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人对我说了一句话,如果你这么做只是为了合群,那么大可不必。在陌生的环境里,总是本能地寻找一种安全感,而恰好,将自己藏在人群里,是一条即时的捷径。突然发现有一天,我变得如此俗气,一遍又一遍地问这些明知故问的问题。规则与世故在同一时间向我涌来,我愣在那里,束手无策。
2024.8.28
羡慕那些说最近也没什么开心的人。我会说,有啊,然后如数家珍。笑自己可悲,那些微不足道的事,只有通过反复咀嚼才能如此深刻,末了再说一句,我幸福。
换句话来说,写日记也成了一场表演。
2024.9.4
我成了这场骗局的豪赌者,把整个世界都编进我乌托邦的童话。
2024.9.18
那些零碎的,跳脱的,戾气的,都在这场寒潮里,结成了冬天的雾气,布织在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无声无息,阴湿漉漉。
我又再一次望向了西南,层层叠叠的高楼后,惨淡的天青像翻起的鱼眼,不明不白地退幕终场。
聊天框静默已久,弹出一条讯息——“一路顺风。”
薛之谦有一首歌词是这样的,他说我们的距离到这刚刚好,剩不多也不少,还能忘掉。其实我想说,你一定要记得,那个不远万里来见你的我。
别嘲笑,别遗忘,别想念。
我已经有好久好久不再提笔写文,上千的字数仿佛成了巨大的隔阂,那些该死的泛滥的矫情,在碌碌无为的数月里发臭腐烂,直到无人问津。有一个人曾经告诫,别停笔,感觉会丧失。我说,我不会的,你也不会。他没有回答,直至鸟无音讯。
那是他的预言。
一语成箴了。
2024.10.23
我爱这样的少年,谦和和狂妄,骄傲和坦然。
何时发觉,治愈游戏变成了致郁游戏,这是莫大的悲剧。“理想国?乌托邦?世外桃源?不,那是一个巨大的坟墓,你曾在那里见过的所有人,皆为亡灵。你,在你的、回忆里。”
长春的车,颠簸着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工业气味,在一趟一趟的拉牛载驴里晃荡不停,摇摇欲坠。脑浆混杂着内脏,翻涌着呕吐物,是酒醒后的溃烂躯体。别着急,你还有待宰的思想,在畏惧与怯懦里腐败。
别假装爱慕,一遍遍上演爱情的戏码。
你、不再我未来的规划里。
倒也无忧,落下的第一场雪适合告别。
2024.10.24
母亲买了一个黄油小熊。给我的。
2024.10.25
他没说那是假的,他说:“我认为这是虚构。”在这单调的世界里,一半的他承受了痛苦,还有一半的他替他去死。我说:“兄弟,你要不要来碗汤,热热身子。”他向我摆摆手,继续他的抑郁人设。看着他逐渐深沉的脸色,我默默收回了后半句话:“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老子还要赚钱呢。”
蝴蝶的寿命不够撑起它飞过这个冬天,我想沉寂已久的理想也不够他身体存活的养分
人是要死的,鸡汤熏陶不了现实的颓人。
2024.11.6
在醉生梦死的岁月里,他像猛兽一样死在世俗的刀光剑影里,就像一场大雪融化在火里,悄无声息。我说我看见了,但没有人相信。
光影的变幻莫测,诱摄出一片又一片的五官。齐全的规则,让活人被迫感知余下生命的知觉。
从来没有人能够撼动人类在本性中对大喜大悲的执着。
墙角的灯影像落花,是人造物在无人处的婚纱。
“朔风知我意,散我意难平。”
2024.11.7
没法超越现实的幻想,是被世界同化的悲剧。(门口那炒饭别买,吃了拉肚子)
2024.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