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谋生,我想生活”|《月亮与六便士》毛姆(4/8)

“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看到了月亮”

  六便士是英国价值最低的银币,是为维系生活的苟且。读这本小说的原因是其实很简单,即是看到了这句书评以及奥斯卡•王尔德对这本书的评价“我不想谋生,只想生活”,这本书刚开始看我本以为主人公应该是一个淡泊名利而矢志不渝地追寻梦想的人,然而随着读书的深入却发现毛姆塑造的远远不止于此,不仅仅伴随着理想与现实的冲突,他塑造了一个立体的真实的惹人嫌恶又让人不由得敬佩的形象。月亮是遥不可及,是诗和远方。作者以男主查尔斯 •斯特里克兰德的故事暗喻了理想与现实的两难选择。

  主人公思特里克兰德是一个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的中年银行证券经纪人,可以堪称人生赢家。突然有一天抛妻弃子,离家出走,大家都认为他是和别的女人私奔了,但是后来大家才知道他是为了追求隐藏在心中的绘画梦想。他出走异国他乡,贫病交加也没有打动他追求梦想的决心,相反却更加坚定,他说“我必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挣扎”。于他后半生而言,或许生命的真谛就在于画画,其余的都是可有可无,在经历种种离奇遭遇以后,他来到与世隔绝的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上,同一个土著女子同居以后,创作了许多惊世名作。在染上麻风病双目失明以前,还在墙壁上画了一幅表现伊甸园的伟大作品。可是他去要求土著女子在他逝世过后把它烧毀…多么引人入胜的故事,故事层层递进,不紧不慢,将每一个人物形象通过对话的形式展现得淋漓尽致,作者以第一人称的形式进行叙述,并且掺杂了一些议论,对人物分析更加透彻。

  从现实层面上看,为了追求画画梦想抛弃妻儿,可见他的残忍与无情。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与艺术追求,和对他有知遇救命之恩的施特略夫的妻子私通,可见他的自私与无义。这样一个自私无情没有道德底线的男主,无论在书中还是现实,都是让人嗤之以鼻,难以接受的存在。

  从理想层面上看,为了追求画画梦想抛弃稳定生活与经济地位的他,我们可见他的勇敢与洒脱。为了专心画画可以接受挨饿受冻,且在四处流浪甚至命垂一线时依旧没有动过放弃的念头,可见他的坚持与耐力。人性的复杂造就了每个人行为的差异,是是非非,对或与错取决于分析的角度与标准,也是外界的一种判定。抛开男主现实道义上的缺点,他放弃一切无视社会的质疑嘲讽与嘲笑,忘我的追求自己心中的自由与理想,在人生的最后阶段燃烧自己看到了自己的月亮,令人感叹又敬畏。

  读这本书的过程中,我感到无比震撼。理想与现实。艺术与生话,社会与自我,这些文子难以形子容的对立面被毛姆写进了一个故事里。从化敦到马巴黎,到马费,最后的塔市提,每一处都是故事的落脚点,地点的变化是人灵魂的升华,斯特里克兰的画作也是随着这些环境而变的。在书里,谋生“和“生活”的探讨是随处可见的,同时也是严肃的。生活完竟是什么呢?有些人请楚,大多数人看法不一,极少人真正在生话。我们总是在意是否舒适,在意面子,而忽视了我们喜欢什么、想要怎样生活,当我们面对生活时不够心平气和是,就容易看不见生话真实的模样。

  对于现代人来说,谋生不可避免,就总会导致生活无迹可循。我们很难做到像斯特里克兰一样,全然抛弃俗世中的一切,但着是否就意味着很难拥有理想式的生话?其实在书中,作者刻画的其他一批人,他们或许也在思考生话,也用自己的方式採索过理想的生话,毛姆或许并非表达谋生与生话的二元对立,而是透过更全面、 更多样的真实人生表达不同人对于生活的探索和努力。

  什么是生活本身?我从书中看到了很多美似的比喻:什么是写作本身?什么是绘画本身:人生应该从过本身出发,就像作者因人写作本身获得启发,画家应从到的和感受到的本身去创作一样,生活不该被赋予太多复杂的意义,要不该和过多的成败、名利捆绑在一起。

  正如作者毛姆书中所言“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一个人的个性是个复杂体,卑劣而伟大,邪恶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共存的。”这也是我读完这篇的内心共鸣。

  我也因不甘因平凡,而多次试图抬头看月亮,但因自我的认知、缺失的信心勇气,以及家人朋友的看法,一直以来终究是只顾着低头找六便士……这本书让我承认自己的平凡与世俗,也给予了我在夜深人静时,还有透过窗望向月亮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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