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第一次坐飞机,感到即新奇有胆怯,夹杂着兴奋。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从平稳到加速,轰鸣声加剧,腾空而起,我感受到飞机在上升,窗弦被云雾罩住,当飞机冲出云层前方天空是一片蔚蓝。巨大的机翼有些轻微的摆动,看上去感觉飞机是在缓慢的移动。机身下的云朵,有时像洒落的棉絮,有时又像北国延绵不尽的雪被,蔚为壮观。在这浩瀚的空间里,人和飞机、地上的万物皆是那么的渺小。人世间的荣辱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宇宙里是那么的孤独和寂静,人与人、人与动物,组成了复杂的社会,构成了丰富多彩的生活。做为同类的人,其实就是伙伴,应该友好相处。
当飞机降落在云南丽江机场时,天空下起了雨,气温有些冷。
酒店是在网上预订的,一下飞机酒店的车子就恭候多时。尽管下着雨,气候有些冷,但旅行攻略做得好,一点没有影响兴趣。
下榻的客栈是两层小楼房,外墙装饰如旧,室内装潢却十分考究。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墙拐过道处、茶亭边,不同造型的书架随意摆着几本书。游泳池旁摆设茶几沙发,鲜花景簇,院落里鲜花盆景让人赏心悦目,把城市星级宾馆的考究与乡村田园风光融合在一起,雅致而富有情调。
这次云南之行,首站就是束河古镇。相对来说,束河没有大研那么阡陌纵横的街巷,那种处处响着音乐的酒吧外,它的风格依然如同大研那么秀丽。街巷逼仄,商铺里的民族服饰,各种精巧的首饰挂件,还有摩梭少女现场编织的头巾,精美闪烁着光辉的银器,“潘祥记”的鲜花饼,应有尽有
束河街四方广场往西北一百米左右是著名景点“九鼎龙潭”,它西枕龙泉山,东临青龙河,“九鼎龙潭”的水出自龙泉山山脚的石头隙缝里,潭水不深,四季清澈见底,滋润着古镇。青龙河上有一座拱桥叫青龙桥,距今有四百多年了。小桥流水拍照的人特别多,还有拍婚纱照来了一拨又一拨,雨依然下着,有风自然很冷,新娘半裸着上身同新郎配合着摄影师摆着pose,拽地婚纱弄的很脏,有随行人员帮着托起摆弄。感觉束河就是天然的婚纱拍摄基地。
那天尽管下着雨,街上的人依然很多。街面上全是用青石板铺就,偶尔有马车载着游客,马蹄砸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使人恍惚听到那久远的马帮行走在茶马古道上的马铃声。
沿着青龙桥往西是一条铺的非常好的石板路,在久远的年代,是马帮穿行的一条古道。从这里一直往西,蜿蜒进入玉龙山,渡金沙江,翻越雪山,长途跋涉一百多天才能到达拉萨,行程六千里,这就是著名的茶马古道。他们要在各种恶劣的自然环境中运送货物,有时还会遇到窃匪,在保护骡马货物的战斗中付出生命的代价。它是世界上最令人惊心动魄的道路之一,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驮着茶叶、食盐和山货,在这条道路上默默穿行,它是一部属于过去时代的传奇般的史诗。马帮每走完一天的行程,都要建立一个驿站,在丽江坝子中,束河是保存最完好的古驿站。
在丽江千古情中表演一出凄美的爱情故事;
丽江一间小屋里,一张不大的床上,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怀抱里喃喃细语;阿哥,我好舍不得你走。男人不禁把女人搂的更紧,说;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两人不语,沉浸在爱的海洋里。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亮了许多,男人说;天快亮了。女人从胸前取下玉佩带到男人的胸前,说;你一定要平安回来。男人亲吻了女人,坚定的说;等我。
男人走出家门,女人已泪流满面。
男人禁不住回望一眼,他望着家门口的那口古井,古井旁的那棵老树,还有老树下那不舍的女人,眼角滚出一滴热泪。男人骑着马,挎着到刀,裤脚别着匕首,赶着一群马驮着茶饼,融入马帮中。
康藏地处高寒。这里的人需要茶叶。而内地需要大批的骡马。马帮驮着茶叶、布匹、食盐和日用器皿,换回骡马、毛皮和药材。
从丽江去往拉萨,道路险峻。右边峭壁,左边深渊,宽不过尺。人困马乏,不时有人连马跌落山崖。
马帮风餐露宿,爬山涉水,艰难行走,有人病倒,伙伴把他扶上马背,夜间宿营,围着篝火有人扶着病人喂着生姜糖水。
马帮无论是酷暑严寒,风雨交加毅然前往。途中常遇土匪抢劫,尽管马帮也配有武器,殊死战斗,保住财物,但也有伤亡。人心惶惶。
春去秋来,女人每天农作回家,都要在家门口的老树下遥望远方的山,等待着阿哥的归来。终于有一天,女人听到远处的铜铃响声,放下手中的农活,跑到村头,看到马帮回来她好高兴哟。
看到一个一个男人从她面前走过,还没见到她的阿哥,她心里发慌。
她找到“锅头”,(马帮首领)询问她的阿哥,“锅头”看到她,惭愧的低下头,从怀里取出用布包裹的玉佩递给她,说;不用等他了,他有新家了,你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吧。
女人拿着那块玉佩仿佛闻到那熟悉的气味,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她的阿哥是那样的人。于是每天都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在那棵老树下等着,遥望着远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女人不再年轻了,树底下依然孤独的守望着。
有一回,“锅头”走马帮回来,看到女人还在树底下守候,心中甚是愧疚,走上前拿起烟斗狠狠地吸了几口,轻轻地说;你家阿哥已经不在了。那年那天从拉萨回来,路过老君山时土匪来了,你家阿哥站在桥头,手舞大刀为了给我们拖延时间而战死了。他临死时把怀中的佩玉让我交给你;今生无以回报,但愿来生再续姻缘。
女人声泪俱下,想起阿哥种种往事,想着这么多年的守望,支撑的精神支柱颓然倒塌,又加上疾病缠身,她倒下了。泪水流着流着,变成了血水,把那块玉一半染成红色,手中的玉摔成两半,飞出一只红鸟和一只绿鸟。
雄性的为红色,谓之“翡”,雌性的为绿色,谓之“翠”。唐代著名诗人陈子昂在《感遇》一诗中写到;翡翠巢南海, 雄雌珠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