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隔了三个月,祝余在招摇山上收到了浅秋的信,信上说族里的老人服下药后已经大好,族人想请她和迷穀来做客聊表谢意。
祝余喜滋滋的拿着信去找迷穀却发现他不在家,打听了半天才知道是去了即翼山至于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祝余心想管他的呢,反正带他去也不是什么好事,难道要和他吵一路吗!被人看到多丢脸。于是祝余就一个人高高兴兴地下了山。
话说迷穀去即翼山并不是为自己而是受了猿本仙人的请求去寻找刺桐,一种自盘古开天就存在的植物。迷穀在既翼山已经找了整整三日,既翼山都快被他翻了过去,明明只有招摇山的一半大小找株刺桐怎么就那么难,要说既翼山什么最多估计就是蝮蛇。身长三寸,脑袋和他的大拇指一般大小,红白相间鼻子上还长着针刺,黏糊糊的,虽然没有毒但是被扎了也是奇痒无比。
迷穀丧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再这么找下去估计也是没完没了,也不知道祝余那个死丫头在做什么,三天没见她不会还没发现我不在招摇山吧!。
正在喝酒的祝余忽然打了个喷嚏,觉得后背毛毛的。
“怎么了?你不爱喝这酒?”浅秋看祝余只是盯着酒碗却不喝,以为她不爱喝这酒。
“不是,不是,”祝余连忙仰头喝了一口,笑着说:“浅秋,这酒怎么甜甜的?”
“这是族里老人做的果酒,是用育沛和柑橘酿成的,喜欢吗?”
祝余盯着浅秋上扬的嘴角,傻傻地说:“喜欢。”然后就一头栽到地上,不省人事。
浅秋紧张地拍了她几下,“祝余,祝余,你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浅秋翻过她的脸,红红粉粉的,原来是喝醉了。浅秋对于才喝了一口果酒就醉了的祝余真是哭笑不得。
整整一天一夜,祝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管谁叫都没反应,正当浅秋同族人商量着要不要先把人送回去的时候迷穀来了。
听到祝余睡了一天一夜迷穀倒不担心,在一起生活了上百年怎么会不知道这死丫头的臭德行,即使睡上一年都不会有事。话虽这么说,迷穀还是打算进去把祝余喊醒。
“喂喂,死丫头你还不醒来。”
狂风暴雨的怒吼不足以唤醒她,迷穀只好一巴掌把她打醒。
“哎呦!”祝余捂着高高肿起的左脸,眯着眼睛要把迷穀碎尸万段。“你干嘛打我?”
迷穀冷笑一声“你真是有出息啊!一杯果酒就醉倒在人家家里,你是傻的吗?都睡了一天一夜,他们都要把你抬回招摇山了,你真是能给我们招摇山抹黑。”
祝余傻眼,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被一杯果酒放翻,她会被人耻笑死的,不行,本仙人的一世英名绝不能毁在一杯果酒上。
“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对吧!”
迷穀忽然凑近她的脸,邪气一笑,“你是这么认为的?”
祝余觉得迷穀简直是吃错药,他鼻息的热气都喷到她的脸上了,“啧啧,你离我远点”祝余嫌恶的用手别开他的脸。
迷穀靠在床边忽然觉得手脚无力,神智疏离,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仍然坏坏笑着“你现在最好赶紧出去找个借口掩饰一番,否则到明年为止你都会是四海八荒茶余饭后的笑料。”
“你”,祝余一把推开迷穀,从床上跳下去。迷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恍恍惚惚,神识好像被抽离身体,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