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似深不可测的事物和高不可攀的大家到底距离我们有多远?
有很多事物,大众似乎都觉得深不可测。
有很多大家,大众也许都认为高不可攀。
那么,这些其实在大众想法中非常遥远的人和事,距离我们,真的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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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求学之地在南方,而家在北方,所以搭乘火车也成了必须要经过的事情。
车上无聊和旁边铺位的人闲扯,总会说到我所学的专业,中医中药。
很多人都会说:哇,这个东西很厉害啊,听说是一个多学科交融,很神奇的学科。似乎中医药其实离他们很远的样子。
的确,中医药的很多机理很难用科学去解释,但是,中医药距离大家并不遥远,它已经在我们生活中存在了上千年。
淋雨之后喝点姜汤用以驱寒;春之初煲点红豆薏米用以驱湿;食肉过多吃点山楂消肉积。
家里厨房一些必备的调料也是中药:花椒、大蒜、香菜,白醋、料酒,一直以为神秘、遥远的中医药,殊不知其已经作为一种调料或者一种生活方式,融入生活中。
原来,中医药就存在生活中,并不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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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也觉得艺术非常遥远。
也一直认为艺术都是艺术家玩的事情。这些书画花都距离自己太过于遥远。
似乎也只有音乐这东西还和自己比较相近,毕竟来来回回搭车无聊的时候,总会带个耳机听听音乐,有时候也顺便和朋友对很多歌曲评头论足一番。
但是,存在这样的想法是因为自己没有接触过真正的艺术。
第一次和一个师兄走进他的工作室,那简约不简单的布置风格就深深地吸引了我,后来才明白,装修其实不仅仅是建筑工人的活动,其中也涉及到了很多美学的概念,这个就是艺术。
小到一个人的穿衣搭配,再到一个家的装修布置,再到一个工程的修建,都离不开艺术的存在。
平时见到的艺术,其实是多数艺术家的艺术。这些艺术只存在于他们的工作室,但是并不存在于他们的生活。
他们在工作室或书房泼墨写意,好不自在;但是房子的风格、使用的工具却与他们格格不入。这些,应该只是这间工作室/书房的艺术吧。
不融于生活的艺术,那不叫艺术。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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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国庆的时候,和几个朋友去内蒙古长途旅行。
准备回广州的前一天晚上,突然传来屠呦呦因为青蒿素的缘故被评为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的消息。
因为李国桥教授也在毕生一直致力于青蒿素的临床研究和疟疾治疗推广,李老也成为了媒体重点采访对象。因为媒体联系不到宣传部的老师,我的电话在那一瞬间被打爆。
准备回广州的那天,学校安排媒体对李老进行集体采访。
为了弥补没有见到李老的遗憾,在李老三元里讲座的时候,特意让朋友给留了个位,坐在前排认真听完了李老的全程讲座。
在讲座中,李老对媒体传闻的“以身试药”特意做了解释:
其实那并不是我不怕死,只是我当时已经掌握了疟原虫的发病规律,在发病过程中只会发烧而不会有生命危险。
所谓的遗嘱,只是当时为了我爱人有反抗领导的命令而做的一个措施。当时开玩笑地加了一句,如果我真的因为试药走了,就在我的花圈上画一个疟原虫吧。
当作英雄一样的事迹其实更能让人传颂;但是能有勇气出来打破这个谣言的勇气更让人敬佩。
因为这短短一句话,我觉得医药界毕生研究青蒿素的大家李老,并不是神仙。他是一个有勇气、有魄力的活生生的人。
因为这一句话,我觉得大家距离我们并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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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认识崔可铨老师,但是对他还有点了解。
这位台湾吉他界的教父和诸位大家一样在之前对于我来说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第一次见到崔是在工作室的楼下,当时他抱着一沓好高好高的快递,当时那种距离感就感觉被融化了。
在后来的接触,崔老师给我们做蛋炒饭,做螃蟹蛋,做卤肉饭;给我们讲他之前的故事和基础的乐理;还有弹他自己做的曲子。
接触久了,才感觉其实大艺术家也是人。
他们也在红尘中,也需要吃喝玩乐,也有感情,也会有朋友。
把自己和他们放在平等的角度,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大艺术家也不神秘。其实,和我们也并不遥远。
还记得崔老师和我说过:其实我到现在见到的厉害的人也蛮多的,他们很有亲和力,你和他们接触根本不存在什么距离感。
大概,越厉害的人越如此吧。
公司的高层,事业单位的领导也如是。
或许,和他们交朋友,去学习,也是一件幸福快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