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拿大全家得新冠的自救体验

2022年3 月,随着疫情缓解,加拿大各省陆陆续续解除公共卫生的限制,取消疫苗卡、摘口罩、 室内容量无限制。

学校解除了上学戴口罩的规定,即便得了 Covid-19,也只需在家隔离五天,就可以重新 回学校上学。

此后,疫情飙升。学校时不时的传出某某班谁谁谁感染了 covid-19。周围同学有不少人 都得过了,我一直也是忧心忡忡。

6月3号 礼拜一

一早,小儿子起来咳嗽了几声,我问:“有没有喉咙痛?”

儿子说没有。“NO.” 我一摸他的额头,感觉还好,给他拿温度计量了个体温,36.7。于是也没有在意,吃完

早餐就继续送他上学去了。送完孩子回来,老公也起床了,我们一起吃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老公说:

“家里测试新冠肺炎的那个自测试剂在哪里?” 我们在加拿大,政府免费发放核酸自我检测试剂盒,各大药店、超市都可以免费领取,

学校里每个孩子也发了一盒拿回来。一旦出现症状就可以自我检测,出现阳性就自我隔离。 我看他精神还好,也没有很担心,“你不舒服吗?” 老公说:“有一点。感觉好像有点发烧。” 我说:“检测试剂盒在那个药柜里面,你自己拿一个检测一下吧。” 我当时还并没有很在意,吃完了早餐去院子里剪了几朵芍药花,正忙着插花瓶。 “在哪里,找不到。”我老公找都没找就坐在餐桌上叫,我有些不耐烦。 “唉,算了,还是我拿给你吧。” 我从药柜里拿了一个给他,他自己检测,我继续插花。 须臾,老公很平静的跟我说:“我得了 Covid-19。” 我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得了新冠肺炎了呢?他喜欢收藏

古董,经常在外四处奔走,也时常不回家吃饭,我跟他说了好多次,要注意,尽量不要在外 面吃饭,他不当回事。这回被感染了,我难免对他有怨言。

“完了,你一个中标,我们全家都要跟着遭殃了!昇昇早上起床也有点咳嗽,是不是也 得了新冠肺炎?”

老公说:“你赶紧戴个口罩去。”

我反应过来,赶紧去拿了两个口罩,给各自戴上。

“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吗?”

“就是有点发烧,喉咙有点不舒服。”

我赶紧去拿个体温计给他量体温,38。 “还好,烧得不是很厉害。我看你现在精神好得很,也许是轻微型的,也不用太担心了。” 老公发烧量体温 38,目前精神还好。我拿了些家里备用的莲花清瘟胶囊,板蓝根冲剂

给他吃。

他吃了自己去地下室忙自己的事去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儿子也被感染了。

果不其然。

没多久,我的手机响了,一看,儿子学校打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肯定是孩子去学校被检测出了新冠肺炎! 我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Hello,I‘mcallingfromCastlebridgeschool.AreyouJoseph’smom? ”

“Yes, I am.”

“Joseph is not feeling well, could you please come to pick him home?”

“Oh, Ok ,I will come soon. ”

放下电话,我赶忙骑上女儿的自行车,一路飞奔去 Castlebridge 学校。

Castlebridge 小学离我家不是很远,我们平时都是步行去学校,有时候骑自行车,也就

几分钟路程。到了学校门口,我按门铃和与老师语音通话,

“Hello, I am Joseph’s mom, I came to pick up Joseph. ”

“Alright, Please wait.” 没一会,门咔嚓一声,解锁了,我开了门进去。看到儿子一个人抱着书包,坐在学校办

公室旁边走廊角落的椅子上,无精打采,眼神空洞,一副可怜巴巴,很落寞的样子。 “昇昇。”我轻轻唤了一声,朝他招手。 儿子看到我,立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拿起书包朝我跑来。

“妈妈。” “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咳嗽老师让你回家?”我摸摸他的头,感觉还好,好像没有发

烧,看他精神也还好。

“No, I have a stomach ache.”

“不是因为咳嗽被老师赶回家吗?”

“No.”

“看来你衣服穿太少了才肚子痛,回家赶紧加件外套。” 儿子早上出来穿的短袖,叫他穿外套也不穿。虽然说肚子疼,不过他看上的去精神好的

很。 我出来的时候是骑的他姐姐的自行车来的,他骑上飞快的先跑了。一路生龙活虎,一点

没看出不舒服的样子。 回到家,我赶忙拿了一个核酸自我检测试剂给他做测试,结果显示为阴性。 我心里暂时松了口气,不过也不敢掉以轻心,也许他现在症状不严重,检查不出来。 我又给他量体温,36.5,没有发烧。不管怎样,还是给他冲了一包从中国带过来的午时

茶给他喝了。

家里有人得了 Covid-19,其他人都必须隔离。安顿好孩子,我赶紧去超市多买了些吃的

用的回来备着。

下午女儿放学回来,我问她:“你有没有不舒服,比如喉咙疼之类的?”

