耘梦//与君初相识——错过的时间,遇见现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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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的时间是为了认识现在的你。

那年我18,你19。

2002年的9月,我们踏进了大学校门,高中三年,我们同学2年,说过的话不超过5句。

你说:“你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自命清高,我根本不愿意搭理你!”

我说:“你是哪根葱蒜?不知名气还呛得很!”

如今,我们又成为了校友,你也有了一帮我认识的朋友。缘分好像把2年的距离拉近了一些,从不超过5句话慢慢到了5句,10句,一上午,一下午,甚至更多........

一年端午节,一颗善良的心,看似热情的我,不明所以的给你准备了很多粽子,从家里打包好带到学校,找到你的班级交给你,你的同学一旁起哄着:“美女,你是他女朋友啊?”;那年生日,我不知哪根错乱的神经,神叨叨的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一个水晶球摆件送给你,你喜不喜欢不重要,我喜欢就够了;黑漆漆的夜晚,我俩在学校篮球场上分享一份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臭豆腐,说着无关紧要的“废话”,清风徐徐,也难以挡住这特别的“香气”环绕在我们周围。那一年,我们非初识,却做了很多初识般的“傻事”。

2003年的某一个晚上,我心情低落,走出网吧拨通你的电话,没过一会儿,你就来找我了 。

我说:“陪陪我吧!”

你说:“去哪?”

那一晚我们在网吧通宵,扛不住的时候,借着你的手臂,就像靠在稳稳的床背那样睡了过去。多年后,当我提起它时,你说:“那一晚,我一边手臂动都不敢动,结果第二天全麻了”。我不动声色的听着,其实心中早已一阵暖意。

校园里看得到糖果的甜,也嗅得到泪水的咸。

我失恋了。

你在我身边,陪我度过了那段受伤难过的日子。

日暮降临,我把你叫到食堂,我说:“有烟吗?”

你一言不发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抽出一根递给我,我小心接过,借着你的火点燃了那根不知名的香烟,抽上一口,呛着不行。这是我第一次抽烟,那副装腔作势的姿态像极了你曾经描述我的模样,你也点上一根,安静的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开口到:“别抽了,难受!”

我没搭理,你扬起手臂想从我手上夺过即将燃尽的香烟,我顺势抬起胳膊挡住了你,你安静了,我也安静了,我们就这样一直坐到食堂关门。

失恋期如此短暂,幸好有你,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莫名让我误以为不曾恋爱过,索性也淡了失恋的烦恼。

有一天,你突然蹦出一句话:“那个时候觉得你挺可怜的......”,霎时间,那个“可怜”一词在我脑袋里嗡嗡作响,我制止,我抵抗,我不喜欢被冠上“可怜”的标签,那是懦弱的象征,那是可恶的代表,那是我绝不愿意承认的悲凉。

隐约记得,在食堂外的大树下,我大声反驳你,你楞在那一言不发,我转身回到寝室,独自反省和释放,撕毁了所有以前的照片,一张不留。痛心,悲伤,却没流一滴眼泪,出乎意料般的痛快,和从前彻底再见,再见亦是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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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还是那所校园,却多了新的面孔。

又是一年迎新,作为你们班里的积极分子,你很难不去参与这样热血沸腾的日子。

某一天,接到你的电话,电话那头难掩的激动心情向我叙说着迎新时碰到的趣事,见到的人,电话这头的我附和着,时不时也抛出几个看似不那么重要的问题,而你也真的在认真的思考,认真的回答。

有段日子没有联系了,我想你应该很忙吧,忙着谈情,忙着说笑,忙得忘记了谁。

一天下午,土木工程系组织篮球比赛,学校建议同学都去加油助威,好久不见的你来了电话:

“篮球比赛去看吗?”

“没事儿就去吧!”我牵强地回答着。

“操场见!”

晃晃悠悠的,看似漫不经心的我,眼睛却在人群中寻找你的身影。

“来啦!”从哪来的一股邪风,你就站在我的身旁,嘀咕这么一句,我白了你一眼:“好久不见!你忙得很!”

操场上人群涌动,嘈杂一片,说句话都要低下身,凑近了耳朵旁。但凡成双入对,成群结队的人在一块儿,哪哪看着都像一股暧昧味儿(别想多了,他可是有主的人了)。

我们从人群中撤了出来,其实我们这帮看客的作用就是加把火,推点儿劲儿,少1,2个人真没所谓,谁是谁,咱还不知道呢。

终于挪到一处安静地儿,耳朵边惯性的嘈杂声还有余温。你开始跟我叨叨这段没有联系的日子,你经历了什么........断断续续,隐隐约约,听了个7,8分的样子,一副自鸣得意的模样,我心中暗自戳你:“啥?约我出来就说这些?!”你肯定看不出来我的内心独白,肯定觉察不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外表下,我会有一丝嫌弃你在我面前的炫耀,甚至还有点儿排斥。你是男的没错,男的大多都很木讷,情商不高,你不是例外吧?

