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看见“气”,你就能看见很多东西——这是昨天庖丁告诉我的。
庖丁是我们村子的屠夫,他们家世代从事杀猪宰牛的工作,听说大约三国时期就从事此业。祖传一把黝黑的刀,上面可以化验出成千上万的DNA。听说这把刀由于太过锋利,每次用完,就只能刀背朝下用支架支起来。
“别人生气的时候,你就能看见他的头部会冒出红气;别人害怕的时候,你就能看见他的屁股冒出蓝气;悲伤的时候,是白色的气……梦也是一种气”庖丁告诉我。
“我能看见气吗?”
“你不行,不过虽然看不见,大约大部分人是可以感觉到的。”
如果我也能看见气,就能在别人睡觉的时候,观察别人的梦境,或者让别人观察我的梦。
“梦是什么颜色的气?”
“很难形容,有点朦胧,又包含各种颜色,是一种带有伪装的气。”
“你的刀,很锋利吗?”
庖丁拿起刀,在我眼前竖着劈下来,一阵窒息。
“他可以切开气。”庖丁解释:“梦是狡猾的气,这把刀,可以解开你梦境,把它切成单独的样子,我解过不计其数的梦。”他细细打量刀锋。
“为什么要切开梦境?”
“有时候,我帮人切掉噩梦;有时候,我帮人切开梦境,那样可以看到你灵魂的深处。想试试吗?”
“或许下次吧。”我向他展示手里的“牙膏”。
出门后,炎炎热气从地面蒸腾,一阵清风吹过。我好像看见了绿色的气,吹走了红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