“No.”

女儿精神好得很,还想在公园跟同学一起玩,我拉着她跟她说:

“你爸爸得了 Covid-19,现在不能跟其他同学一起玩了,赶紧回家去。妈妈给你检测一

下。”

女儿极不情愿的被我拉回家。我给她量体温,做核酸测试,都正常。 都还好,没有什么问题。 晚上我跟儿子一起睡,一点多了,我起床过去看他有没有发高烧,结果看到他居然还在

玩手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不舒服,怎么不早点休息,这么晚还在玩手机!” “呵呵,下午睡了一觉,现在睡不着。” 很多人得了新冠都是轻微症状,就像是普通感冒一样,他这第一天症状也不是很严重,

所以也没有很担心。

  “你现在不注意好好休息,没准明天就加重了!”

6月4号 礼拜二

第二天一早,我过去看我老公。他发高烧,烧得眼睛都红了,还畏寒怕冷。我拿温度计 给他量体温,一看,39!

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昨天还是低烧,突然一下子就发高烧了。我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赶忙拿出抽屉里的退烧 药,一看,都过期了两个月了。

“哎呀,这药都过期两个月了!” “没事,还能吃。”老公喉咙沙哑,他接过药瓶,倒出一粒来吃了。 “我喉咙好疼,家里有什么治疗喉咙疼的药?” 高烧让他头疼欲裂,浑身酸痛,这病情发展迅猛,他自己也开始紧张起来。 “家里没有什么治疗喉咙痛的药,我赶紧去药店买一点回来。”

家里只要有一个得 Covid-19 的,其他人都必须在家隔离,故而三个孩子都没上学。我

给他们弄了早餐,让他们自己吃。自己则开车杀去药店。 加拿大地广人稀,随便逛个街买个菜什么的也要开车十几二十分钟,这还算是很近的。 我这里是多伦多的密西沙加地区,华人多,中国超市、中国药店、中国饭馆什么都有,

很方便。 治喉咙痛,我之前用过的西瓜霜喷雾效果好。于是,我开车到这边的一个北京同仁堂药

店去买。到的时候,9:20 几分,店门还没开。我到店门口一看,营业时间:上午 11:00 ——下午 7:00。

这平时没注意,着急的时候才知道,这药店居然这么晚开门!我气得真想骂人,开什么 店啊,这么晚才开门!

要等一个多小时,我犹豫要不要等,回到车里,我手机搜查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的药店。 找到一个中国人开的炎黄医馆,医馆也有卖一些常用的中成药。心想医馆应该不可能这么晚 开门吧。

  结果好像,人越是着急,越是事与愿违!

我开车杀到炎黄医馆,见门口的停车场上没什么车,心想,该不是也还没开门吧。我还 是下车去门口看了一下,比开门晚更气人的是——

周一周二休息!

开什么医馆啊,一个礼拜居然要休息两天,居然还是周一周二! 车子都开到这里来了,我有不太想再往回跑,知道炎黄医馆附近有一个大山行,卖西洋

参还有各种常用的中药,也抓中药,不过不知道有没有西瓜霜喷雾之类的。 于是,我又杀到大山行,已经 9:50 了。网上显示 10:00 开门。我去的时候,这个店

老板比较敬业,居然已经开门了。

可能也是刚刚开门, 见我进去,很热情。三十来岁的女人,一口的福建口音。 “你好,要点什么?”

“有没有西瓜霜喷雾,润喉糖之类的?” 那妇人很热情,“有的,西瓜霜喷雾在这里。” 旁边西瓜霜润喉片,金嗓子,我一样拿了几盒,给家里我们其他人也备用一些。 “你要不要试试这个锋梨糖,台湾的,很多人用过,都说效果很好的。” 我随口问了一句,“多少钱?”

“十几块吧?”

“那就那一包吧。”

“有没有抗病毒口服液,板蓝根之类的?”

“板蓝根有。”

“抗病毒口服液没有吗?”

“抗病毒口服液没有,有抗病毒颗粒。”

“也可以,在哪里?” 店员又领着我到了柜台的一角,架子上,什么抗病毒颗粒、板蓝根、五花茶、清热茶之

类的五花八门,我抗病毒颗粒和板蓝根一样拿了两大包。又问, “有没有小儿化痰止咳之类的药?” “小孩的有潘高寿川贝止咳露,这个是香港的,效果好,小孩能吃的也就这一个。” “大人的有没有?”

“蜜炼川贝枇杷膏。”

“这个我家里已经有了。” 这些都只是缓解症状,治标不治本。“有化痰止咳颗粒之类的吗?” “有止咳王。”店员领我到另外一处玻璃柜台里面,拿了一瓶止咳王给我看,“这边还

有,你自己看看。” 于是我东看看,西瞧瞧,除了本来要买的西瓜霜喷雾,又扫荡了一堆的药,什么板蓝根,

抗病毒颗粒,天然消炎灵,小儿感冒止咳颗粒,莲花清瘟胶囊,止咳王.......

