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为数不多的几次定闹钟,都能在之前醒来。
凌晨2点的火车,我仨九点半就到了火车站,这是继深圳宝安机场之后的第二个对I人很友好得车站,厕所空间够大,拖2个行李箱进去都没问题,不用担心上厕所了,行李怎么办、会不会丢。福建通往苏州的动车上,我是gai溜子,这么早到西安站,怎么能不溜一溜呢?
站台的另一侧,展出了西安站的老物件们,有我眼熟的红蓝票,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为历史了?上次就想打印车票纪念,打出来的却是白底黑字的纸条,我那收藏十来年的车票呀,已经成为我自己的老物件了。
绕道便民充电站,一位六十六岁大伯行李箱横放在地板,铺开了两张宝鸡日报,几个塑料袋开着口子,有什么酱牛肉、俄罗斯火腿、蛋糕、北京的糕点等,一个“塑料瓶”一个保温杯,大伯席地而坐,手里拿着糕点,问这些充电打游戏的年轻人们,“有哪位好心人能帮我分担分担,扔了怪可惜的,能吃掉是最好”,旁边两位姑娘架不住大伯连番劝祥,拿了两块酥饼,我摆了摆手,刚刚解决了从南昌带到西安的卤牛肉,再不解决就要带到兰州了,刷了牙,擦了唇膏,实在无福消受。这位大伯打开话匣子之后,就像打开了泄气阀,不让他讲个痛苦,是止也止不住,给我们分享了他是几岁当的兵,那年那月遇到了转折点,几时从新兵蛋子提拔到了通讯员,家里几个小孩几个孙辈,甚至还激情昂扬的给我们展示了一首,改变他命运的《沁园春·雪》,普通话夹杂着西北方言,听的我们是一愣一愣的;终于,他讲累了,一摸口袋,掏出了两板金嗓子。
我和大伯是一趟车,一个先下一个后下,一个车头一个车位,离开时,大伯行了个军礼“我们后会有期”
“可能上车的时候还能碰一面吧”
后来并没有遇上。
睡觉的装备全部挂在身上,上车先扔行李箱在车厢连接的过道,上车赶紧睡觉,隔壁三个铺,我的上下铺,此起彼伏的“交响曲”,带上耳机的我,努力将注意力沉浸在《素食者》的世界,不要去想,不要去在意,越在意就越睡不着,对面上铺传来小猪吃饭时发出的哼唧声,这还能变调的?我要提高自己的应变能力,才能适应着复杂多变的环境。
卸下行李,在去甘博的公交车上,充电宝丢了,手机只剩60%的电,一直拍照的话,估计就没电了;心慌慌的我拉着Q去到甘博对面的商场,临时买了一个2w毫安的,顺便把手机电池拿去检测换新了一下,Q在路上一直调侃我,换个地方丢个东西,昨天丢的是护手霜,今天丢的是充电宝,听了烦躁的我只想给她手动闭麦。
幸好,还有兰州的美食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宝子给我发来美食攻略“手把羊肉”,问他具体哪一家,对面传来豪气的声音,随便找一家都好吃。去到他推荐的烤肉店,苏州被推荐烤牛肉,西安也被推荐烤肉,来到兰州,依旧是烤肉为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豪迈大西北。点了半斤鲜切羊肉串,一杯杏皮水,一碗羊肉拉皮,一份沙葱凉拌虫草花以及烤油麦菜,经常吃烤娃娃菜的我第一次知道,油麦菜也能烤,上了烤肉之后又加了10串普通的羊肉串,一有对比立见高下,还是鲜切的好吃,就着紫皮大蒜,一口蒜一口肉,最后再来一碗羊骨髓汤结束今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