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告别缘海
“当你发现你爱的人爱着别人,你会怎么办?” “甩了,立马甩。”“那是一段难忘的感情啊,一个女人一生当中又有多少个难忘呢?” “那你是不是想拖着耗着再浪费青春呢?” “如果他跪在地上求你原谅,需要原谅他吗?” “不可能,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吧。人最难过的是一个情字,都是看得透、想得明、但放不下。”
接到朋友短信的时候,蓝正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她的短信丝毫没有影响蓝扛着新淘来的SONY相机对着公园里怒放的花猛拍的心情。那花儿开得姹紫嫣红,一团一蔟,不同的品种不同的花色,真他妈的美。
蓝在她这段感情当中最终还会以她的失败而告终吗?虽然那个男人最后可能真的发生了改变,在蓝的面前请求她的原谅。开始,蓝对这段开始的新恋情抱着很大的期望。蓝的朋友G,当他在电话中神神经经的告诉蓝,说他看到缘海和一个男人在海边渡假,问我知不知道。G还说他看到他们俩人亲亲热热的,怕他们看到他,他闪开了。蓝说,知道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蓝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缘海和蓝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提,蓝也不想知道。只是有一次,蓝与缘海约会以后,缘海一声不响的扣好衣服问蓝:“如果你知道我有男朋友,你还会和我上床吗?”蓝看着他的眼睛。当你真的想骗一个人的时候最好真诚的看着对方的眼睛。蓝说:“你如果真有了男朋友,我也许真的不会和你来往了。”然后无二话,相互抱着看着窗户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蓝突然感觉有些索然无味,然后两人起床穿衣。缘海带蓝到一家叫爱昧的中餐馆吃饭,然后送蓝回家。
蓝想我是爱缘海的。
这些日子时间过得有些颠颠倒倒,晚上老是睡不好觉,外面的一点声响都很容易让人醒来。不会真应证一句老话:三十年前睡不醒,三十年后睡不着。可是我离三十还有N年啊,更精准一点说是还有X年零二个月才是三十岁的生日。但是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太真实了,比如蓝和缘海有几次亲热过了。
在蓝的记忆当中和缘海见面是一个版本,缘海总是在介绍自己时说,我是一个传统的、保守的、对爱情害羞的一个男孩,我毫不在意,因为事实如此。
长夜漫漫,难于入眠。蓝在床上烙饼似的左右翻腾,眼睛闭着,脑里全是那个亲亲热热的画面。蓝难受,蓝睡不着。索性起身,来到房子外面,走到窗户前,远远的看着窗外亮着灯。蓝在窗下不断的徘徊,没有勇气再睡觉了。
凌晨一点多,周围已是一片寂静,唯独蓝象个孤魂野鬼一样在窗下看着外面的灯光一一熄灭,犹如蓝的希望。蓝回到房间,没有开灯,静静的坐在床沿,默然良久,然后跑到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让水淋着头,蓝一下子止不住的哇哇的哭出来。撕心裂肺的哭。
人总是有许多不想提起不想记起的回忆,但是越如此越会在自己的心灵深入扎根,当梦醒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蓝也是如此。
梦醒了,生活还得继续。生活中还是绕不开缘海,就只好让自己痛苦。见面了还是打招呼,有时间了还是不动声色的请她看电影。
蓝不再联络缘海。 但蓝偶尔会在K或者朋友等人那里听到这样或那样有关缘海的消息,蓝只是听听,不再做任何的评价,因为那一切都与我无关,这是蓝的心里话吗。
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代价大小而已。就如你买衣服,人家只要100,而你花了2000,而有的人则抢了就走,更可气的是有人不花钱白送还有小礼品送。蓝为自已的感情生活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这段时间也和缘海见过几次面,每次过节或她生日的时候,蓝仍然会发个短信给他问好。在一个国庆节,听说缘海身体不太舒服,我蓝买了水果去看他。晚上吃完晚餐,蓝没有回家留在缘海的房间里,蓝睡床上缘海睡地板,谁也没有碰谁。那天晚上蓝感觉自已和缘海都没有睡着。凌晨的时候,缘海想想于是起身睡到床上,轻轻的抱住蓝。蓝没有动,缘海轻轻的抚摸她。之后疯狂的亲吻。看着缘海穿好衣服,蓝说:“以前你连牵一下我的手都不敢,现在却能跟我上床。”缘海没有做声,蓝继续说:“你以前尊重我,是想让我做你女朋友。而现在你却不这样想了,所以才敢和我上床是吗?”缘海想可能是,只好无言的笑笑。
缘海占据了蓝心目中最好的位置,蓝开始为缘海卿狂,为他哭,为他笑,仿佛世界一切都要围着他转。现在,缘海虽然离开了蓝的生活,但仍然在我的周围,蓝这样感觉着。只是一切不再是主角。其实,蓝真正要告别的不是缘海,而是这个时期相信爱情为爱痴迷的痛苦。现在不会那么动情了,所以感动也少。蓝想着,其实内心仍然渴望向以前那样爱缘海,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你的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信然。”蓝在日记中写到。
昨天,也就是昨天,蓝拨通了缘海的电话,蓝向缘海倾诉着思念,缘海没有说什么,或许缘海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一直都是蓝在说着,一边说一边哭着,蓝为这个男人流了过去二十多年加起来乘以十倍都没有的泪水,女人的泪水是为自已流,女人的洪水肯定是为爱的人而发,请相信这句话,缘海看不到蓝,他只能听到蓝的抽噎声,缘海的脑子中,此时或许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另一个他爱的人,他喜欢的人。
第二天,很早蓝就去找缘海,一直到傍晚都没有找到,蓝要找到这个男人,蓝在心中种下了发狠的链条,拧得紧紧地,你看她的脸上布满了,失眠和流干泪后的虚脱,没有关系,蓝得心强有力的跳着,一颗也没有停止,她就是为缘海而跳的,她要当面告诉缘海,她的心里话,这话她在心里酝酿了很久很久,一直到第三天,第四天,在第五天,蓝又来到了缘海工作的酒巴,只是这次蓝选择了在酒吧附近的一个卡拉OK等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