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子策马奔腾在一条通往龙涎镇的官道上,来往人口不多。渐渐道路窄了许多,来往人口几乎少见,甚至偏僻。经过一片密林处,天渐渐黑了下来。初次单独远走,虽年青气盛也有些麻麻的感觉。
他想此时找个人问问,那是不可能的了,根本见不到一人。幸好没什么岔道,一条林间小道,直往前伸去。回忆陈大叔的描述,这里应离那店不会太远。夜色蒙笼不是非常娴熟之人不敢狂奔,就放忙马速,缓跑前行。
这马通人性,稳稳的驮着小山子,对来路心中有数,也不用小山子牵缰拉绳,便辟开那些小道奔正道前行。
出了密林不远处望见有灯光,小山子催动马步跑了起来。走近一看是一旗杆上挂一灯笼,旗上书:独一家客店。小山子想应该是这家了,就下马将马栓在旗杆下,走进了店内。
店小迎上前说:客官可要住店,还是吃饭?这里就一家店,没得选。小山子说我要找你们店家,他可在?正在一旁桌上吃饭的一位大叔站起说:你找我有事吗?我可不曾认识你,小伙子从哪来呀?
小山子听说他就是店家,上去就跪下说:求你快去救救陈大叔!
店家一下懵了忙说:小伙子你快起来说话,什么陈大叔?为何需要我去救他,我们并不认识呀!
小山子起来将原委道出:陈大叔是个官差,常在这条路上走动。他说早些日子因病在你这住了好长时间,回到镇衙门时,管衙上下全被诛杀。现在县太爷把他关在大牢,污他伙同山匪犯案。
陈大叔说唯独只有你能证明他的清白,所以特赶来求您去为他作证鸣冤,日后定当报达救命之恩。
店家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安慰小山子说:原来是这事,确有此事,可我一时也脱不开身。小山子一听急了,心想果然有推脱之意。
忙又要下跪求他,被店家一把扯住说:小伙子你先别急,我自会想办法救他,但得想个好点的办法,以保万无一失。小山子一听忙谢谢店家,欲使店家不得反悔。
店家说:小伙子叫什么名来着,看你也是赶路而来必肚中饥饿。快来一同吃饭,慢慢聊如何才救得你那陈大叔。
小山子见有希望,顿感腹中饿得慌,便依言坐下。店小慌送上饭来,就一起吃了饭。饭后店家安排小山子早点休息说:明天一早我同你去县衙走一趟。
然后去了自己房间,拿起笔写了一信。吩咐店小去把三哥叫来,一会进来一位三十多岁左右的人,身高七尺,混身筋饥有力。
"二哥又要送信去哪里?"
店家说:他三哥!今夜紧急务必将信送去龙洞交给大哥让他安排,详细我已写明信上。
这三哥一听:啊!要送这么远呀!怎么不用那信鸽传去就是?
“现在弟兄们各自分散,一时难以聚拢,只能看小五和大哥的安排了。你傻呀!这天黑鸽子它怎肯飞翔。少多说骑上快马连夜送去。争取天亮送到,我一早也就要进城去了。如有意外我也会陷入牢中。切记切记!”
这三哥听说如此严重说:二哥你不去不行呀?那官家狗咬狗,与你何干?非你去趟这浑水。
"他三哥你忘了,那陈友良是被我们害了,此人平时是个好人。今又有小山子拼命来求,我等怎可见死不救。走走走!带上些吃的免得路上肚子饿。”
"好咧!还是二哥痛我,我这就去了。"这三哥骑上快马一下就消失在那夜幕中,只听那啲哒声渐渐消失在远方。
五更鸡叫,正月朗星稀,黎明前的晨风携露凉,是暑日赶早的好时光。小山子和店家早早起来,胡乱吃了些东西,吩咐店小看好店面,等那三哥回来。
然后带了些银两以便上下使用,便各骑一马上路,借着月色趁着早晨凉爽,朝那县城飞奔而去。
马不停啼,等赶到县衙是下午时分。把马交给了小山子,忙去击鼓。县太爷刚要回院又听鼓响,心又烦燥:谁在这时来击鼓,有何事快快递上状来。
店家递上早已备好的诉状说:我特赶来为陈友良作无罪证词,求老爷开恩放了那无辜的陈友良。
县太爷一听:哦!你是陈友良的证人。店家说:正是!草民是一小店主,姓朱名三贵。闻陈友良遭不白之冤下了狱,特来证明当时他确实病在小店近一月之久。
师爷一把拿过诉状则说:什么证人!分明是一伙的。来人!将此人与那陈友良一同关了,明天府衙回文一到再行定夺。
不待店家分说,上来四衙役就按住店家锁了送去了大牢。进大牢一眼看见那陈友良被打得遍体鳞伤躺在那。朱三贵上前叫陈友良:兄弟!兄弟!陈家兄弟!
