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的九月
作者/梦一直在路上
我坐在北上的火车,两眼望着窗外。一路狂飙的花草树木从我眼前急闪而过,我还来不及认清它的颜色和样子,它就匆匆渐行渐远了。
我急切捕捉着闪过的每一处宜人景色,渐渐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可见。静静听着风声袭过,原来火车放慢了脚步。
恍惚间,一列更快的列车从我们身边飘过。还没等我好好反应过来,只见铁路线两旁的常青树瑟瑟发抖。不知不觉中,叶子的沙沙声已经淹没到了车轮吻过钢轨肌肤声里,只有嘈杂和喧嚣。它没有抱怨,没有问为什么,只依旧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像西北大漠里的小白杨,默默无闻几十载的荏苒光阴。而我们其间有些人和那坚挺的小白杨一样,也默默扎根铁路几十载。
忽见陌头杨柳色。不经意瞧见湖塘边的垂柳,扁舟似的柳叶,浮在水面上像一个个小小船,也许只有蚂蚁和蝌蚪才能撑一叶扁舟漂泊。瞧,微风拂过,水面上泛起了点点涟漪,柳叶争渡争渡,惊得那只柳叶上的蚂蚁胆寒。
在这陌上花开的九月,忽嗅一阵丹桂花香,不知是从哪个庭院深深里飘出来的,怎一个“香”了得。那空中嗡嗡作响的小蜜蜂在花丛里飞来飞去,高兴的在风中跳起了华丽的华尔兹。它贪杯得醉醉的,醉在这花香四溢满园的季节。
穿过隧道,外面都是巍峨的高山,山谷脚下是一条潺潺的河流,它途经别人叫做“家乡”的地方。山脚下零星点点分布的房屋,还是那样的古朴,那样的自然。遥望不远处,一头偌大的老黄牛在河边悠闲的散步和低头吃草。它抬头的模样,不免让我想起了以前我家的老牛。
那铁路桥下的房子,粉刷得白白的。但是经过山里的雨水长期洗涤下,还是淡了当初的颜色。不忘初心,其实在这里难以适存。这里的雨水,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有时一会下雨,有时一会就出了太阳了。雨过天晴后,有几分王维的《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意境。不久,彩虹便挂在云天,但我们很少看见 。
土坯房子的门前是一片阡陌交错的田亩,一块块的像刚切出的豆腐。那一垄垄的土地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菜,格外喜人。我时常看见一个个老农民拿着锄头,上演现实版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话剧。屋子后面长着麦浪涛涛的水稻,在风中摇尾起伏,密密麻麻的禾茬长势十分姣好,估计今年农民伯伯可以收获一季好稻谷。但愿老家亦是如此。
十分钟后,火车便到了泼河站,本以为泼河的水是泼出来的,后来才知道原来不是这么简单。 在网上查询资料得知:泼河位于光山县城南25公里处,始建于元代,明代称“泊陂店”,至今已有700多年历史。也许是谐音的原因,泼河就这样成了。
累了,望望天边酣睡的云朵和林中缀缀点头的草色,我还是觉得那田间的金黄稻浪色才是属于我们的保护色。
秋天,收获硕果累累的号角已经吹响,同志们向着那希望的田野前进吧!那里将收获许多珍贵的人生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