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刚出生的时候,我一无所知,及至10岁有余,我恍惚知晓一些人事,待到20岁,有一回去屋后菜园,看见一畦畦的菜地上冒出如此多的蔬菜,胡萝卜、卷心菜、豆角、青椒……,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我问母亲,为什么给菜地浇一些水,这些菜就长出来了?母亲回答不出。土地仅凭着阳光、水和空气,便生长出如此丰富的庄稼,养活地球这无数的生命,我对土地的秽而多产感到不可思议。也就是从这时开始,我对生命产生了新的好奇。我开始相信冥冥之中一种力量创造、主宰着这个世界,令万物生长、繁衍、安息于这片土地,虽然我未能懂得造物主的寓意。

现在,我已经步入30岁。往前看总是漫长,而追溯过去则格外短暂。回想过去十年,仿若一梦。遇到的一些人、发生的一些事就那么悄然地过去了,犹如一张落满尘埃的相片,轻轻掸去上面的灰尘,待要看清楚,才知道斯人已去。

我不会忘记,在这十年里,时光在我身上形成的作用。20岁的时候,那时我茫然无措,全然不知命运之舟将驶向何处。有时,看到一篇文章或一本书,就会兴奋异常,脑袋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喜悦与想法。尽管身居陋室,精神却富足饱满,看似外在毫无变化,内心却起了革命。然而,很多个日子里,有一个身影正不安地徘徊游荡,为思念亲人,为未来筹措无计,就那么不停地来回踱步,不知疲倦。

每当这时候,我开始思念老人。与老人结识纯粹出于“无意”。那年,我路过一座山,山间清风拂动,满目葱绿,不知名的鸟儿一声声婉转鸣啼,山下的景致为雾岚所隔,隐约不可分辨。真是神仙一般居所!我于心底赞叹。恰逢这时,一位老人迎面走来。老人清癯瘦削,双目炯然,穿着似道非道,像僧非僧,一身青衣,梳着高高的发髻,脖颈间一大串念珠,口中不知念着什么,非俗世在家者装扮。细细端详,竟看不出年岁几何。我暗自诧异,正欲请教一二,忽见其开口言话,直教我吃惊不小。

其他详情,下回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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