一结账 123 加币!人民币 600 多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姑且买回家备着,就算这次用不上,以后感冒什么的也可以用。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近 12 点了。 吃过午饭,我临时抱佛脚的拿着消毒清洁剂,给家里四处擦擦洗洗,做大扫除。

6月5号 礼拜三

早上起来,老大说他也发烧了。查体温,37.8。还好,只是低烧,我给他吃了两粒莲花 清瘟胶囊,两包柴桂退热颗粒,叫他多喝水。

小儿子原本不发烧,只是一点咳嗽,今天也开始发烧了,38.7,而且咳得越来越厉害。

老公更是高烧不退,一直 39 度反复,眼睛都烧红了。吃了药也没有退下去多少,自己 也担忧起来,打了电话给诊所,说是可以过去开点药回来。

这边一般看诊不能直接去医院,都是要先看家庭医生或是诊所,有需要才推荐去专科医 生,平时如果是急症就直接去看急诊,再急就打 911 叫救护车。

我赶忙开车去诊所。

诊所的门锁了,门上贴着告示:看诊请先打电话:905-897-5438 /905-366-5786。(*非 真实号码)

我拨通上面的第一个电话号码,门诊接待的护士小姐接的电话,我用那憋足的英文跟她 对话,说我老公得了 covid-19,他已经打电话过来,医生说是可以开点药给他,让我过来拿。

护士小姐听半天没听懂,于是跑到门口来,开了一点小缝隙,那护士身材火辣,前凸后 翘的,披着波浪卷发,大眼睛,长睫毛,虽然带着 N95 口罩,也能看出是个大美女。

“Can I help you?”

“ My husband has Covid-19, and he called the clinic. The doctor said we can get some medicine,andaskedmetogetit. ”

我当时不清楚状况,还以为是我老公打了电话过来,可以直接过来拿药呢。其实是我误 解了我老公的意思,是我老公想让我来找医生开点药,可能打了电话也没得到答案,就让我 过去看看能不能开点药。

“Is this the first time you came to this clinic?” “Yes.”

“Please give me his health card. ”

我从包里拿出老公的健康卡递给她,她问:

“Is this your health card or your husband’s health card?”

“My husband’s.”

“Ok.”

她拿着健康卡进去登记,然后让我拨打门口的电话号码。 现在因为疫情,都不直接接待病人,要看诊必须先电话问诊。护士登记了健康卡,让我

打电话给医生,我拨通医生的电话,又把我刚刚对护士说的那些话对医生说了一通,我英文 太烂,那大夫听了半天没听明白我说什么,不耐烦,

“Is there any translate?”

“No. ” 那大夫干脆挂掉电话,像刚刚那护士一样跑到门口,开了一点缝隙与我沟通。来的是一

个老大夫,头发胡子全白了,长的就像是那短胡子的圣诞老人。 “Idon’tunderstandwhatyouaresaying. ”

我就捡简洁重点来说。

“My husband got covid-19, with a high fever of 39, sore throat, and maybe Pneumonia,can

I get some medicine?”

“GivehimsomeAdvil。”Advil 就是一种比较常用的退烧药。

“We already have, but the high fever did not come down. ”

“Did you do the covid-19 test?”

“Yes.”

“Positive or negative?” 我一着急,脑子糊里糊涂的,忘记阳性阴性这个单词,不知道这两个词哪个是阳性哪个

是阴性。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平时都在中国人圈子里打转,都不怎么讲英文,这英文不进步反而倒退,关键时刻掉链

子。我想了半天居然一时不敢确定,于是拿出手机翻译,弄了半天,才查出来。那老大夫像 看白痴一般的看着我,不过倒是很耐心。

我查到阳性的那个单词,将手机递给他看。他本来将 N95 口罩摘掉与我说话,见状赶 忙将 N95 口罩重新戴上。

我说:“Could you please give him some medicine?”

“Antibiotic? No, he doesn’t need it.”

“But I’m worried that my husband got pneumonia. His breathing isn’t great.” 我比划着,做出老公呼吸不好的样子,想起来我的动作肯定很滑稽。那老大夫也不知道

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不知是不耐烦了,还是见我着急,也懒得跟我浪费时间了,就说, “Ok, ok, well, I can give him some Antibiotic. You can go to the pharmacy now.” 我又疑惑了,不用开处方的吗?

“I , just go to the pharmacy?”

