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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鹤白粥(来自豆瓣)
来源:https://www.douban.com/note/602763008/
前言:鹤先生这前半生爱疲了。决意清理心室,好用一双更清澈的眼睛走向更广阔更干净的世界去。故提笔写下这些。
岁月漫长还是没能让我忘了她。而这位突如其来闯入我生活的女人,她叫林懿。
高中时候,我有几个形影不离的好哥们,二虎,东子和老鼠。我们学校每季度的考试都会全校大排名,然后按成绩排座位分班。我在尖刀班呆了个一年半载,高三正该奋力搏一把的时候却因为追求董小姐成绩下滑被分到了八班。不过幸运的是老鼠也在八班。而就是这个普普通通的地方,我人生第一次对我的爱情我的三观极度失望并深切的感到进退两难。
林懿是个标致的女孩子,一米五的个子矮矮小小却可爱性感到看一眼就能让男人遐想连篇。因为谐音我给她起外号叫小梨花。只是万万没想我竟也成为这被小梨花迷倒的众多者之其一。
女愿为悦己者容这句老话亘古不变。我开始注意到她 是林懿说已关注我的一月余后。每天变换的衣物鞋子,经过我时醉人的香水味道,以及那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着实让青春年少的我性奋异常。追求她的人很多,写书信送零食讲情话十八般武艺尽使出来皆无用处。从来没有谁靠近她能超得过两天。从没有过。我是个内向的人,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也许是我一米八的个子与壮实的身材,体积庞大雄性激素也高于常人,才令我的荷尔蒙活跃到我暗自计较着众多男人里谁更优秀。像狮群决定谁才是最强的王,我必须赢了这场战斗。
再三思过后我给老鼠传纸条,上附六字:睡林懿!君意决!老鼠回我“漫德咋整?老二好运!”我在课桌上刻下一个正字。这是我思考重大事情的独特方法。
其实那时候我已有一个女朋友,她叫董漫德。我一直喜欢唤她董董。并且,我不置可否的说,我真的非常爱她。只是可笑的是当时她并没有多爱我。我花了一整年的时间心思和财力都在追求她上,而她始终都没接受。爱情一旦主动就会变得滑稽了。这段是另外的文字,在后续会慢慢写出来。
这支梨花故事的后文,是短短的相识之后,我们竟然两情相悦默契的出奇,我们开始疯狂的在无人之地相拥亲吻,我们在彼此肌肤上不停寻找丢失的自我。我们在每天清晨八点下课铃声打响 飞速下楼就只为多一秒彼此相望的时间。在那些青春荒唐的年月里,这十分钟里的滚滚浓情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们相爱的烙印。
寒假补课期间只有高三一个年级在校,出卷子审题老师们人手总是不够所以常常是自习。我是英语课代表,陈boss让我去高二楼里取印好的卷子。就在这时碰巧通知全体教师会议室开会。
我眉飞色舞地拉着她在夜色中奔跑。我们在漆黑无人的教室里凝望对方,我将校服铺在刚刚拼好的课桌上,一把将她抱起,粗暴的狂乱的褪下她的所有衣物,我定定的望着她,望着这个我日思夜想的小妖精。我轻轻的靠近她的唇,滑到她细嫩的脖颈,吻向她胸前的那份如她人一般的小小的柔软。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抵着进入了她的潮湿。云雨过后,林懿赤身裸体趴在我的胸口,捧着我的脸,在我的额头亲吻一下满眼深情地对我说,“我愿意等你。” 正如水流对山石的穿透冲击,我在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慢慢捻灭一根烟,望着烟灰缸里如烟花一般的密集,心脏急促的跳动了几下,我想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她了。
每每回到寝室,她紧致的臀部都让我一夜一夜流连忘返。她那玲珑巧唇将我的坚硬融成白色液体,与她的唾液相交汇,在她体内历经万险最后流为黑森峡谷间的蜿蜒小溪。年轻气盛的我每天都要她,课间操,晚自习,休息日。我们谈天,我们说地,我们甚至约好了一起去纹“Just Once”。壹次心,那是她的名字。
我无法否认,在那段人生里的每一个夜晚,她都流淌在这条思念的涓涓细流里,让我无数次的想要给她我全部的财产,全部的身心,全部的疼爱。
只是人言可畏,这段好景并不长。出轨事实证据确凿,董小姐与我大吵一架,把曾经高傲的头颅埋在自己的衣袖间哭的稀里哗啦。
我在跳动着不安着迷醉着的原始欲望里缓缓苏醒,慎重的斟酌过后,我做了选择。是的,我放弃了她而选了那个我追求一年跟我一年的女人。也许读到这里你会觉得我是个懦夫,是啊我竟不敢坦言称 自认为是真爱而不是过错。
董小姐一直是个高傲的女孩,而她也确实优秀。在某一个课间,她走进我的班,走向我的座位,然后坐在了我大腿上。林懿就坐在我的斜后方,将此种种尽收眼底。在我的良心深处,我却被深深地刺痛了。一个男孩的性启发,一个男人的性懵懂。
过了很久我才听说,那时是老鼠出卖了我。原来东子和二虎也早就知道,是怕我生气才一直没有开口。我也忽然想通了在我做出抉择时老鼠为什么揍我那一拳。不单单因为我是个混蛋,更是为他的梦中情人,不过转念一想哪有不透风的墙呢,如今我并不后悔我做过这样的事,我也并不觉得羞耻和不光荣,我是真的爱过她,那时的我也只是开始明白了人生的难。
后来与林懿再开口是高三的毕业聚餐。众人皆知这一餐是道别餐,大多沉默无言,喝着闷酒各怀心事。我坐在与她相距不远的座子上,狠狠抽着烟。借着酒劲,举着高脚杯,壮着胆子一步一步走向她。她望着我,眼角似乎还有泪。我不知那是等待还是绝望。原来她也始终惦记着我。让人抓狂的是,人多口杂,只能寒暄。几番打圈过后,我从余光瞟到她摇摇晃晃出了包间,借口酒力不胜挥洒弹药随即大步流星飞奔卫生间。
我在镜子里看到了把妆哭花的林懿。我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我的心早已碎成细沫,我低下头 伸手拂向我曾无数次夸赞她有福气的她那厚厚的耳垂,在她耳边颤抖的说:“对不起林懿。对不起。”她扭过头来同样紧紧抱住了我。大声的拼命的歇斯底里的哭着。我抱着她小小的柔弱的身躯,低头望着她偏棕色的发丝,心里早已哭成了泪人。她终于缓和了呼吸,踮起脚扬起她的下巴吻向我。湿咸的触感让我难以启齿那一句再见。
是的,结尾就是她抹干眼泪提着那秀气而又神秘的枣红色小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场必散的宴席。我们再也没有再见。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这是我的第一个故事。美玉一枚梨花一枝,从此真真正正相忘于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