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我寸步难行的也是从小到大

造成我寸步难行的也是从小到大:

    说到我被桎梏,造成自己寸步难行,这些事故其实在小时候的农村就已经发生过了,户籍地的手段都是如出一辙,毕竟都是一方水土孕育,思想和观念也是差不多的,大部分人都是被同化,少部分人如果不融入就会被别人丑化和排挤。小时候母亲因为和养父经常争吵,原因是母亲不愿再生孩子,怕因为这样养父会对我不好,养父也经常借故打她,有一次母亲愤然离家出走,便把我带上,被养父和几个亲戚给包围住,硬是把我截下。当时的我据说才几岁,或许现在的养父亲戚会怪当年把我截住,不如让母亲带我一块走,这样就看不到以后的我,和现在的我,毕竟现在的我也是经常抱怨,发牢骚,对户籍地极为不满和愤怒,不断的口诛笔伐。至于母亲要带我去哪里,那就不得而知了,可能半路上我会被拐走,也可能她是想把我带会亲生父亲那里,之后就传来母亲在外地自杀的消息。未知的事情我也不敢武断的去定论,就说当时被截住的好坏,假设被人贩子夺走,被他们弄残废丢到马路上,那确实要感谢留在那个农村里,可又假如母亲是带我回到亲生父亲那里,如果父亲能真心真意照顾我,那么我也不至于有以后的悲剧了。

    以上未知的结局我不能天真的去妄议,可以后我如果没有离开那个农村,我真的会疯掉,会死掉,现在被人当成精神失常,始作俑者恰恰是那个农村,然后才是福州。养父把我养大的目的和希望都是想我留在农村里,可惜他的预想只能是泡影,或许就是天意,注定他郑家断子绝孙,无人送终,养父也找过算命先生,对方也是这么说。一切恶行仍然是那个农村,我分析了一下,他们很有组织性,计划性,是出于对养父的嫉恨和排斥,因为养父也是从外地带回来领养的,和我的母亲一样,在农村人的眼里我们一家三口都是外乡人。农村人第一步骤就是夺走我至亲,他们经常欺负和殴打母亲,连养父也经常对她家暴,母亲一自杀后,郑家的亲戚们都是给我灌输,说母亲是坏人,说养父是好人。农村的第二步骤就是让我辍学,小时候我读书的成绩不错,经常拿第一,村里有老人形容我是神童,村里有人嫉恨我学习优秀,便两次诬陷我偷他们孩子的铅笔盒,养父人老糊涂,或是怕事,便当我是小偷了,对我屈打成招,就这样我厌恶他和农村人,也就不肯好好的学习,经常和老师顶嘴,或是逃课,成绩也一落千丈,沦为倒数第一。

    我连小学都没有毕业,也没正经的学清楚,好在懂得字母和拼音,所以出门打工自己就买了一本字典,再去买书自学,不认识的字就查字典,就这样坚持了很久、很久。这种坚持多少是受到养父的影响,他年轻的时候当过兵,那时候很关照贫穷家庭的孩子,军队里见养父不认识字,便安排人教养父认字,养父自己也查字典学字,他没上过学,却因为自己自学认字,最后还读了一些名著,对三国或水浒也能高谈阔论。上个世纪的人似乎都会觉得文化很重要,现在的人全天候想的都是钱,无所谓做人残暴或是卑鄙,就说小时候的农村,上几代人都很喜欢聊些军事,或历史人物,他们多少都喜欢读书。记得山东老版的《水浒》电视剧一上映,当时是播放“宋江”,还没播放村里人就兴致勃勃聊起来了,后来播放央视版的《三国演义》也是,老一辈的人都喜欢聊三国,养父也不甘人后。我的文化也是靠自己学的,不过等我长大的阶段,已经是物欲横流开始疯狂吞噬人性的时代,像沿海城市那种唯利是图,利欲熏心般的自私自利就更严重了,我在福州基本都是曲高和寡,能认真和我聊天,或是愿意把我当人看的,却不是在福建,而是在福建以外的城市。

    农村不仅迷信,也很排外,很多所谓的亲戚和养父也是貌合神离,背后也说了很多我们的坏话,那么对我就更不尊重了。虽然小学糊里糊涂结束了,村里的一些人也觉得奏效了,也就放松下来。可没想到,我又启蒙了文学,学着写诗,还尝试写小说,这下农村里的有些人又坐不住了,他们交头接耳,又开始播弄是非起来。那段时间我深受其害,精神几乎奔溃,我把初学写的诗稿都烧了,这是在模仿林黛玉,也烧掉一些书籍,饱受刺激的我只能在家里砸东西,我越是癫狂,他们就越要刺激我,咄咄逼人,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养父也没想过让我出门打工,有次他只给了我二百块钱,我去了厦门,也去了福州,没有找到工作又回到农村,村里的人乘机对我冷嘲热讽。其实村里很多人都在外面打工,不过彼此的芥蒂却很深,不是亲戚基本不愿介绍进自己的工厂,而我又不是他们真实的亲戚,那种互相帮忙,或是一个人外出打工,再回家把大家都带出去的事也只能是电视剧里的桥段,至少在我们这没有。我也不能怪他们,这种隔阂其实还是从养父那一代人就已经开始了,何况我们还是穷苦人家,就更加重了非亲非故的观念。

    离开农村后算是初期已经逃出生天,可在心理上就不想和他们冰释前嫌,后来我也一再颠沛流离,在福州因为读书自学,崇拜鲁迅,喜欢抨击丑恶,喜欢讨论国事,也因此被当地当成邪教,我也经常被弄得失业,经济拮据,把买来的近一千本书都当废品卖掉,而买我书的人居然也是他们的一伙,目的就是让我放弃求知,做个没文化,没思想的人。从农村到城市,几乎都是遇人不淑,小时候经历了农村人的兽性,后来出门又见证了城市里的魔性,只是后来我完全抽离,朝知识的方面努力,也为此付出了一生受难的代价。社会并没有朝我所想的那样发展,而是越来越肮脏,越来越阴险,也仅仅是这几年朝廷换了主人,才有大刀阔斧的革新。可我对农村的恨,对福州的恨却不可能化解,我就恨从小到大一直被剥夺求知的自由,我从不恨自己没结婚,没有钱,我要求并不高,只想自己的文艺激情不被大多数人看不惯,不会因为文艺激情被人排挤和镇压。

    四年前再一次流亡到了福州,计划是打工四个月准备足够的钱,也在这四个月的时间里联系外地靠得住的人,然后远走高飞,可这计划却没有实现,一直有人破坏和骚扰,就是不想让我离开,这些人的骨子里就恨文艺激情,或是不想大多数人有文化,有思想,是属于封建社会里的愚民观念和手段。如今的我以满头白发,也已经心力憔悴,面色枯萎,不可能有什么好的想法,就算是死,也不想死在福建,想死在外省,像母亲那样,不是这里人,也不想和这里有什么瓜葛。我想过出家当道士,不过没有这方面的熟人,现在出家也要靠关系,看文凭,很多都是假出家,我出家的目的就是想摆脱人世的纠缠,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以现在普遍物欲横流的世道,无论是出世还是入世,怕都不是我想的那样完美了,真是“到头来,依旧是风尘肮脏违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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