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马忠和陈业都没有睡,相反,他们困意全无。
“百姓们,马上我们的自由又要消失了,因为兽人打过来了,为了我们的自由,为了我们的生活,为了我们的子孙,现在,大家准备好武器,明天早上决一死战吧!”
陈业这一夜有些不一样,他头裹红头巾,头巾的颜色与血一样的红,身穿一件朱漆甲,胯下骑着一匹枣红马,手上拿着带着血迹斑斑的钢叉,像死神一样,令人望而生畏。
“对,我们不能退缩,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拿起武器吧!与兽人决一死战!”马忠也在一旁附和着,“各位家里有没有马?如果有,加入我的骑兵团吧!”
一夜之间,驻守城中的起义军,从3100人,增加到4300人。
夜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风,伴着黎明的笛声,钟,发出沉闷的响声,来势汹汹的兽人大军又一次发起进攻。“这就是群乌合之众。”兽人将军非常轻蔑的看着。
“骑兵团,跟着我冲锋!”马忠大吼一声,“不要怕,我们能胜利的。”
“勇气可嘉,但没什么值得怕的。放箭!”兽人将军看都没看一眼。
经过了一天的激战,双方都有所损伤,但起义军终归不是正规军,4300人锐减至2500人。
晚风吹拂着原野上的杂草,吹拂着夕阳,吹拂着这座孤城。
四处都是躺在嗷嗷叫的伤兵,以及抱着战死亲人与朋友的尸体痛哭的战士,整个阿拉斯城笼罩在绝望,悲愤,痛苦中。
“好吧,兽人军队的战斗力超出了我的想象,”陈业眉头紧皱,绝望着盯着眼前的夕阳,头上流下大滴大滴的掺合着鲜血的汗珠。
“看来,费成是对的。我们没有能力与兽人大军决战,他们及时撤退是对的。现在迟了,我们撤不走了。”马忠也觉得有些紧张。
另一边……
“哥,”刘静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跟着费成,“陈业哥哥与马忠哥哥在城中怎么样啊,我好害怕他们会死。”
费成叹一口气,“我没想到他俩竟然有那么莽撞,明知我们没有能力跟他们打仗,非要坚守阿拉斯城。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祈祷他俩没事了。”
“ 等等,老费,由于阿拉斯城中有很多粮食,他们坚守在城池中,是可以守住好几天的。兽人在这边没有多少粮食,他们很快就会撤出一部分的。如果没想错,现在应该也就七八千名兽人在围攻了,你的剑气与我的枪魂都可以发动了。因此,如果哪天我们偷袭围攻阿拉斯城的兽人,我们完全可以打败他们,如果我们现在就回去,是完全可以帮助马忠和陈业突围的!”王义怔了一下。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第2天,兽人又来了。
“报告,未受伤的战士以及轻伤战士已清点完毕,仅剩1800人。”
“今天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出城,所有人,守在城墙上,不要让兽人攻入城市。”陈业双眼通红,疲惫不堪对手下的卫兵说。
“马忠,陈业!你俩当初为什么要那么莽撞!”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城下传来,顿时兽人军队陷入一片混乱。
“是费成!他带着起义军杀回来了!”陈业在城墙上大喊了一声,“所有人一起冲锋!”
冲锋号响起了,一些战士举起手中的红旗,火把,冲锋着。
费成第1次打开他的剑气,顿时,整把剑变成了翡翠般的绿色,他手臂也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他瞬间变得力大无穷,仿佛可以毁天灭地。
兽人们从没见过如此强大的人,纷纷丢盔弃甲。
“刘静!你上来干嘛!打仗不是你们女孩应该干的事!”费成突然看到他的妹妹骑着马冲上了战场,焦急的喊着。
“怎么,不行吗?谁说女子不如男啊。我看着你打仗那么危险,当然也是来保护你啊。”刘静看上去是漠不关心。“啊!”一支箭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了,射中了刘静的上臂,“哥哥!救我!”
就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两个人突然冲了上来,他俩虽身穿皮甲,但临危不惧,挥舞着手中的朴刀,仿佛两条龙一般,勇猛威武,很快便杀退周围的兽人。
“你们俩是谁?打完仗到我这来一趟!”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起义军仅剩5300人。
“今天多亏你们俩啊,我的妹妹才没有事。你们俩究竟是谁?”费成看着眼前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人。
“我叫吴亮,他是我弟弟吴明。”一个年轻人开口了。
“好,从此以后我封你俩为我的随从!”
“为什么要回来救我!”这是马忠见到费成说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因为我们都是人类,你也是我的朋友,我救你天经地义,我不救你我才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