“Yes, right beside here. ”医生指了指一旁药店的方向。

“Ok, thank you.” 我有些疑惑,平时看病医生会开一张处方,我们拿着处方去药店买药。现在可能因为疫

情,连开处方这一步也给省略了,医生直接将处方发到指定的药店,我们直接去药店拿药了? 于是我带着疑惑,又杀到 Rexall 药店。 这是一家比较大的药店,里面不仅售卖药品,还有保健品,洗漱用品,化妆品,小零食

等等,就像是一个小超市。

我去的时候,里面就只有一个收银员,药店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柜台上就只有一个等着 拿药的光头中年,那人没带带口罩。

药店的店员是一个瘦瘦高高的亚裔小伙子,面上带着普通蓝色医用口罩,手上戴着白色 橡胶手套,正在里面忙着备药。

我就站在一旁等着。等那个客人拿完药,店员问我,

“Hi, can I help you?”

“Yes, I came to get some medicine. The doctor said will send the prescription directly to

your pharmacy. ”

我递给他我老公的健康卡,那人接过去,“Ok, let me check.” 店员拿着健康卡去电脑上查了一下,“We didn’t receive it yet.”

我笑道:“Maybe I came too early. I’ll wait here.” 于是我就在里面闲逛,又买了一瓶大人的退烧药,家里的退烧药差不多过期了,也许效

果不行了。儿童退烧药家里原本有半瓶,不过也是放了很久的,于是也买了一瓶备用。看到 万能清洁剂,说是杀菌力 99.99%,也不知道真假,也拿了一瓶,准备回去将家里到处都杀 杀菌。

我逛街了一圈又扫荡了一堆东西,再过去,处方来了,他问我有没有保险卡。

“Oh,sorry, I forgot . I have,just forgot to bring it. I ‘ll go back home to get it, then come back.”

急中出乱子,这脑子本就不好使,一急一慌,更是丢三落四。 于是,我又开车杀回家拿保险卡。拿了卡,再回去拿药。 药拿到手,是阿奇霉素,一共就六粒。 回到家都一点多了。我拿了药,就赶紧拿给我老公吃,早上剩下的稀饭热了一碗,一起

端过去。 我对我老公说,

“医生说这个药饭后吃,你先吃几口稀饭垫一下肚子,把药吃了,我去做饭。第一次两 粒,以后每天吃一粒。退烧药我也买了新的,这个过期了的就扔掉了。” 我老公精神不太好,“我现在不想吃,你饭先放下,我等下再吃。”

“那你记得吃,要不稀饭很快就凉了。我去做饭了。” 连着吃了几天的稀饭,他都吃腻了,有些不满的抱怨道:“稀饭没营养。” 这个自疼自爱的男人! 我觉得有些想笑:“你现在发烧,想喝鸡汤那些都是发的,不能喝。要不晚上给你煮点

排骨汤喝?”

“好吧。”老公泱泱的闭上眼。

—— 这几天,老大和我老公都呆在自己的房间,我做好了饭菜给他们端过去。俩个小的就戴

着口罩在家里自由活动。白天俩个小的精神都还好。

晚上睡觉前我挨个给他们量体温。

老大 38.7,给他吃了一粒退烧药,烧就退了,他也不咳嗽,之后也没再发高烧,算是轻

松度过这一关了。看来老大的抵抗力还是要好点。 小儿子晚上却发起高烧,39.5。而且他咳得厉害,仿佛肺里有痰,咳不出来堵在里面,

死命的咳想把它咳出来,咳得撕心裂肺。 我听得心里揪得紧紧的,一刻都不敢走开,不停的帮他拍背抚胸, “乖乖没事的,没事的,我帮你拍拍。感觉好些了没?” 儿子咳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了,仿佛一口气踹不上来,哽得翻白眼,我看着他呼吸好

像不行了,心跳得厉害,不停的给他抚胸拍背,赶紧喊我老公过来。 “Aleck、Aleck,快过来!昇昇他好像呼吸不好了,不行,得赶紧送急诊了!” 我老公跑过来,一脸懵,不知所措,站着那里一动不动。

我看着来气。

“快打电话叫急诊啊!”

“要不要先看看情况?”

孩子咳了一阵,好像又缓过气来了。我赶忙给他喂了两颗 Advil 退烧药。 这种退烧药是含在嘴里的糖来的,草莓味的放在嘴里当糖嚼了吃,又给他倒了杯温水,

哄着他把药吃下去。

“乖,吃了药喝一杯温水,盖上被子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我安抚他侧躺着睡觉,然后不停的给他拍背。 孩子高烧,精神萎靡。吃了退烧药躺在床上又猛咳了一阵,我都不敢走开,就担心他一

口气缓不过来。 等了一会儿,见他呼吸还好,我才敢下楼,去我给他拿了两个退热贴,贴在他的额头上

和大腿窝处,又给他冲了两包小儿宣肺止咳颗粒给他喝了。这个药,有痰咳不出来的时候吃 效果挺好,我之前从中国带来的,可惜只剩下两小包,这里买不到。

吃了药,我把他的身子掰过来侧躺着,一直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 “乖,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 孩子这回终于安静了,他的眼睛烧的有些迷离发红,已经很疲惫了,可是眼睛还睁着不

