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所有人都会走到人生的转折路口,而这是条单行道,也只能一个人走。

  夜深了,高中生一天的学习生活,才刚刚结束,楼道里因人群,变得有一点喧闹和拥挤,淡黄的灯光打在脸上,青春的面孔显露出几分疲惫与无力。人群先分成两股——住校生匆匆回寝想打点热水,早点洗洗睡觉。通校生也迫切需要回家,舒服的冲一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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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下来,每个人都累了。

  校门口也站着许多家长,他们张望着,等待他们的孩子出现,私家车成排停在路边,马路一时变得拥挤起来,从河对面观望,倒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因为各种原因,人群又分成了无数股,方向也各有不同,有的人被父母接走,有的人挤上了公交车,有的人错过了末班车,干脆选择了行走。如果从高空俯视,以学校为原点,无数的线会像树枝一样,向四面八方分开发散,交错复杂,将整个城市一点点覆盖,那都是每个人选择的路,他们都知道一个事实:一旦选择这条路,就要坚定的走上三年。

  每次过马路,总在等红灯时猜测,过绿灯时观察。有的人笔直过去,有的人拐个弯,有的人停在原地。无非是这样,直走的人,坚持向前;拐弯的人,换个方向,走得更坚定;停在原地的人,等着下一盏绿灯。

  他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但终究逃不过时间,所有人都一样。

  又想起了故事中的苦行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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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地参禅、化缘,将一生执着于信念。而此刻的每个人也是抱有信念的,他们每个人都期盼着考上大学,期盼着人生的转折。

  有的人迷失方向,浑浑噩噩的度过,在睁眼与闭眼间徘徊,当太阳升起才意识到:“哦,又是一天。”还有的人过于繁忙,匆匆忙忙地度过,在题海与课程中奋斗,想杀出一条血路,殊不知堆砌的公式全都错误。

  曾听人说起,西藏的朝圣者是一步一叩头,沿台阶登上布达拉宫的,所以他们的额头上往往有层厚厚的茧。人们总是惊奇,赞叹其虔诚,却又认为不必,殊不知那是朝圣者心中的圣地。生活中也不乏有这样的人,他们老老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内心虔诚,也许被人嘲笑,也许过程漫长,但终究会登上心中的殿堂。

  看周围的人,形形色色的陌生却又熟悉,他们身上有影子,像曾经中学时所认识的人身上的影子一样。一点青春、一点迷惘,脸上都是对自己选择执着的模样,他们从未经历过社会,却对未来充满期待,努力汲取所需,选择面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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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有一处小花园,花园中有一方小池塘,池塘里养着十几条观赏鱼。有人定期换水,淡水是不显清澈,鱼总是病殃殃的,没有太多生气。

  那天正逢暴雨,我来不及躲闪,便躲到了旧教学楼的屋檐下,正郁闷这天气,却怎想看见一条红线飞越而起,在暴雨中扭动着身躯,又结实的摔在了地面上,那是一条鱼,我辨别得出来,在不知名的力量驱使下,冲进暴雨中用手去抓那鱼。它却即用力的扭动着,顽强的抗拒着我的双手,那是一种特殊的滑腻的触感。又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用力抓住把它扔进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看它呆呆的存在水里,我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和兴奋,却浑然不知,周身已遭淋。湿据说鱼的记忆只有三秒,但在这短短的三秒,它选择跃出水面,而我选择去救它,一切就是莫名的顺理成章,三秒后,它会忘记这件事,忘记我,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跃出这一方池塘,看看外面的世界。

  雨后,水面平静,水里浅浅的游着几条鱼,谁也不知道它们怀揣着怎样的梦想,会做出以命相搏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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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觉得,这一代的人,就像这一池的金鱼,身在一方池塘之中,向往外面的世界,但都不够强大,不断学习,成长进化。我们用十几年在象牙塔里拼搏,想爬得更高更远,鱼儿何不向往的世界?他们积累着力量,汲取着养分,在暴雨中纵身一跃,为的是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哪怕会死,哪怕一眼也好。

  现在,这一代人正走在人生几乎最重要的关口,没有人能回头,是靠自己选择一步步往前走。选择往哪走,方向是不同的,如果选择的人生会成为一条线,那么以学校为原点,无数的线会像树枝一样,朝四面八方发散分开、交错复杂,成为一张网,一点点将整个世界覆盖,那是每个人选择的路,他们也会坚定的走下去。

  面对人生,我们像苦行僧,选择日复一日潜心修行;面对人生,我们像朝圣者,选择一步一叩头地虔诚追寻;面对人生,我们像一池中的鱼,选择抓住万分之一的机会,看一眼外面的世界,而以命相搏。

  时间太慢,人生太短,站在十字路口的我们始终一个人也只有一条路供自己选择

——DJ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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