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她,我的生活就会更加糟糕,就会变得无法忍受,我就会以发疯而了却一生。”卡夫卡这样说过写作。
对此,我也深有体会,这种困惑直接造成了我十多年来一直无法真正地投入生活;于是,我采取了一种折衷的方法:把写作当作一种业余的爱好,并且用她来点缀我的生活。
阅读可以体验快感,而写作则可以创造快感,这种快感可能是诗意的体验,也可能是内心痛苦的释放,当然更可能两者兼而有之。
没有人生来就喜欢写作,舞文弄墨需要机缘的撮合,对我来说,这个机缘竟是青春时代苦难的经历。这个苦难就是家庭教养缺失,或者说错位。
在需要他人给予指导的年龄,我的父母却对我缺乏监管,我一度误入了歧途。读初一那时,有一天在放学的路上,班里的一个女生(隔壁村的)叫我到“海底”(她家乡的船港)等她,就这样,她不但叫我白天去等她,还要我夜里去找她……
可以说,她滞后了我的审美,使我无暇追求我暗恋的美人儿。这段关系持续了一年多,最终因我把她甩掉而告终——在夜空下的稻田间她借故牵住我的手。
毫不夸张地说,这次失足影响了我的整个人生,记得上初三时我的学习成绩糟糕得很,除了物理科其他科目都不及格,幸而,经过努力还是顺利考上了苏北中学。
从初三开始我学会了自律,上了高中,我更是一刻不敢松懈,甚至为了不打乱学习计划而婉拒了美人儿的约会,因为我清楚必须持续不断地努力才能在强项有所突破、弱项得到提高,那个时候我把学习成绩看得高于一切。
如果父母一如既往对我的学习生活不闻不问那还好,兴许我会在一个相对平静的环境中、以平和的心态积极迎接挑战,像很多同学一样考上某所大学,顺利完成学业……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过去父母对我是不闻不问,正是高三时,当我懂得自珍自重自爱的时候,父母却唯恐对我管教不严,并且切实付诸暴力:讥讽、诅咒、责打,打砸录音机、撕毁书籍……这导致了我一次又一次离家,窝居在鸿四朋友家位于诚祖祠巷的老房子,我多次请来家族中的头面人物跟我父母做思想工作,但都无济于事,这令我身心交瘁。
在人生关键的路口,我被横祸这一股不可逆转的邪恶力量从康庄大道拖向了沼泽地。好长一段时间,我困惑于我的厄难,于是我痴迷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萨特的存在主义,更是从卢梭的著作中获得了安慰和精神力量……
末了,我告诫自己,必须把记忆的垃圾清理干净,把这个悲剧记录下来,不求详尽,但求如实地写下来,权当是自我救赎;唯其如此才能开始新的生活,尽管我知道无论怎么开始生活,生活早已注定是相当艰难的。这是我最初写作的缘由。
写作的冲动激发了我思考着写什么,当然少不了要写初恋,写那一段“虽无肉感的欲只有温柔而执着的情”,写在高一那年失去妈妈的杨,记录下那一曲纯真唯美的牧歌!
断断续续写了十多年,《情系尾园》算是写下来了;之后,我又杜撰了一段艳遇狗尾续貂。我把这个故事晒到QQ空间,有个读者问我是不是在寻找素材,言下之意好像是在说我取材不当、剪裁不妙,我回说写作素材是可遇不可求的,当然如果有更好的素材我也乐意把她写下来。于是,便有了后来的《杏花佳人》——你懂的!
长话短说,《杏花佳人》写的是一段网恋,一桩真正的爱情。因为缺乏家庭温暖,我对姐弟恋更感兴趣,我的要求其实再简单不过,那就是她必须长得俏又对我感冒,只有具备这两方面才能激发我的灵感和激情。年龄方面,比我大十岁八岁无所谓——只要不失女人的风韵;另外,我希望她体态轻盈,让我体会到浪漫的情调,尽管在某些方面我对体态丰腴的性感尤物更感兴趣;再则,我向往她有一双可以和晓丽媲美的手,以便我和她牵手去淋雨;当然,一双风情万种的大眼睛更容易让我魂牵梦萦;如果她还留着一头长发那更妙了!
我希望她既有工作,又有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总之,我设想她具备作为一个情人的主客观条件。
倘若她能实现我早年的梦想那可再好不过了,我幻想她是我的一个读者,她用实实在在的行动确认我有能力用笔去征服一个美人,因为这样“既可以显示力量,又可以满足虚荣心”。总之,她首先必须是我的一个知心朋友,然后才有可能是别的关系。
当然,她应该是我轻易可以俘获的一个猎物,与我心有灵犀和我想到同一个主题上去。
如果生活中能够遇上这么个美人儿,那真是再妙不过的艳遇了,想必能够医治我的初恋之痛,并且让我忘却生活中的种种不快,使我的心灵趋于恬静,而这确保了我不会发疯!
牧蝶
2014.8.24
于静默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