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住着一家湘家人,俩老口小俩口带一个三四岁地男孩,宝妈在嘉顿饼干厂上班,宝爸在市场炸油条,踩一辆电动三轮车,长期围个花围兜,带着微微地笑,憨厚可掬。
宝妈很少笑,即便是带着宝宝,眉目之间似乎隐藏什么不快。
菊子:今天放假么?小店老板娘看见宝妈笑着打招呼。
是,声音小得像蚊虫,没想到宝妈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名儿,我老感觉生活亏欠她啥。
菊子牵着她儿子缓缓地走向篮球场。
唉!可怜地女人。
小店老板娘阿香无可奈何摇着头。
只要在大朗村住久了的人都知道,炸油条的老婆是有故事的人……
菊子呀:年轻时水灵着,爱说爱笑,刚进饼干厂才十八九岁,阿香摆弄着桌上的台历,不无遗憾地说
刚进厂时我们俩都在五号线,专门包装饼干,菊子呢,手脚相当快,也不怕好人,我们大伙都喜欢她。
有个本地小伙阿亮在技术科做,一表人才,爱上菊子了,俩人情投意合,每次菊子半夜下班,阿亮总会在厂门口接,不论冬天多冷。
我们都以为他们会喜结连理,百年好合,却谁知阿亮的父母百般阻挠,嫌菊子是外地人,说阿亮咋这么没眼光,阿亮先前拒理相争,最后她妈妈以死威胁,阿亮彻底妥协。
菊子每次春节回家,家人都会劝婚,然而菊子再也没激发过成家的愿望,罢了,海誓山盟,所有的只是发生在昨日。
自此,菊子就像变了个人,总沉默,后来在家人督促下,认识了宝爸,与老实呆讷的男人成了家。
很多次的傍晚,很多人在我门口聊天,总会看见阿亮在旁边转悠,有人说他租了间房在菊子五楼,天天傻傻地守望,他成家了么?还没找到心意地爱人?为啥还为一份自己放弃了地爱执守?
他的父母懊悔了么?他在苦苦等候什么?看看菊子已不再青春的面容,我甚至感觉到她的恍惚,再也不愿颠沛流离,就这样安份地守着,没有大喜大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