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爬上屋顶来看小灰鸽,结果人家缩成一球根本不理我。把吃剩一半的鸡蛋掰碎了分给它吃,小口啄完还是不睬我…… 两只小红爪上各有一圈环,绿环和黑环。年轻时应该是个飞行好手。
想像小时候对面那个白衣大侠那样,养一屋顶的鸽子,和平鸽尤多,给它们搭个小屋,冬天装个橘暖小灯泡,夏天塞个盛满冰块的小玻璃盒,在通风口。不囚在里面,小门敞开,它们能看得见外面风景可以在屋顶和小屋,里外来回跑,而我能看见它们。每天清晨天将亮未亮东方泛起鱼肚白,我将爬上屋顶,举起顶端系着白布的细长竹竿挥舞,而它们早已整装待发一个个虽咕咕咕咕的不停,却有秩有序的三三两两从小鸽屋里出来由屋顶跳下展开轻盈双翼腾空飞起、俯冲、盘旋,迎着清凉的瑰色朝阳和桃味酒风从楼顶上空到碧波湖央到广袤田原跟着我的长竿领头飘扬的小白布鸽而改变方向。最好是抓着我带我一起飞!
给它们半个钟头的自由活动时间。待家家户户都已开始洗漱,空中漫着稠粥和软糯玉米香,我将召回它们往空中撒新割的稻谷、杂粮小豆、陈年栗碎,给飞的好的老鸽,年轻鸽子各奖励刚刚煮好的鸡蛋白,几只围成一圈任它们争相在屋顶啄食,落在我的头顶,臂膀,手背。
晨暮各领着它们飞一次。闲暇时跑上来在它们下面的阁楼打开全部窗户,躺在老人摇椅上吱呀吱呀,摇着蒲扇,翻着小人书,云片糕色爱犬就趴在脚边,木碗里还有结着霜的青提,籽涩汁甜。或枕着老槐浓荫和屋顶轻微咕咕午寐,檐角风铃,树影斑驳,手里蒲扇啪嗒落在地上,肚皮上的书页跟着风拂翻动,秋后微热风凉。
然而现在终于有一只只属于老衲的鸽子了,皮毛饱满花色分布均匀,什么都吃,是只非常健康的大灰鸽。还给它专鸽定制了豪华透风小木板屋,虽然外面看着不怎么样但屋内宽敞光线充足应该还是,能住的……就是太冷淡,威逼利诱软磨硬泡就差把它炖了。还是不理我。想去摸摸还发出恐吓的低吼……
……
我被讨厌了。被只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