陈友良慢慢将眼睛睁开,几是店家也被关了进来,就心生愧疚的说:对不起连累你了!看来这县太爷是铁了心要定我的罪,为他人替罪了案了。早知如此也不要去连累你了,看来今生无以报达,来生再变牛变马报达兄弟你了。
朱三贵说:陈兄快别这么说,这只是一时的遭遇。这县太爷想草草了案,就顺他去吧!你放心自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的。
陈友良一听:真的还会有谁来救我们呢?连唯一你能为我作证的人也被他们关了进来,那还能有谁来救我们呵!
"你放心,会有人来救的。" "老天保佑快来救救我们,否则这条老命就会交在这不白之冤中了。"
朱三贵说:他怎么对你还动了刑?
"他们逼我承认与山匪勾接,犯下诛杀官家之罪。开始哄我,只要我认下,便会想办法放我出去。放我远走。我想无缘无故还要完我罪,我要认下岂不正合他们心意。我就说什么也不肯认罪,我不肯认就被打成这样了。
他们不升堂就在这牢中逼我画供,强行逼我拿着我手按下手印方罢手去了。他们没给你动刑吧?"
朱三贵说:暂时还没有,过会不知会怎么样。
陈友良叹了口气:哎…!都怪我不该叫小山子去请你。不知他现如何,可别把他也连累了。
"小山子我叫他在外候着没让进衙门,不会有事的。"
俩正说着小山子来了,又是好饭好菜的提着。送了些银两给牢头和狱卒,大摇大摆的开了牢门。进来见陈友良伤成那样,忙跑去扶他起来吃饭说:大叔你怎么被打成这样,让你吃苦了,都怪我没照顾好你。
怎么把证人大叔也关起来了?这县太爷到底怎么回事呀!大叔你没被他们怎么样吧?
说着将朱三贵翻看复看了一番,还好没打你,要不我罪过就大了。
朱三贵说:小山子!你将我那马和佩刀牵去城口去买,价钱要高。
小山子说:大叔你的银子还有许多,一时也用不完,那马就不用卖了。就是银子不够,我也会想办法的。
朱三贵说:你听我说不是银子的事,你将价钱提高,高到无人敢买。自会有人认识这马和佩刀,他们会问你情况,你就告诉他们一切这里的情况。你先想法了解县衙的情况,尤其来自府衙方面的。
小山子听后说:哦,我明白了,一定会有人找来的。
朱三贵夸了一句:你真聪明,就去照办吧!
小山子应一声,将饭菜留下,提了个空盒子出了大牢,照吩咐做去了。
小山子出得牢来,正遇见了衙役班头。就和他打招呼:班头大哥!今晚有闲工玩呀!
班头见是小山子便应到:闲什么闲,这一天累死了还没吃饭,想找个地方吃饭歇一下。
小山子一听忙说:哦!那正好我也还没吃,不如今晚我请大哥喝酒解乏。
班头说:你发财了呀!能请我喝酒了,你还是留着自己多吃几顿吧!
小山子说:大哥!不瞒你说,我进了点小财,自然想孝敬一下大哥平时的照顾了。
班头一听:呵呵!那感情好呀!走吧,就冲你这份心,我也得去,不过说好了可别乱花钱,你还得照顾你家母亲哦!
于是小山子和班头找了个平时吃饭的地方,在班头的控制下,随便点了几样小菜,拿了两壶酒俩人便喝起酒来。酒过几巡小山子就边为班头倒酒边,问:大哥今天这么累,都做些什么?
班头醉眼熏熏说:这可不能说的,在牢房审犯人,逼他画下供来。今天算是过去了,明天更麻烦,府衙批下文来说即已破案,就地斩首示众。你说明天有轻松的吗?
小山子听见斩首示众,不由那手一抖,酒洒在了一边。班头一见:哎哎哎!你把酒往哪倒呀?小山子忙收手说:你看我几杯酒就眼花了,您可没喝一般。
班头说:我也够了,喝完这些吃口饭早点回去休息。你明天也来帮忙维持一下场地,府衙也会派人手过来监斩。你也不小了以后就来衙门谋个正差,我会去县太爷那里给你说合的。
小山子问:那什么时候去了,我今晚喝醉了,可能上午来不了啦!还要去为我母亲弄些药来。
班头说: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只要场没散我也会为你申请工钱,明天的工钱可不会少的,老爷说好,只要安全渡过明天行刑,每人发一两银子。
小山子:那我就谢过班头大哥了,改日我另行再好好招待您。饭后各自打着饱嗝回去休息。
一夜无话,天明小山子将朱三贵的马和佩刀带上去到城门口,好多人见是好马好刀都来问问价钱就叹息一声,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走开了。究竟有无有人来打探,小山子心急如焚把个头转来转去瞅东瞅西的。
城门守兵看见说:你是什么人在些东张西望的,马上要戒严了你还不走开便将你抓了去坐牢。
小山子说:我是住城里,在县衙当班,有个大哥上茅房要我在此等他。然后自言自语的说:怎么还没来呢?
守门兵说:等他来了快些离开这里啊!小山子心急的边瞅边说:好的!
抬头望望天空,都快近巳时了,那心急得直嘀咕:快来!快来!……。
真的是:
心急如火燎蚁穴,
因恩公命悬一线。
谁来救得俩好人,
但求老天来垂念。
究竟能否等到有人来救,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