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农历4月12的一个黄昏,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我以一名不速之客的身份降生了,降生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农村家庭,从此开始了我命运多舛的悲情人生。
我不知道接生婆是怎样把我从娘肚子里拽出来的,也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怎样的“待遇”。我生出来以后表现的特别乖,两只小眼睛有意无意地瞅着这个陌生的环境,不哭也不闹,似乎是可怜巴巴地祈盼我娘能念在我如此乖的份上不要把我扔进那个事先准备好的瓦盆里强行灌死。
后来 我真的活了下来,让我能够活着的是我爹,平时我爹一直赶着马车在外讨生活,那一天竟然提前二十分钟回来了,当他看到我躺在炕上没人管也不哭闹时,就和我娘商量着要不先把我留下吧,看看能不能找个开奶的先对付着再说,好在我娘也没有坚持着非把我灌死,就这样,我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因为我哥只比我大两岁,而他的身体又一直不好,三天两头看医生,所以爹娘不想拉扯我自有不想拉扯的道理,说白了就是为了我哥,把我弄死后让我哥吃我娘的奶水以增强身体抵抗力,毕竟在我家里,重男轻女思想那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但是,既然让我活着了就已经是大赦天下了,就这样,原本属于我的母乳被名正言顺地给了我哥,我呢,只好喝点米面糊糊,每天满脸糊擦的也不知道是啥东西,但是我的小肚肚竟然吃得跟个油坛坛似的。我的身体非常健康,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没眼的孩子天照顾吧。这都是我后来听她们说的。
我活了,但活的不像有一首歌中唱到的那样顺水又顺风,我的人生大幕才刚刚被掀开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