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洗茶壶准备泡茶的时候,过滤网兜脱了。赠品的寿命也缘尽于此。没法,要喝茶凑合着用还是可以泡茶的。
晚上舍友说改天买个好壶给我好好泡茶。我说好壶到没啥必要,紫砂也好玻璃还是陶瓷也好,咱们家都是大碗喝茶,以茶当水咕咚咕咚就下肚了。他说反正你也不会喝茶,喝着喝着是不是就喝出习惯了?我说会不会不是你教我的,自然有人教我。我们家缺的不是一个茶壶,缺的是可以喝茶的对象。哪怕再好的茶壶,也是各自豪饮了事。
喝茶如此,婚姻亦如此。能在一块品茶的人一定是性情相投的人,茶香固然重要,品茶人的相处舒适惬意更重要。否则好茶也喝成了白开水。
今晚无茶,却因茶壶泡开话题,氤氲往事苟且眼前一并咕噜咕噜冒出来,连眼泪都止不住。舍友一直低头不语,除了“都是我的错”和“你一直都排斥我”之外,再无半句。像以往一样,我自言自语,半疯半癫唱完了戏,自个了去。是啊!我是个没观众的戏子,咿咿呀呀了半生潦倒残破,也就将就着拉拉曲子解解乏吧。余生去哪儿呢?如果我依然衣衫褴褛,依然只能说说梦话,癫狂在幻境里。我必须学会闭嘴,爬出坟墓,才有可能重塑自己。这也是他不做任何回应的缘故吧,大抵是看我翻不出懦弱的手掌心,不必太在意吧。
话已说尽,余生半句都多。不想当祥林嫂,就要有做娜拉的能耐,而不是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