愿意合上,也不说话,一直拉着我的手,应该也是有些害怕。 “乖,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了。” 我之前看了一个视频,医生说儿童感染新冠基本都是低烧,轻微症状,现在看来也不可

信。 我一直守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睡着。时不时的摸摸儿子的额头,也不知过了多久,看他有

点开始冒汗的迹象才敢离开。 接着,我过去给老大也量了一个体温,38.7。早上的时候他体温还是 37.8,这会子也上

升了,我赶紧也给他吃了一粒退烧药。 看完老大,我去看老二。摸摸她的额头,感觉还好。于是我去洗了个热水澡,拿了垫子

铺在小儿子的房门口的走廊上,拿了个睡袋当床。时不时的就进去摸一摸他的额头,就怕他 一时缓不过气来,根本不敢合眼。

这个新冠被传得那么厉害,确实来势凶猛。传染快,病情发展迅速而且猛,昨天还是轻 微症状,今天就开始高烧。

我给小儿子量了几次体温,一直都是 39 度,没有发汗,烧退不下来,我也不敢合眼。

想想还是约一下医生。我爬起来,在网上约儿科医生,现在诊所都只接受网上预约问诊, 看诊也只是在网上视频问诊,或者电话问诊或者手机信息问诊。

我不熟悉流程,摸索了一两个小时,终于约上了第二天 11:50 的视频门诊。登记了姓名, 电话邮件及主要的病情留言,填了孩子的一些基本信息、病情、健康卡号等等。

  终于手机滴的一声收到一个确认语音视频看诊预约的信息:

Your video call appointment booked at Tue Jun 07, 2022, at 11:50AM EDT with PEdiatric telemedicine。

然后下面是 video call 网站链接,还有他们的网站信息链接。我收到信息,回了 yes 确 认。赶忙又进去链接的网站填了信息确认。

再回头看孩子,发现他已经开始发汗了,量了一下体温,38.7,烧退下去了一点。这才 敢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五点不到,外面的小鸟叽叽喳喳,小猫听到了又开始兴奋的喵喵叫,在我身上上串下跳。 我醒来赶紧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发现又很烫,赶忙给他量个体温, 39.5!比昨晚更高!不 会把脑子烧坏吧?

别无他法,赶忙给他拉起来,喂了两颗退烧药,灌了一杯温开水。 孩子醒了,说:“Mama,I’m hungry。” 高烧还想吃东西,看来还不算太糟。 “那妈妈去给你蒸个鸡蛋羹吃好吗?”

孩子摇头,“No, I don't like it。” “那我给你煮点白米粥喝吧?” “好。” “那你再睡一会儿,妈妈去煮粥。” “嗯。”

孩子又乖乖的闭上眼睛。

我看着孩子,闭上眼睛,才下楼,到厨房将粥煮上。高压锅煮粥十来分钟也就好了,我 做好了以后赶紧给他端了一碗上去。

  可能是真的饿了。他吃得很乖,一碗粥三两下就吃完了。

一碗热粥下肚后,刚吃的退烧药这时也起了效果,孩子又开始冒汗了,我才敢躺回睡袋 里面睡了一小会儿。

6月6号 礼拜四

七点多的时候猫一直叫,跳到我的身上,这个小家伙天一亮就想出去,外面阳光灿烂, 大好晴天。

我爬起来,将他放到后院玩,自己也没了睡意,到后院院前院后看了看花花草草,呼吸 一下新鲜空气,舒展舒展筋骨。

又在网上给孩子们请好假,回来看小儿子已经出了一身的汗,量体温,已经降到 37.5。 这才松了一口气。

“妈妈,I'm sweating。”

衣服都汗湿了。 “没事,换身衣服就好了。妈妈给你倒杯热水喝,你出了好多汗,要补充一点水分。” 我将他的衣服换了,把汗湿的被子、枕头都拆了,被单、被套都拿去洗衣机洗了,被芯、

枕芯都拿到烘衣机,放到高温杀菌模式哄了一下。 儿子起来,看着精神还挺好的,说他想吃桃子。 我给他洗了两个桃子,给他切好,让他自己吃。又给他装了一碗稀饭吃。 他一上午精神都还不错,与姐姐两个玩得很好。

我怕他传染个姐姐,说:“你得了 Covid,姐姐现在还没有得,你们不要挨的那么近。” 但是他们哪里听得进去,两个人还在一起看电视,说说笑笑。 中午视频看了儿科医生,啥用都没起,就说发烧了就吃退烧药,有呼吸困难之类的就去

看急诊。我说让给孩子开点药,医生说,他也没检查开不了药,还是重复那句话,发烧就吃 退烧药,有呼吸困难胸痛之类的就去看急诊,或打 911 叫救护车。

  气得我,唉,这医生看了也是白看,还是自己扛吧!

