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为工作的事情,情绪又焦虑到边缘。到最后一刻我几乎用乞求的语气向宋宋求救:快来接我走,马上!那一刻,我打字的手开始发抖,两个胳膊用不上力气,全身轻飘飘,只想逃离当时的环境,把自己抛在温泉池子里,泡啊泡啊泡啊,丢弃所有的烦恼。但是,我不敢在心里向自己暗示:我不快乐,我只能解释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带点无奈的安慰也是希望的绳索。
也许是因为最近脑子里输入的信息太多,我开始刻意的减少可控信息的收入,想把自己封闭在一个自己可以掌握的空间里,这个空间的大小完全和我的安全感挂钩,不利的抛开,减少脑细胞的使用。
今晚终于抽出空来找奶奶聊天。奶奶其实是一个很值得当做故事写出来的人物,我和她聊天时常常走神,听着她的故事,恍惚间好像看到一个快速成长我,慢慢变老的我,她的故事是我,我的故事是她,是一种交融的感觉。这种神化的感觉很难形容也很难体会,就好像我们不明白修行的人忽然有一天悟出了宇宙的奥秘,人与宇宙与世界合为一体一样,我真的常常迷失了自我。奶奶其实并不快乐甚至有些痛苦,这些我都能感觉的到,尽管她从来都不说。她一直用靠忍耐一辈子换来的可贵品质来支撑自己的意志,在心态上来说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她面前我常常分享自己的收获和快乐,因为我知道,这样她心里会好受一些,她也把我当成了她,我把她当成了以后的我。因为这种迷幻的交融我开始对佛教感兴趣,也开始更广元的从心里接受一些新鲜的东西,因为我坚信它们的存在。有过想把奶奶的故事写下来的想法,但是因为她叙述的不具体,一遍一遍重复的那些事情也让我失去了探究的好奇心,我把奶奶当做忘年交闺蜜去交谈,更畅快更真实,她也把我当做可以倾诉的对象,知道彼此的缺点和毛病,也懂得那些经历的感情和得失。
每个年龄段都有一种独特的思考方式。最近对许多旧事物和主题的思考完全推翻以前的看法。比如走出家门透透心。以前看《等风来》还自我感觉良好的写了一篇观后感,现在再看,脱去稚嫩的外衣和文字其它所剩无几。无非换口气呼吸呼吸,要和工作挂钩一辈子还挺可悲的。在比如工作和生活和学习。我原先妄想的工作仅仅是工作,它处在方格之中,不会越线一步,然而我错了,工作像蜘蛛网,它会越织越大,穿过私人的工作,冲破属于自己的空间,直到把人淹没,然后人就不是人了。
这段时间的工作对我来说真的好难。痛苦到难以控制的哭泣,每天眉头紧锁,感觉生活快喘不过气来。有时候坐在车里看向窗外,我发现路是波浪状的,楼也好像软榻下来,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带了一副高度眼镜,再使劲摇摇头,哦,世界又清晰了。除了迫不得已接触工作的时间,其他时候别人一提起工作我就抑制不住的狂躁,忍不住反胃吐起来,只想好好的虐待自己,身体上的痛苦和流汗会减少自己精神上的超负荷的压力。我不愿意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害怕微信的红色对话框,面对陌生手机号也会迟疑几秒才无奈的接起来,再换一种可怕的笑脸和声音。我现在能不算平静的写下这些文字,可见这段小寒冬已消去一些,尽管我知道接下来会有更多的挑战和麻烦,但还是逼迫自己去总结和反思。
有一天我靠在单位的椅子上,阳光刺眼的照向我,我悠哉悠哉,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那一刻,好像世界一下子安静了。我脑中突然蹦出一个“默”字,在电脑中打出它,变换各种字体都那么圆润好看又有力量,然后就有了我的笔名:默生花。这三个字对于我来说更多的是自娱自乐,把自己安置在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里,远离其它寻找快乐,然后开心的开出花儿来。
我爸爸常常跟我说,人一生就是在追求快乐,快乐是最重要的,我非常同意并使劲儿去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