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作家龙应台曾经说过:“所谓父女母子一场,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不过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从牙牙学语,被送去上学,各种惨绝人寰的哭声,母子分别的伤情画面历历在目,到青春期,叛逆期,与父母做起的各种猫鼠游戏,斗智斗勇,从未成功,他们双双老去了太仓促的脸颊,时而和蔼,亲切时而严肃认真。
都说亲情最难的就是彼此“拖累”,即使相隔万里,骨肉至亲,也难舍难分。“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也许母亲才是那个被遗忘在角落,没有好好被爱的“女孩”。关于“母亲”一个被无数人歌颂还将继续下去的伟大人物。他们生活在语文课本里,生活在衣食住行里,生活在亲朋好友的闲言碎语里,更生活在子女的记忆里。
有些珍贵是你一直拥有,却不曾珍惜。
终于,一个电话打破了生活本该有的沉寂。……父亲去世了……
多少年母亲心中构建起的精神支柱土崩瓦解,“鸾凤纷飞”。这个“负心汉”走了。人生没有假设,当下即是全部,生活中的一切馈赠早已明码标价,一切都早埋下伏笔,厄运在懦夫耳边嘶鸣,一周左右的时间,还未等母亲从阴霾中喘歇,苦难又再一次降临。大姑父带着姑姐父一伙人“私闯民宅”气势之大,声势浩荡。“**(父亲的称呼)也没了,这房子的归属问题也该有个着落了”“什么意思,人是没了,你们兴师动众的来,就是想把这房子要回去,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房子还能是你们的?”姑姐夫们面面相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房本,“当年**的房子是我们一起买的,房本上可没写你们娘俩的名,我什么意思你也应该明白,人也没了,你们好聚好散吧。”
人走了,留下母亲收拾他生前残局,当金钱遇到婚姻和亲情面前,都是一文不值的。脸上写满六亲不认为钱而钱,真小人伪君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母亲正应了那句话:“半生风雨半生寒,一杯浊酒敬流年,回首过往半生路,七分酸楚三分甜。”
事情就这样在姑姐夫们添油加醋的改写,母亲最后成为一个不赡养老人,不尽职尽责的恶人。他们自己化身正义的使节。母亲来来回回跑了十多趟公证处,过程之艰辛可想而知,纵使人心凉薄,不该唯利是图,纵使劣根性永远不会消失,母亲也以一种坦诚淳朴的姿态笑对人生,阳光总在风雨后,也许这狂风暴雨后,是短暂的将歇,也是无限的慰藉了。那个占了所有兄弟姐妹便宜的三姑,在一群人争执不下后被打进了警察局,房本被算计的风波也就算是告一段落,虽然案子已经告上法庭,房子的所有权到底归谁,一切悬而未决,但人活心里的轻松自在,即使善恶无报,那些心怀鬼胎,处处算计的人,也会带着这份罪恶,永生永世。
人孰能无过,母亲对财产的大意无疑对发生的一切起到导火作用,被不怀好意的人算计。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父子母女一场,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在今生今世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望着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父亲在里头……
希望世上少些不念旧情的亲戚,少些秉持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思想的人,多些坚毅刚强的人,同样为人母,言传身教,最后留下的又会是什么……
强大与渺小,于一言一行,于一举一动。学会消化世俗的眼光,经得起岁月的沉淀,她称的上真正的孤勇者。她的身影渺小亦坚实,撑起我童年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