楼房间门后，咬着牙，瑟瑟发抖。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早先被镇上的人围堵、泼屎尿时，曾外祖父被李氏一家为难时，她都有过这种感觉。
她从没想过，再次遇到会是母亲和大伯之间的冲突。不一会儿，楼上就传来了追逐声，楼上的人像是要把地板踩踏出个洞来，脚步声一个比一个重。李梓瑜盯着天花板，有一种它马上就要塌下来的感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梓瑜从最初的站立变成了蜷缩在门后。以至于当朱小娟想起这么大动静，她可能会醒来，打开房门查看时，被她那空洞的双眼吓得不轻。
“你……你这孩子，怎么不吭声呢？”朱小娟嘴上说着责怪，手上的动作却是将她揽过身来，“没事，没事。是你妈做错了事，你大伯这是在教训她。”
朱小娟和李梓瑜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但楼上的喧嚣和叫骂声却愈演愈烈。朱小娟当机立断，带着李梓瑜走出了家门。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说话。她们头上的月亮倒是清明，照得地上路也分外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