晚上,姐姐睡觉前还好好的,自己开开心心的去洗了澡,自己躺床上睡觉。睡觉前我给 她量体温,38.5!

无疑姐姐也感染了! 我赶紧给她冲了一帮小儿柴桂退热颗粒给她喝。女儿不吃,说太难吃了。

我耐心的哄她:“乖,听话,喝了药好得快。”

她头摇头摇的波浪鼓似的,“No,it smells bad.” 哄了几次不喝,我有点生气了,不耐烦。 “你不喝药,难道是想死吗?现在趁着烧还很低的时候赶紧喝点药,说不定就像哥哥一

样很快就好了。你看弟弟都乖乖的吃药了。” 孩子也不高兴,唧唧歪歪,但总归是七哄八哄的,把药喝了下去。安顿好她,我又来看

小儿子。一量体温高烧 39.5 度,别无他法,唯有退烧药继续吃。 6月7号 礼拜五

小儿子咳得撕心裂肺,感觉他有痰堵在肺里咳不出来,呼吸不畅,看得我心揪的紧紧的, 有时候咳得都翻白眼了。

我急得不行,对我老公说:“不行!我觉得我们应该带他去看急诊了。他这烧得这么厉 害,咳的都快要背过气去了。诊所的医生还不给开药!”

现在疫情闹得,诊所根本不接受 Covid-19 的病人。都只接受电话、视频问诊,看了也 是啥药都不开,就让在家自己隔离,高烧就让自己去药店买退烧药,咳嗽就叫自己去药店买 止咳药。除非病得要死了,就去看急诊或是打 911 叫救护车,其他时候全靠自己扛。

都说病急乱投医,而我们在加拿大,得了 Covid-19 简直就是投医无门! 老公说:“去急诊,没有四五个小时,根本见不着医生的面,我看还是打 911 吧。” “打 911 全天下都知道咱们家得了 Covid-19,以后人见了都要绕道走了。”

“打 911 有个好处就是,有问题立马给你检查处理了。要是去急诊,没有四五个小时,

根本见不着医生的面。”

上次老公得了肾结石,打了 911 就救护车,医生过来就给打了针止痛药,然后送去医院,

还是等了三个多小时才看到急诊的医生。

  “哎。”

两人犹豫。

孩子咳了一阵,又好像好了,没事人一样。又过了一会儿,又在那里咳咳咳,咳的撕心 裂肺,好像要背气去,还说口胸痛。我赶忙过去给他拍背顺气。

“你看他啊,烧的那么厉害,还咳得这么厉害,吓死人了,我看,干脆还是打 911 算了。” 老公说:“那我就打了,你赶紧去收拾点要带去医院的东西。”

“好。”

我老公去给 911 打电话,我赶紧去收拾衣物。还装了些零食,拿了几个橘子,酸奶什么

的,退烧药、枇杷膏之类的,又给水杯里灌了两杯开水。 一切都准备妥了,在家里等着救护车来。 我家离这个地区的医院不是很远,大概也就十来分钟的车程,急救中心更近,五六分钟

车程就能到。

一通电话打过去,十来分钟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救护车没有响,只是无声无息地来就到了家门口,估计也不想引起邻里恐慌。 “这速度可真快呀。赶紧把孩子叫上,急救人员来了,快去开门!” 我收拾好东西就带着孩子坐在对着门口的楼梯上,听见敲门声赶忙过去开门。 门一开,门口站着三个救护人员,带着 N-95 口罩,个个牛高马大,又高又壮。这里的

急救中心救护人员是属于警察编制,穿的都是警察的制服。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黑皮肤的医 生,手里提着一个黑箱子走进来,直奔主题的问:

“hello, who is the patient?” “Here , my son , Joseph.”

儿子正坐在楼梯口的阶梯上,刚刚咳过了一阵,这回倒是安安静静的,看着还好。

我把医生让到 Joseph 跟前,医生打开手提箱,拿出血氧检测仪,夹在孩子的大拇指上, 又量血压,查心跳、呼吸、体温。

他用的是电子温度计,就在孩子的额头上碰了一下,说体温只有 37.2。 怎么可能呢?我刚刚量的还 39.5。

我有些不可置信,“Just before, I test, It’s high temperature 39.5.” 对于这个电子温度计,我向来都不是很看好,时常都不准。 医生说可能现在退下来了吧。 孩子心跳,110,偏快,呼吸也偏快,但血氧饱和度还好,没有明显的缺氧症状。 黑人医生做完检查以后,出去对门口的另外两人交待了一番,跟着进来一个白胡子男医

生,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白人女的,应该是护士。 老医生手上拿着个听诊器,虽然头发花白,但声音尤为洪亮, “虽然心跳呼吸有些块,但血氧还正常,没有缺氧的情况,情况不是很糟。” 听医生这么说,我们顿时都松了口气。

  老医生又问:“什么时候起病的?”