思念会是什么模样?大概就是你正在想,他正在出现吧。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正在大教室上英语课,一个人影在教室外张望,幸好老师认真授课,没有注意这个人的存在。面向门口的同学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有这么个人影响着他们听课的节奏,还不得低头,前后左右小声八卦一下:“是谁呀?找谁呀?”......

你也算得体,没有冒充迟到的学生冲进教室,只是拖着一副吊儿郎当的皮囊在走廊来来回回,看似着急却又显的不以为然。下课铃准时打响,我也没有装模作样,知道是找我,就带着同学们好奇的眼神和你走出了走廊,在操场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我说:“什么事儿?”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好像是一封信,嗯!是一封前任写给你的“控诉信”。

“给我看?”我怀疑的问到。

“嗯,你帮我分析一下。”你解释着。

前任的“控诉”还需要我帮你分析吗?既然你让我看,我就随了你。

看得出来,写这封信的人当时的心情,字里行间除了不满,还有不解,质疑和少不了的难受,躲不过的眼泪。可是让我提起一股劲儿的是,你的这封信里出现了我的前任曾不为我知的一些蛛丝马迹,让那个时候的我嗅到了什么,又怀疑了什么。终究是因别人的故事起,先假装没注意,照常看完后,也没有因为那句和我扯上关系的问题去追问你,只是合上信交还给你,说了一些安慰你的话,按照正常逻辑应该是这样,事实上,我也忘记了后续的发展,只知道你很快结束了单身的身份,用最能安抚自己的方式徜徉在另一片花海中,被温柔相拥,被荷尔蒙控制,那份青涩与不羁在你身上发挥超常,也符合那个年龄,那个阶段该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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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荡漾的,是流动的,那爱何时会出现,它是怎样的呢?

听说,你正在爱情海里享受阳光与沙滩,美酒与佳人,结束了前一段感情,立马进入新的恋情,这波无缝衔接的操作,你不尴尬,别人尴不尴尬,就不管你的事儿了。想想此时的我在干些什么呢:有课上课,没课懒惰,阳光明媚,湖边散步,偶尔逃课,约上损友,压个马路。虽然做的事儿不推崇,但,这就是青春,至少,是我们的青春。

我和你开始无话不谈,但是界限这玩意儿,还是心里有数的,偶尔煲个电话粥,也只是闲聊胡侃,你依然不忘记在我面前炫耀你的“精彩”,我也不忘记在电话这头继续保持沉默。我们平时也会约着见面,这不有一天,你说要介绍一个大帅哥给我认识,约我晚上去食堂吃饭,我抱着好奇心答应了你。

黑夜如期而至,约好的饭不能忘了。我准点来到食堂,你和那位帅哥已经到了,还没等我开口,你就迫不及待开始介绍。听着你娓娓道来,再看看我面前的,你眼里的大帅哥并没有吸引我的注意,只是多了一个人吃饭吹牛罢了,也足以说明我和你的审美是有差别的,还好不是为了给我介绍男朋友,这个不在我审美上的男性朋友也无关紧要了。“我是来吃饭的,你们是来喝西北风的吗?能不能先把正事做完,肚子都开始叫了”,我大声嚷嚷。“开动,开动”!你们倒也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吧唧着嘴,咕噜着啤酒瓶,完全无视坐在你们面前的这位“大美女”,估计我也没在你们的审美上。

吃得还算痛快,喝得也叫一个得劲,可是为什么到最后,醉的好像是我呢?

爱终究是盲目的,被遮住的双眼只看得到我想看到的。

喝得晕晕乎乎的我被你架在肩膀上走出了食堂。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如此窘态?我想跟前任还是有点儿关系吧。虽然失恋期很短,但毕竟是认真对待过,怎么会没有痕迹,没有过渡期呢?你倒是好,作为我俩都认识的人,对我隐瞒某些事实不但没有内疚,还时不时丢出“可怜”这样的词儿来恶心我,不安慰就算了,还趁机挤兑我,真是有够讨厌的。

自从那次喝多了之后,我们之间莫名其妙的发生了一些变化,现在回想起来,那种变化很微妙。我们一直没有再见面,直到我告诉你,我失恋了,你在网吧陪了我整整一晚。

校园里的夜总是很热闹,有说说笑笑的哥们,有打打闹闹的姐妹儿,有手拉着手沿着湖边散步的情侣,还有像我们一样的,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盟友。盟友会做一些抽风胡闹神经才干的事儿,就像在黑漆漆的夜晚,吃着黑漆漆的“臭豆腐”,闻着臭,吃起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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