“周一。”老公说,“先是我得了 Covid-19。然后孩子当天就有些咳嗽,并没有发烧, 第二天开始有一点点低烧。37.8-38.7,第三天开始,突然高烧 39-39.5 了,而且咳嗽也咳得 越来越厉害。”

“什么时候查出 Covid-19 的?”

“第一天测的时候还是阴性的,第三天发高烧的时候,应该是礼拜三吧,发高烧的时候 就测出阳性了。”

“打疫苗了吗?” 我老公说:“我和妻子打了三针,大儿子打了两针,呃,两个小的只打了一针。” “家里还有谁得啦?” 我说道:“嗯,我老公,还有他的姐姐哥哥都得了,目前只有我还没有得。不过可能也

快了。”

“姐姐什么时候开始得的呢?” “姐姐是昨天晚上才起的,一开始就发高烧,39~39.5,”

“吃了什么药呢?就是 Advil 退烧药,还有一些中中成药,治咳嗽的。” 医生拿听诊器给 Joseph 听了下肺,收起听诊器,对我们说: “孩子肺里面听起来还好,并没有肺炎。他这个情况去医院也没有用,医生也不会给他

做任何处理。当然啦,决定权还是在你,你们要送,我就帮你送过去。” 医生都这么说了,那送过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我对医生说: “医生,你能帮忙给他姐姐也听诊一下吗?检查一下她有没有肺炎?姐姐去年暑假回中

国的时候得了肺炎,在陕西住了一个礼拜的医院。我就怕这个 Covid-19 把她的这个肺炎又 给带发了。”

医生态度极好,笑道:“当然。”

我连忙将姐姐叫过来,让医生给她听诊了一番。 医生拿听诊器给我女儿也听诊了一番,笑道:

“她没事,你们不要太担心。这个 Covid-19 发病需要一个过程,我自己也有得过 Covid-19。

头三天比较严重,后面就慢慢好了。Joseph 咳嗽,这个胸痛,我刚刚看他咳嗽很用力,胸痛 可能是因为咳嗽引起的。不用怕,要不了两天,他这个病应该就会好了,实在咳得厉害的话, 可以去药店给他买点治咳嗽的药,缓解一下症状。”

我问:“我们自己去药店买吗?那要买什么药,能建议一下吗?”

“这个,你可以去药店问 pharmacy 的人员,他们会告诉你的。”

医生检查完,要了健康卡,拿出电脑,登记了一些信息,然后让老公签了字,就离开了。 出门前还回头交待了一句:

“备着 Advil, 发高烧就给他吃。”

“好的,我们家里有退烧药。”

“不用太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Don’t too worry, everything will be fine。” 送走了救护人员,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虽然啥药也没有开,但起码检查了一下,知道没

有性命之忧,心安了些。 我们自以为孩子病的很重,吓的要死,但他们医生见多了比这更严重的病人,所以像我

们这种的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往往就是这样,病人自己觉得病得很重,急得不行,可在医生眼里丫根不是什么大病,

因为他们见得太多了,都没感觉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有医生来检查了一番,还是心安了不少。 医生走了,我怀疑他们电子温度计量的不准,于是又拿普通夹腋窝的温度计,给他重新

测了一下体温,39。

唉,不知道他们的温度计测的 37.2,是怎么测出来的?这电子温度计差的也太离谱了! 晚上,弟弟高烧又到了 39.5 度。不过这回医生检查过了,没有性命之忧,我也淡定了

些,继续给他吃退烧药。 我看姐姐白天精神还好,所以没有很担心,哄了弟弟睡下后,才去给姐姐量体温。 结果一看,42!

我顿时心嘣嘣直跳!没量错吧! 我将温度计摔下去,重新夹在她的腋窝下,再拿出来,42-43 之间! 天啊,这么高的烧,以前从来没有听人说发这么高的烧过! 我吓得要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唤她的名字, “乐乐...乐乐....你能听见妈妈讲话吗?” 女儿眼皮抬了抬,用那烧得有些迷离的眼睛乜了我一眼,轻轻“嗯”了声,又闭上了。 还好,还能听得见我说话。

我赶忙喂她吃了三颗退烧药,给她灌了杯温水。 这傍晚才刚叫了救护车,他们也没做什么处理,要是去急诊的话,没四五个小时见不到

医生面。想想,还是自己想办法先给她降温吧。 从前她喜欢猫,整天唠叨纠缠着要买猫,我们怕麻烦,就没有给她买猫,每次要猫就给

她买一个猫娃娃。然后她要了一次又一次,结果就买了一堆的猫娃娃。七八个大猫抱枕占去 了大半的床。

她喜欢软床,将自己的床抱了好几层棉被垫在下面,还穿了一件冬天的毛茸茸的那种睡 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抱着一个胖吉猫的大抱枕。想来她可能是因为高烧怕冷。

  现在高烧,裹得太厉害了,不利于退烧。

我赶忙将她的睡袍给脱了,将那些猫娃娃全都拿开,又将它下面垫的厚垫子揭掉了两层。 给她贴了几个退热贴,额头、脖子上、大腿两侧大动脉各贴了一个,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就 死马当活马医吧。

觉得还不够,我又给她拿冷毛巾敷头,枕头也给她换了一个凉枕。

三粒退烧药吃下去,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一点用都没起,一直不发汗。于是我去接了一 盆热水给她擦身子。

这小丫头娇气的,一直眯眯着眼睛叫唤:“嗯,不要打湿了我的衣服。” “好,我只插手臂和腿,不打湿你的衣服。”

  发这么高的烧,脑子居然还是清醒的,不得不庆幸。

我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时不时摸摸她,看她有没有出汗。孩子们发烧呼吸本来就不好, 我都没让他们戴口罩,只自己戴了两层口罩。

又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孩子还是 41 度,一点汗也没发出来。我忧心如焚。就给她吃了 一粒成人的退烧药。

12 岁以上和成年人用的是一样的退烧药,她现在 11 岁。可眼下这个高烧一直退不下去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要在中国这么高的时候,早就该送去医院急诊了! 人说病急乱投医,我们在加拿大简直就是投医无门!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想办法退烧,她的意识还清醒也没有抽筋,跟她说话也能应。 一粒成人的退烧药给她吃下去,又喂她喝了两杯温开水,她的腋窝和膝盖窝总算是出现

了一点点湿润的感觉,但是汗发的还是不够。两个小时,体温也只降到 39.5,还是很高。 退烧药不能再吃了,没有办法,我又给她温水擦了一遍身子,又给她拉起来灌了一杯温

开水,还是没有出汗。 中间我去看弟弟,弟弟吃了退烧药,已经出了一场大汗,烧已经基本降下去了。现在就

只担心姐姐了。

又过去了两个小时,体温还在 39.0。 离上次吃药的时间过去四个小时了,此时我也不管什么副作用不副作用了,又给她喂了

几粒儿童退烧药,哄着她灌喝了一杯温开水下去。

折腾了一夜,这一回总算是出汗了。

我紧绷着的一颗心,这才松了些。 小丫头娇气,才出了一点点汗,就闭着眼睛在那里叫:

“It’s sweaty.....I’m very uncomfortable......” 我说:“乖,现在才刚刚开始冒汗,不能冒了风,要不然汗发不出来。汗发不出来,烧

就退不下来。等多出点汗,我再给你换衣服。”

“嗯。”这回,她也没有坚持。

“闭上眼睛,好好睡吧,睡一觉,烧退了就好了。” 看着她终于开始发汗,我这才敢躺回睡袋里,闭上眼睛打了个盹。 早上醒来的时候,女儿的体温终于降到了 37.8。看孩子精神状态还好,心才落下来。 曾经我发烧,吃了一粒退烧药,人就感觉头晕的不行。孩子吃了这么多退烧药,烧退了

居然一点事也没有,又生龙活虎。

6月8号 礼拜六

不过说来也奇怪。医生说孩子要不了两天就好了。小儿子昨天晚上发了一场大汗,第二 天烧退了。之后一直没再升高,咳嗽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可能这个病的病程也就是五天左右吧。传染快发病急且猛,但是只要坚持熬过五天也就 差不多好了。

到今天为止,孩子他爸好了,哥哥也好了,弟弟也退烧了。现在最厉害的是姐姐。 烧得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厉害!

一开始老公是 39 度,我吓的不轻;到了弟弟 39.5,更厉害;现在到了姐姐,更吓人,

一下子到了 42~43 度,一个比一个厉害!

我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有些脆弱了。

不行,明天还不退烧的话,真的要去看急诊了! 我担心的要死。也暗自感叹自己的抵抗力还真是不错,我在他们四个 Covid-19 病人的

围攻下,居然这么多天还没有倒下。 孩子们生病期间,本来就呼吸不好,我都没让他们戴口罩,只是给自己戴了两层口罩。 我每天做好饭分到个人的盘子里,将饭送到老公老大的房间,两个小的就在餐厅吃,反

正都得了,也没什么忌讳了。我自己则端着饭菜去院子里吃。 好在女儿烧得厉害,烧退得也快,昨晚退到 37.8 度,后面就慢慢退下来了,也没再高

上去。 都好了。

而我,在他们四个 Covid-19 病人的集体围攻上,也终于,中标了!

礼拜六晚上睡到半夜,我感觉喉咙有些疼,起来给自己冲了两包板蓝根喝,又喷了一点 西瓜霜喷雾。

6月9号 礼拜天

礼拜天早上起来,感觉还好,喉咙又没那么痛了。我猜想自己也该得 Covid-19 了,也 不紧张。猜想也许今晚或是明天也许会发高烧,没事就抱着水杯喝水。

果不其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终于发烧了!

40°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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